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葭点点头,坐了一会儿,喝了几口茶之后,又和钱氏说了几句,这才离开了满春院。
倒是焦雨院这边,却是尴尬的紧。
向晚早早的便占着了床榻,和景慕白争着今晚如何睡的事情。
“我睡床。你随意。”向晚看着景慕白,说道。
景慕白却是表情冷然,“你作为主子,应该让我罢?”
“要学会礼让他人你懂吗?所以你是男人,要让着女人。”
“我不介意你下我上。”景慕白淡淡的看着向晚,勾起一抹笑容,说道。
向晚闻言,脸色微变,“我也不介意你在外边我在里边。”
“嗬,反正床我是睡定了。”
“这床,我也是睡定了。”
说罢,景慕白便一个拂身,待向晚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然到了贵妃榻上 面。
而方才还在榻边的景慕白,此时已然是睡在了床榻之上。
向晚眸光冷然,伸手便将桌上的花生、桂圆全数扔了过去,只见放下的纱帐上被其打出几个洞来。
而景慕白却是全然接住,冷笑着看向向晚,随后,又一下子将手中的东西又再次扔了出去。
向晚只感觉到一丝丝凌厉的风随着花生打了过来,快到眼前时,向晚以迅速的速度巧然避开,只见那几颗花生全数分散打在柜上,周围还裂开了一道道短浅的碎痕。
向晚微微眯着眸子,眸光泛着冷意,这足以见景慕白的力度。
想着,向晚便将桌上的花生全数扔了过去。
景慕白见此,只觉得向晚这次的力度和狠力丝毫不亚于他方才的一成功力。
想着,景慕白便不发心下有些诧异惊讶。
见那群分散开来的花生,便一下起身下床榻,而那群花生却是全数打在了床栏之上,深深的陷了下去。
景慕白转头一看,看见那深陷床栏的花生后,眸光不发的变的有些兴趣。
“你明明没有内力,这是怎么做到的?”
“你觉得呢?”向晚看着景慕白,冷笑一声。
景慕白却是微一挑眉,看着向晚的目光更加有些兴趣。
向晚却是站在一旁,看着景慕白,眸光有些清冷。
随后,只见景慕白清笑出声来,说道:“我记得你以前在将军府是个不受宠的小姐罢?那么这一身功夫又是在哪里学的?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是向二小姐?”
“那你觉得我不是向二小姐又是谁?冒充向二小姐又有什么好处?”向晚嗤笑一声,看着景慕白,说道。
景慕白却是淡笑,“这种事情谁又知道呢?指不定有些事情对于你而言是很好的好处,但是对于我们来说,却是没有任何好处的。”
“我可是没说,从头到尾都是你一个人在说。”向晚淡笑一声,看着景慕白的目光有些清冷。
“谁知道你心里又是怎样一回事呢?”景慕白笑着道。
向晚却是讥讽一笑,“就算我要做什么,那么你觉得我拿了一个废物小姐的身份,又能干些什么?”
“这些事情也只有你知道罢。”景慕白道。
向晚见此,也懒得多说,只坐在一旁,看着景慕白,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样。
景慕白见向晚这般,便伸手一下子将身旁的花瓶夹杂着内力推向了向晚。
向晚见这般,一个利落的翻身,再踢了一下飞向自己的花瓶,只见的花瓶又再次飞向了景慕白。
只听得“哐当”一声,那花瓶被景慕白一下子震碎,瓷片落在地毯之上。
而待向晚一个眨眼之时,景慕白已然来到了自己的身边,将自己给控制住了。
向晚嗤笑一声,当下就是一个反肘,准备攻击景慕白的腹部,却没想景慕白一个灵巧闪过。
向晚见此却是讥笑一声,一个反脚便踢在了景慕白的腿上,疼的景慕白倒吸一口凉气。
“你这是想要谋杀亲夫吗?”景慕白忍着疼痛,但手依旧是紧抓住向晚的手腕,将头低在向晚的耳旁,说道。
向晚却是哼笑道:“谋杀算不上,顶多残废。”
“你就忍心能接受你的夫君是个残废,你和残废过一辈子?”
“那你就不必担心了。因为你残废了,那么咋俩也可以和离了,免得你嫌我烦我也嫌你烦。”向晚清清冷冷的说道。
景慕白一听这话,俯在向晚耳旁轻笑一声,呼出的热气全部铺洒在向晚的耳根处和脖颈处,低沉磁性的嗓音令人沉醉。
但于向晚而言,确实觉得烦躁至极。
她最不喜有人挨着她这般的近,而且两人紧紧的挨在一堆,姿势也有些暧昧。
“松手,我数三声。”
“我若是不松呢。”
正说完这句话,只见向晚一个反手,扣住景慕白一只手的命门,随后转过身来,看着景慕白的神色变的有些冷然。
尽管,自己也有一只手的命门被景慕白扣住,但是向晚却是丝毫不为担心。
现在,要比的也就是谁的手更快而已。
“现在呢?松还是不松?”向晚看了一眼景慕白,硬声问道。
景慕白却是笑了一声,随后向晚只感觉到自己身体一僵,不能动弹。
景慕白弯身将向晚抱起,随后走至床边。
“你干什么!”向晚双眼怒瞪着景慕白,说道。
景慕白却是没做表情,看着怀中的向晚,挑眉说道:“那你还睡床么。”
“睡,怎么不睡!”向晚直硬说道。
景慕白看了一眼向晚扣住自己命门的手,挑眉说道:“怎么?还不松手?”
“你觉得谁会让自己的安危处于危险之中?”向晚看了一眼景慕白,讥笑道。
“恩,既然你防着我我也防着你,更何况咋俩现在这模样也是谁也不放过谁,倒不如睡一起罢了。”景慕白说着,便倾身上了床榻。
向晚见此,一惊,“你干什么!”
“你说我干什么?不睡觉你还想要再做点其它什么?”景慕白挑眉说道。
向晚闻言,怒目看着景慕白,道:“你下去睡!”
“你可以选择下去。”景慕白说罢,便瞌上了眸子,假寐着。
向晚见此,想要有所动作自己的命门却又被景慕白死死扣住,一时之间,竟也没了法子。
恨恨的盯了一眼假寐着的景慕白后,便一下子将头放在了空处,闭上了眼睛。
待景慕白睁眼之后,便见向晚已然浅睡在一侧,呼吸微浅却均匀。
景慕白看着向晚熟睡的样子,精致秀美的五官,长儿卷翘的睫毛,白皙的皮肤,不得不说,向晚的模样生的很是不错。
但是方才向晚的迅速动作和出招时自身的狠厉,远远是常人不能做到的。
可是,向晚以前是一个不受宠的废物小姐,又怎会学的这般武功?
说被调包,也是全然说不通的,毕竟谁也不会傻到去冒充一个废物小姐。
直至第二日。
跟在钱氏身边的桂妈前来焦雨院敲门,告知向晚和景慕白二人说是向天越让其过去,一起在藕荷园内赏荷续常。
清儿只答应着,告知桂妈向晚和景慕白还在睡觉,只说是自己一会就去叫醒,桂妈又往里面看了一眼,清儿却是挡过,桂妈不甘的瘪了瘪嘴,随后这才转身离去。
而待向晚醒来之时,只见自己睡在景慕白的怀中,再往上看去,便是景慕白那如雕刻一般的五官,深邃俊美。,随后的,便是那烟色薄唇,很是性感。
正此时,只见那薄唇轻启,吐出一句话来。
“看够了?”景慕白垂眸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向晚,说道。
向晚一惊,随即一下子起身,只觉右半身一阵麻楚。
随后说道:“谁说我是在看你?”
“那你方才在看什么?”景慕白轻笑一声,说道。
向晚一时语塞,正巧此时,清儿前来敲门,在外说道:“小姐,王爷,老爷在藕荷园设桌,让你们过去赏荷吃酒。”
“知道了,我马上就来。”向晚对着外边回道一声。
“小姐还是快一点罢,去晚了可就不好了。”
“知道了,你先过去回道他们吧。”
“是,那小姐你们快一点。奴婢先过去告诉老爷一声。”说罢,便听见欲见欲远的脚步声。
向晚随即起身,理了理头发,这才走出去。
景慕白见此,随即也翻身下榻。
倒是藕荷园内,钱氏和向天越早早的坐在了那里,说着话。
“老爷,我倒是觉得,晚儿嫁进六王府,倒也是一件好事,毕竟六王爷那般的疼她,日子也应该好过的。”钱氏看着喝着小酒的向天越,一脸慈母样的说道。
向天越却是放下手中的酒杯,皱着眉头,叹了口气,“六王爷性子本就是淡漠,为人处事也是清冷淡漠的紧,如今这般对好晚儿,怕是不简单啊。”
“老爷何必多想?看六王爷的样子也不像是假的,毕竟晚儿多个人疼倒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钱氏笑着说道。
“你懂什么!你真以为那六王爷是你说能看懂就看懂的?”向天越皱眉说道,看着眼前的绿荷,心下却是一片惆怅。
“那六王爷虽说是不理朝政,性子也淡漠,但是对于朝中事情,却是比任何人都看的透彻,更别说是自己府中的事情了。”
钱氏闻言,满是怅然的说道:“那依老爷的话,六王爷这是。
“罢了罢了,不提此事。”向天越挥了挥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