莽汉见此,正当要开口说话,便听见满月开口小声说道:“是我。
“你说什么?满月,你再说一次?!”棠琴不可置信的看着满月,问道。
满月咬着唇瓣,流着泪,看着棠琴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低声说道:“是我。是我做的。是我把他推下去的。地点也是我定好的,我一早便打算杀了他,只是没有找到机会罢了,直到那日,他自己主动对我说要带我走,我心下也是想着可以趁这次的机会杀了他,可是。可是我没有想到,你竟然会找上门来。”
莽汉闻言。心下自是气怒万分,“亏我大哥还那般待你好,什么都给你,现在呢,你满意了吧?现在连命都给你了!”
“我。满月一时哑口无言。
琼姨见此,连忙站了出来,对着满月说道:“你在瞎说什么呢!你怎么会杀了他的大哥?!好孩子,别糊涂了,这种事情,可不要乱说啊。”
“琼姨,我没有乱说。是真的,是我杀了他。满月低头说道。
琼姨一听这话,神色陡然一变,一时之间没有说话。
莽汉一听这话,捏着满月的手腕的手更加用力了。
向晚闻言,也是一时之间竟不知应该说什么了,既然这话已经这么说了,那么她们也自是不好再多说什么。
“你说,你为什么要害死我大哥!?说啊!”莽汉紧盯着满月,说着。
满月却是泪眼朦胧,抬起头来,激动的说道:“为什么?!没有为什么,你大哥是,是好,可是再好又有什么用?!还不是没什么钱!就算是远走他乡又如何?还不是过的穷日子?!要不是安竹公子来了,我能看见未来的日子能够好过一点,我也早不会呆在这儿了!”
琼姨听见满月这话,心下微微一愣,似乎是没有想到自己带了这么多年的孩子,到头来竟然会是这般样子。
而棠琴也是愣愣,似乎是没有想到自己多年的好姐妹竟会是这样子的人。
“满月,你、你说什么?”棠琴不可置信的说道,看着满月的眼神有些错愣。
满月看见棠琴的神色和目光之意,心下也是难过几分,但自己初始的动机,也全然是因为这样。
这一点,是不可否认的。
而向晚闻言,便有些无言,一时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倒是清儿拉过自己,对着自己说道:“小姐,咋们还是不要去管了,毕竟这件事情,咋们还是少插手的是好。”
“就算是想管,但是现在也没什么机会能够去管了,毕竟这件事情,现在已经变成这样了,所以,我们现在只听着便好。”向晚对着清儿说道。
清儿点点头,低声说道:“奴婢还真是搞不懂,怎么这满月姑娘是这种人?!”
“无疑是因为钱财罢了。”向晚说道。
清儿点点头,便没再说话。
向晚也是继续看着面前的这件事情。
“是我做的。”满月再次说道。
“就是为了钱财么?”棠琴看着满月问道。
“是。满月说道。
棠琴闭了闭眼,似乎是不敢相信这件事情。
而琼姨见此,也是苦着神情,“满月,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啊。你怎么现在会为了钱财而谋命?!”
“琼姨,你也是知道我的,我自小家里就不好过,以前香月阁至少生意兴隆,可是后来慢慢的便冷淡了下去,我受不了这样的日子。我也想要日子好过一点,可是上天偏偏不给我这个机会!就算是他爱我又怎么样?爱又不能够当做饭吃,钱财至少还能够保证我的生活日子过得好一点,可是呢?并没有!”满月激动的说着。
琼姨闻言,流下泪来,“那你为什么要杀他啊?”
“那日我已经告诉他我不想走了,可是他一直执拗着,我受不了他这个样子,我真的是受够了!还说什么远走他乡,连钱都没有,还怎样远走他乡!?他又是个爱赌的,这样的人,又怎能在一起过日子!”满月看着琼姨,激动着说着话语。
琼姨闻言,一时没有说话,只是抿着唇,看着激动的满月。
莽汉见此,一把抓过满月的手腕,说道:“好你个毒妇!害死我的大哥不说,如今还这般样子,走,跟老子上衙门去!”
说罢,便准备扯着满月的手腕向门外走去。
满月一听要去衙门,立马变了神色,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一下子挣脱开来,满脸的惊恐之色,“不!我不去!我不去衙门!”
“这可由不得你!走!”说罢,莽汉便准备伸手去拉满月的手,将满月拉置出去。
满月却是四处躲着,满脸的惊恐之色,“不,我不去!我不去衙门!我不去!!”
“你、”莽汉正想要说什么,只见满月半傻半傻的走着,嘴里说着“我不去衙门,我不去衙门。”的话语。
向晚见此,笑了一下笑,这无疑疯了。
莽汉见此,正准备去拉时,只见满月满脸惊恐的看着的莽汉,一下子跪在莽汉的身边,对着莽汉说道:“庄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杀你的,我只是、我只是太想想过好日子罢了,对不起!”
莽汉见此,正准备伸手去拉时,只看见满月一惊,随后跪在地上,对着莽汉不停的磕头,嘴里不停地说道:“庄越不要来找我,你不要来找我!不要来找我!”
“你怎么么了?”莽汉皱眉问道。
“二哥,她是不是疯了?!”跟在莽汉身后的男子问道。
莽汉皱眉,“疯了?好好的怎么会疯了?”
“不知道,不过来看样子,她应该是把你认做是大哥了罢。”男子又说道。
莽汉闻言,皱着眉头,看着跪在地上不停对自己磕头的满月,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倒是琼姨走上前去,看着跪在地上磕头的满月,皱着眉头,将满月扶起来,对着莽汉说道:“她都已经这样了,你们也就都放过她罢,毕竟她这孩子也怪可怜的。”
“可是她害死了我的大哥!”莽汉说道。
琼姨却是皱着眉头,“可是她现在已经都变成这样了,再这么纠缠下去,又有何用呢?”
“可是。莽汉纠结。
向晚站出来,说道:“于她来讲,这个已然是一个惩罚了。你又何必这么纠缠?”
莽汉闻言,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随后恨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满月,转身离去。
向晚见此,淡淡的看了一眼疯傻的满月,对着琼姨说的:“她你看着办吧,我不管。好了,我们走吧。”
向晚转身看了一眼身后的清儿和苜蓿,说道。
清儿点头,连忙跟了出去。苜蓿见此自也跟了出去。
这件事情,便也就这么过了。
琼姨看了看地上的满月,叹了口气,“将南侧边的厢房收拾一间出来,让她住进去罢。”
“是,琼姨。”棠琴点头回道。
琼姨见此,只是叹口气,目光变得有些忧思。
而回到六王府之后,向晚便看见景慕白坐在那里,脸色微差。
“不是说了让你赶快回来么?怎么弄到现在?”景慕白语气差差的问道。
向晚淡淡的看了一眼景慕白,随后进来喝了一口茶,“我记得咋俩的戏已经做过了吧?怎么?莫不成六王爷你还没有演够?”
“嗬,你还真是想的多了,我不过是问问罢了,否则出了什么事情,我可不知道应该怎么和向将军交代。”
向晚闻言,只是淡笑几声,便没再说话。
景慕白也待了一会儿,便也就走了。
直至第二日。
向晚再走了去弄玉酒楼,只看见昨日那个老爷子已然站在了外面,一直徘徊走着,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走进去。向晚见此,走了过去,对着老爷子说道:“大爷怎么不进去?”
“哦,是你啊!我本是来找你的,但是一走到门口,便觉得又有一些不好得。”老爷子说道。
向晚闻言笑笑,“有什么不好的?走吧,我先带你进去。”
向晚说罢,便带头走了进去。
老爷子自是跟上,一进去之后,便不由得愣住了,这里面比那个以前的茶馆不知好了多少倍。
也难怪工钱会比其它地方高一些。
老爷子一路走着看着,直至走进了里间,看着里面的场景之后,更加是愣住了。
向晚见此,对着身旁的老爷子说道:“这里,从今往后的主持都是你来了,怎么样,可以做到吗?”
“可、可以。”老爷子愣愣点头回道。
向晚一笑,“那我先带你过去和管理这些东西的人认识一下,以后,我只管来看这里的经营,至于其它的,有什么事的话,就问她吧。”
说罢,向晚便喊道正在布置台面的琼姨,“琼姨!”
“欸!来了!”
老爷子只见琼姨走了过来,向晚介绍道:“这位就是这里面事务的管事人,以后我会定时拿给你台词,至于其余的的事情,你听琼姨的安排即可。”
随后,又对琼姨介绍道:“琼姨,这位是我新招来的开场的主持人,你们认识一下吧。我先过去和她们商量一下乐谱的事情。”
说罢,向晚便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