苜蓿回到府中之后,对向晚说着弄玉酒楼的事情。
“小姐,今日我去看了,酒楼里面都已经弄的差不多了,但是衣裳裙衫和那中央的大台子还未弄好,因该还有一段的时日。”苜蓿看着向晚说道。
向晚半倚在贵妃榻上,右手支撑着自己的脑袋,左手拿着一卷书册看着,听着苜蓿的汇报,只是点了点头,“叫他们做仔细一点,千万不能马虎,否则到时候,别想有什么多余的银子拿。”
“我已经告诉他们了,只是。苜蓿欲言又止。
向晚微微抬眸,看着苜蓿,问道:“只是什么?”
“没、没什么。”苜蓿想了一想,心下还是觉得不要和向晚说这件事情了,便又将到口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向晚见此,也没有说什么,便又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卷册。
苜蓿坐了一会儿,直到清儿端着一壶茶进来,气氛这又才缓和起来,不至于方才那般的尴尬。
“苜蓿,你在和小姐说什么呢?怎么我一进来你们就不说话了?”清儿看着苜蓿,皱着眉头说道。
苜蓿却是笑笑,“并没有什么事情,你也不要多想了。”
“我又没说什么。”清儿白白说道一句,看了一眼苜蓿,便低头倒着茶。
苜蓿闻言,一时沉默了半分,“清儿,你明日可是又要练习小姐给的东西?”
“对啊,怎么了?”清儿一边端着茶走向向晚的身旁,一边回答着苜蓿的问题。
“那我明日和你一起好不好?我也想要学。”苜蓿看着清儿,走过去将清儿手中的茶杯接过,放在向晚的身边,说道。
清儿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看着苜蓿笑着,说道:“你今晚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想起要和我一起练习了?”
“我也想要多学一些,以后好帮助小姐办事嘛。”苜蓿拉着清儿手,摇晃着,笑嘻嘻的说道。
清儿却是浑身的不自在,看着苜蓿的眸光变得有一些微妙,“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你就说愿不愿意?”苜蓿继续说道。
清儿看了一眼向晚,向晚却只是丢给清儿一个你自己决定的眼神,随即便转了身,面向背侧。
清儿见此,又看了看苜蓿的神色,也只好点头答应。
直到晚上,向晚本是在画着琴谱,却没想在一旁的白玉一阵一阵的发着红光。
向晚皱眉,本想伸手拿过,但指尖刚触碰到玉身,便只觉一阵灼热,让人不敢去碰。
向晚不禁又想起前些日子的时候,这白玉也是同样如此,便不发有些担忧。
长颜,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想着,向晚便是一阵担忧,想帮忙却又不知从何帮起,只得看着玉身的变化。
没一会儿,只见玉身又恢复成了原状。
也没有再发出红色的光芒。
向晚见此,便叫道长颜的名字。
“行了别叫了。叫的人心烦。”
只听长颜淡漠的声音在玉中响起,向晚闻言,不禁放下了心。
“你没事吧?我刚才看见玉身又发红光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向晚皱着眉头,问道长颜。
长颜却是冷哼一声,“你管好你自己才是正经的,我的事你不必操心。”
向晚听见长颜这冷漠的语气,心下不免一阵气愤,便道:“我只是怕你出什么事情,那么我们的约定就废了,我的利益也不见了!”
“哼,这点你倒是不必操心,关于约定的事情,是永远都不会废的。”
“什么意思?”向晚皱眉问道。
但是长颜却没再回答,玉中一片寂静。
向晚见此,不发皱了皱眉,“你还活着么?”
迎来的,依旧是一片寂静。
“长颜?长颜?!”
。
向晚不禁皱眉,看着一片安静的白玉,心中隐隐涌浮着担忧。
而此时的白玉之中,长颜却是蜷成了一块,抱着自己的身子,紧咬着薄唇,额头上,尽是密密麻麻的汗珠,满脸的痛苦之色。
他这是怎么了?是解开封印太久了吗?
不,不对。若是这样的话,那么他在封印刚解开的时候,便会有预感的,但是没有。
那么,究竟是怎么回事?
正想着,便只觉一阵入骨的疼痛传来,长颜便不发更加抱紧了身子。
而外面的向晚,却是全然不知道此时玉中长颜的情形。
“叩叩叩。”
一阵敲门之声传来,向晚抬头看去,淡声道:“谁?”
“王妃娘娘,是老奴。”只听管家的声音在门外的传来。
“进来吧。”向晚将桌上的白玉收起,说道。
“是。”只见管家伸手缓缓推开门来,迈脚走了进来。
向晚看着管家走了进来之后,便道:“管家这么晚前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是三日后回门之事,今晚老奴先来通知王妃娘娘,好早些做好准备,免得明日耽搁了时间。”管家坐在一旁,看着向晚,说道。
向晚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着管家,说道:“回门之事?”
“是啊。所以老奴这才来告诉王妃娘娘,让王妃娘娘做好准备。”
“我知道了。”向晚点头说道。
管家笑了笑,正当要起身离开时,向晚却开口问道:“对了管家,你知道凝心入府几年了吗?”
“回王妃娘娘的话,五年了。”管家如实说道。
向晚闻言,轻笑一声,“王爷待她如何?”
“王爷一直待侧妃娘娘很好,我们这些做奴才的也是看在眼里。”管家看着向晚,说道。
毕竟这种事情是都在看在眼底的,所以也自是实话实说,没有什么隐瞒。
向晚只是淡淡笑着,没说话。
管家见此,也没有多呆,起身行了礼,便走了出去。
而修竹苑内,景慕白却是在想着明日陪着向晚回门之事。
“王爷,明日陪着王妃回门,带些什么东西好?”陈墨看着景慕白,问道。
景慕白却是看着窗外,皱着俊眉,“拿些人参便好。对了,向晚那边可是说了?”
“应该有人去说的,王爷不必担心。”陈墨说道。
景慕白却是哼笑一声,“我只是怕她耽搁了时辰罢了,你以为我是真的担心她?”
陈墨无言,得,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反正他现在是发现了一点,自从王爷碰见了这向二小姐,便是一阵改变,原本淡漠的性子也有些变化。
直至第二日。
向晚早早的起来,清儿为向晚梳洗了一番,苜蓿却是留在府中,没有一同跟去。
而待向晚走出去的时候,只见景慕白已然坐在了马车里面,等着向晚。
“来了?”景慕白淡淡的看了一眼向晚,看着向晚走上了马车,这才对着马夫说道:“好了,走罢。”
向晚坐上马车之后,看了一眼景慕白,没有说话。
走在半路上的时候,景慕白忽的开口,说道:“一会到了将军府,就算咋们感情再不好,都得装出很恩爱的样子,懂吗?”
“说直接一点不就是演戏么。”向晚淡声说道。
景慕白点点头,“总之你不要出什么岔子就好。”
“哼,这话应该我对你说吧?你别出什么岔子就好。”向晚白了一眼景慕白,说道。
景慕白只是冷笑一声,没再说话,就这么一路到了将军府。
马车缓缓停在将军府的门口处,只见将军府门外站着向天越和钱氏、向葭等人。
景慕白率先走下了马车,随后就是向晚。
向晚先是看了看向天越和钱氏,随后这才紧挨着景慕白站着,伸手挽住景慕白的手臂。
满脸的笑容。
景慕白见此,抬脚便走了进去。
向天越见此,笑道:“微臣见过六王爷、六王妃。”
“向将军免礼。”景慕白对着向天越说道。
钱氏倒是看着向晚,走上前去,故作热络,说道:“晚儿,在六王府内可还习惯?”
“一切都还习惯,慕白也待我很好。”向晚笑着说道。
钱氏闻言,神色微微一愣,似乎没有想到向晚会这么说。
随后反应过来,笑着说道:“是吗?那就好。母亲还以为你会不习惯六王府的生活呢。”
“母亲多想了,我很好。不必母亲牵挂着。”向晚看着钱氏,笑道。
钱氏拉着向晚的手,看着向晚,笑着没有说话。
反倒是站在一旁的向葭看见景慕白和向晚这般恩爱后,心下更是嫉妒的紧。
走过去假装要好的对着向晚说道:“二妹嫁出去这么久,真真是叫姐姐甚为想念啊。”
“那还真是有劳姐姐牵挂了。”向晚不冷不热的说道。
向葭笑了笑,“好了,咱们也不要在外边儿站着了,咱们进去说罢。”
“是啊是啊,看这天的太阳毒辣的紧,咱们还是进屋去说罢。免得中了暑气。”钱氏随即符合说道。
“向将军、向夫人先请。”景慕白礼貌的笑着说道。
向天越脸上带着笑意,“六王爷请。”
景慕白淡笑,随着向天越一同走了进去。
倒是走在后面的钱氏、向葭和向晚三人,气氛却是全然不一样。
“妹妹近些日子可还好?”向葭温婉笑着,看着向晚说道。
“姐姐突然这么说话,我还真真是有些不习惯呢。”向晚轻撇了一眼向葭,说道。
“妹妹这话怎么说的?”向葭装作一副无辜样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