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牙说:“先生,对不起。你能不能高抬贵手。我……我真的没办法了,我弟弟重病在床,我……我不能耽误赚钱治疗他。我……对不起,我给你磕头行吗?我给你跪下!求你饶了我这次吧。”
她说着,就要跪倒在地。
程念念连忙上去扶起她,责怪的瞪一眼那个趾高气昂的男人。
“抱歉,我朋友不懂事。这样吧,你们今天的饭钱就由我买单,算是替她给您赔罪,请您不要跟他计较。”程念念礼貌的说。
男人听罢,斜睨一眼,原本还想继续挑事,被周弈洛一眼瞪过去。
这个女孩正是工作室里刚通过考核的新人,也是工作室里最年轻的员工。
没想到下班之余,她还要在饭店做兼职。
听见她刚刚说的话,才知道女孩连大学课程都经常缺课,而是要出去上班兼职补贴家用。
难怪她看起来如此憔悴,整个人都瘦脱相了,脸色蜡黄,眼睛浮肿,显然是很久没睡好的缘故。
可在工作室上班的这个女孩,又是工作室里最努力的。她第一个交稿,第一个设计。她对每个客户的态度都极其恭敬,对设计也极其用心。
这种人无论如何都不能欺负。
“念念姐。”女孩儿红着眼圈喊她,声音带了丝哽咽。
程念念温柔的抚摸着女孩儿的秀发,“乖,不要哭了,遇到不讲理的就要硬气回去!”
“嗯嗯,谢谢念念姐。”女孩儿擦了擦眼角的泪珠,感激地说。
程念念拍拍她的手背,转而面对刚刚咄咄逼人的男人:“这位先生,请问您满意这样的处理结果吗?”
男人似乎也是个识时务的,他没有再闹,被迫接受了程念念的赔偿。
程念念松口气,赶快带女孩离开,免得那个男人反悔。
回家路上,程念念一直安慰她,并且向她保证在工作室里就正常工作,不要超负荷。
感到累的时候可以向程念念申请休息,但是千万不要勉强自己。
女孩儿很感动,她没想到自己的工作室会这么关照自己。
“念念姐,你真好,谢谢你。”女孩儿感动的说。
程念念笑了笑。
她最近给宫泽川发去消息,宫泽川回得较少。也许最近他有工作要忙。
之前,受到宫氏集团慈善资金会资助的希望小学邀请宫泽川去参加一周年校庆。
宫泽川有些惊讶,不知不觉中这间开在山区,帮助山区贫困儿童的希望小学已经开设了一年。
这几天宫泽川都在筹备此事,所以没有时间与程念念联系。
不过只要宫泽川有空,就会给程念念汇报自己的工作行程。
他也汇报了这次与Asen要长途驱车去到希望小学参加校庆的行程,让程念念多注意休息身体。
程念念很珍惜和他的独处时光,虽然每天都能收到短信,但是却不及见到他亲耳听他说的那句“你最近怎么样?工作还顺利吗?”来的更令人愉悦。
今天,宫泽川先行开车去往那个偏僻的山村。
到达目的地时,天色已经渐黑,路边有零星的路灯亮起。
山区比城市里要冷清许多,夜景也美丽许多。
宫泽川将车停靠在路边,没想到这么晚了,校长还在路边迎接他。
“宫总,您终于来了,欢迎您!”校长握着宫泽川的手说,热情洋溢,仿佛他是自己的恩人一般。
宫泽川浅笑着说:“您太客气了。”
“不客气不客气,您可是咱们的贵客呢。我早就盼着您来了!”
他带着行李,走过崎岖的一长段山路,才来到校长家中。
“您现在这里休息吧!环境不好,还请您多多担待。明天我派车送你去希望小学。”
宫泽川说:“好,那我今晚就叨扰了。”
他们寒暄一阵,校长才回房休息。
第二天清晨,宫泽川就和校长派的司机一同出发去了希望小学。
希望小学在群山环绕的峡谷中,从山腰处俯瞰,犹如仙鹤伫立云端之中。
山脚下,有条河流蜿蜒而过,形成天然水坝阻隔着溪流,为山区供水方便。
因为这座小山的特殊地理位置,让山路盘旋崎岖,因此这个村子很闭塞。
当宫泽川来到希望小学时,却发现上学的孩子们都衣衫褴褛,有些孩子连鞋都没穿。
教室里也乱糟糟的,桌椅东倒西歪,墙壁破旧不堪,甚至有些地方露出泥土,显得破败不堪。
这个时代,这样的环境,简直令人震撼。
宫泽川皱眉,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深邃的眸中充满悲伤和痛苦。
这些孩子们的确吃尽了苦头。
“宫总,这是孩子们的宿舍,他们的父母暂时把他们寄存在了村民家里。我先领您去教师寝室,等一下我让人把学校整修一番。”
“嗯,麻烦你了,校长。”宫泽川说。
同时,他也吩咐Asen马上给孩子们安排一批新的衣服和课外辅导书籍。
随后,校长领着宫泽川去了教师宿舍。
“这边住宿条件差了点儿,希望宫总不介意。”校长说。
“没关系,只要能住就行了。”
宫泽川走进去,看到里面脏乱的摆放物品,微微蹙眉。
他忽然觉得有些惭愧,这里的一切实在让人不忍直视。
“校长,这两天我可以留下来帮忙整改一下吗?毕竟,我也算半个老师。”
校长愣了愣,“可是您平日里也挺忙的,我怕……”
宫泽川微笑着说:“我不嫌弃这里的条件差。”
所以,宫泽川暂时留宿在本地帮忙改善学校生活。
进入山区之后,宫泽川的信号极差,他本想告诉程念念不用担心自己,却发不出消息。
无奈,他只能等自己下山之后再报平安。
一晃就是一周过去,宫泽川始终没给她发消息。
今天她闲下来打开新闻,正好播报宫泽川参加希望小学一周年校庆的报道。
可新闻里也说到,这个地区突发暴雨,山体出现泥石流的危机。
天气极其恶劣,她怎么也联系不上宫泽川。
心里隐约有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