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既然长颜都这般说了,不就是代表着这向天越还是很在乎这原主的?
但是既然在乎,又怎么不好好保护原主呢?
这点让向晚有些想不通。
莫不成,是因为某种什么样的原因?
“那是说,这向天越还是很在乎的?”向晚看着长颜,有些疑惑的说道。
长颜没有说话,看着池塘处边的芭蕉,神色有些悠长,似乎是在想着什么事情。
“应该是看在温姨娘的份上罢。”长颜说道。
向晚微微蹙眉,温姨娘么。
“叩叩叩”
一阵重重的敲门之声传来,向晚抬头看去,长颜则是又回到了白玉中。
清儿听见敲门之声,从房内走出,一路小跑着去到院门之处,打开了院门。
只见门外向葭带着几个婢子站在那里,清儿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对着向葭施了个礼,尔后叫着向晚。
“小姐,大小姐来了!”清儿对着里面喊道。
向晚闻言,从椅上起身,向着院门处走去。
“向晚呢?”向葭看着清儿,问道。
清儿看着向葭,再看了一眼里面,说道:“二小姐正在里面呢,奴婢这就去叫小姐。”
说罢,正准备转身进去里面时,只见向葭推门而入,面色满是不耐烦。
“起开!我自己进去!”向葭推开挡在门口处的清儿,满是耀威的走了进去。
清儿见此,连忙跟了上去,心下隐隐担忧着。
一看这大小姐就是来者不善,又是这样子进去,免不了又是一场争吵。
正想着之际,向葭已然走进了房内。
向晚坐在里面,悠悠闲的喝着清茶,看着向葭进来,仿佛一点儿也不吃惊一般。
向葭看见向晚坐在里面,一副悠闲模样,心下更加来了气。
向晚微微抬眸看了一眼怒气冲冲的向葭,淡淡的说道:“怎么?大姐来我这焦雨院是有什么事情吗?”
向葭闻言,看了一眼向晚,本想冲着向晚发火,但是一想到钱氏所告知自己的话语,便也就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怒气。
“二妹,我这次过来也并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过来姐妹说说话罢了。”向葭的语气突变的有些温和,向晚倒是有些不太习惯。
这钱氏和向葭又在打什么主意?
“是吗?怎么我看大姐你根本没有这意思呢?”向晚看着向葭,说道。
向葭神色微微一变,但是随即,又温和笑笑,道:“二妹这话倒是说的奇怪 ,姐姐不过是过来和你说说话罢了,你怎么倒是说姐姐怎么呢?”
向葭故作熟络的坐在向晚身边,拉着向晚的手,一副温婉的模样。
向晚心底冷冷一笑,“大姐,你这话倒是说的奇怪,这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人,有什么直说罢了,还懒得拐弯抹角的说话,你不累我都嫌累。”
向葭闻言,看了一眼向晚,眸底划过一丝深沉。
但面上依旧是笑着,说道:“二妹这话怎么说的,把姐姐想成了什么?”
向晚看了看向葭,冷冷笑着。
将手从向葭手中抽出来,冷声说道:“我是受不起你这语气的,有事你就直说,别在这儿给我拐弯抹角的。”
向葭听见向晚这么说,脸色微微一变,刚想要说什么,只见门外清儿走进来,对着向晚说道:“二小姐,老爷方才派人来说,让你明日过去找他,说是有事要和你说。”
向晚微微抬眸,看去清儿的方向,微微点头,“知道了,我明日会过去的。”
清儿点头,看了一眼坐在向晚身边的大小姐后,眸底划过一丝明了。
“大姐,既然没事,你也该走了吧?我也累了。”向晚看着向葭,说道。
向葭闻言,脸色变的有些阴沉。
一下子起身,便走了出去。
一路之上,向葭的脸色一直不太好,阴阴沉沉的,回到蒹葭阁后,大发了一通脾气。
要不是母亲让她去焦雨院见见向晚,说些什么好话,她才不会委屈自己的身份前去呢!
要不是向晚还有一点利用的价值,嫁去六王府后还有一点用处,她才不会过去焦雨院没气找气受呢。
“大小姐,明日宫中有一个宴会,夫人让老奴过来告诉大小姐一声,说是好生准备一下。”桂妈走进来,对着向葭说道。
向葭闻言,应了一声,桂妈又和向葭说了些话,这才离开。
而向天越回到房内后,便一直在想着向晚的事情,又想起当年温月的事情,便不发有一些心痛。
“老爷,还不歇息么?”钱氏走向向天越的身前,说道。
向天越看了看钱氏,皱着眉头,说道:“你可还记得当年温月的事情?”
钱氏一听温月的名字,脸色陡然一变,但是随即,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笑着说道:“记得,当年温月还很得你宠呢。”
向天越闻言,淡淡一笑,“是啊,她真的很会讨人喜爱,又是个温柔如水的性子。”
钱氏听着,心下却是冷然,想起当年那个贱人,便不发有一些怨恨。
“是啊,温妹妹又是个善良的主儿,但是没想到最后竟会出了那样的事情。”钱氏说着,故作一副惋惜伤心的样子。
向天越听后,又想起以前的那些事情,便不发有一些感叹与忧伤。
在他知道温月死后,他简直就是不敢接受这件事情,不过还好的就是还留了一个向晚,可是。这么多年以来,也是他忽略了那孩子。
心中,便不发有一些惭愧。
“算了算了,不提此事也罢,歇息罢。”向天越叹了口气,脱去外衣,向着床榻边走去。
钱氏见此,也跟了过去,睡在了里面。
一夜,便就此过去。
翌日。
向天越早早起来,穿上衣服后便去到了书房,等着向晚。
差不多到了巳时,向晚这才慢悠慢悠的过来。
向天越看见向晚进来之后,心下不发有些紧张。
就算是在战场上杀敌,遇见再不好的事情,他都未紧张过,可是今日竟然看见温月的女儿,竟紧张了起来。
“你。来了?”向天越一时之间竟不知该怎样坐,坐在椅上,一时有些无措。
向晚看见向天越,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向天越见此,想起昨天的事情,心下有些愧疚。
他昨晚睡的时候也想了想,也是他昨天有错,没有问清楚情况,他也相信,温月的孩子,是不会那般不讲道理的。
但是至于葭儿,他也说不清楚。
“坐吧,我有些事情想要和你说。”向天越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对着向晚说道。
向晚看了一眼身侧的椅子,弯身坐下,婢子替向天越和向晚到了茶之后,转身出了门。
向天越见着婢子走出去后,这才对着向晚说道:“这些年来,是我忽略你了,是我没有做好一个父亲,你若是怪我,我也自是不说什么。”
向晚闻言,微微一惊,似乎没有想到向天越叫自己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情。
“那你怎么这么多年都不闻不问,到现在才来说这些话?”向晚看着向天越,质疑问道。
向天越闻言,抿了抿唇,眸光变的有些深沉。
“你怪我,这是应该的。毕竟这么多年来,是我忽略了你,让你受苦了。可是,有时候我看见你,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你和你娘。实在是太像了。”向天越哽了一下,对着向晚说道。
向晚嗤笑一声,若是这向天越早一些对原主说这些话,早一些保护原主,那么原主也不会被向葭给打死了。
再加上以前原主懦弱性子,几乎被所有的人欺负着,所以身子营养也不是太好,面色蜡黄。
想想,向晚都觉得有一些怜悯那原主。
“这话你要是早些说该多好。”
早些说,原主听见后,该是有多高兴。
向天越的神色微变,看着向晚,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
向晚看着向天越,想起原主身生母亲的事情,便问道:“我娘是怎么死的?”
向天越原本有些愧疚的心此时一听见向晚说起温月的事情,神色便稍稍有一些变化。
“你娘的事情,当时我也是听葭儿他们说的,但是具体的我也不怎知道,因为当初我还在外边儿,所以事情也是听钱玟说的。”向天越看着向晚,说道。
向晚听后,看着向天越的目光有些微妙。
听钱氏说的?嗬!那钱氏说什么他都信是么?
“你就没有自己去查查么?”
“并没有想过,因为你娘是个温柔性子,而且生前也和钱玟关系不错,所以,钱玟应该不会做出那种事情的。”向天越肯定的说道。
向晚闻言,冷冷一笑,“你就那么敢保证钱氏不会做那种事情?”
向天越一时皱着眉头,看着向晚,心中想着以前钱玟对自己说的话,心中有些犹豫。
“我相信钱玟的为人,她是绝不会做出那种事情的。”
向天越肯定的说道。
向晚听后,哼笑一声,便没再说话。
他既然要相信,那么就继续相信好了。她还能阻止他么?
既然要相信钱氏,她也自是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