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最要紧的事情是要找到一个新的合作工厂,帮助万特及时完成当下的订单。时间就是金钱,每多拖一天都会损失巨大。
“Asen,新的合作工厂找到了吗?”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江淮分公司这边应当立即做出反应。
Asen摇了摇头。
目前暂时找不到新的合作工厂,快到十月份了,合大工厂都已经在赶制秋季新产品。他们现在对标找新的合作工厂怕是有些困难。
江淮地区很少有大型代加工工厂,无法满足万特的需求。当地的大型加工工厂基本上都是直属于自家企业,不会接手其他企业的订单。
万特在江淮地区的市场份额比较大,但同样存在几家有力的竞争对手。万特有难,其他几家公司幸灾乐祸还来不及,更别说是帮助万特度过难关了。
“分公司总负责人还没消息吗?”
Asen无奈道:“找不到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他有些烦躁,表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无论如何也得找到他。
给宫泽川捅了这么大一个窟窿,不是逃避一下就能解决问题的。
宫泽川危险地眯了眯眼睛。
Asen不禁打了个寒战,每当宫泽川露出这样一个表情,就有人要倒霉了。
手机铃声响起,宫泽川看了看来电人,随即接通了电话。
一个听起来上年纪的的男声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宫总啊,别来无恙啊。”男子语气轻浮,话语中的语气让宫泽川非常不适。
宫泽川眉头一皱:“刘总,什么事?”
宫泽川口中的刘总是刘氏集团董事长,刘氏集团和万特集团是竞争对手关系。
“听说你家后院起火了,我这是来给你救救急啊。”
刘总操着一股子福建闽南口音,说出的话却带着一股子贱嗖嗖的味道。不知道他心里打着什么算盘。
刘总和宫泽川之间是纯粹的竞争者关系,宫泽川不相信刘总一夜之间转了性子,会突然对他伸出援手。
“多谢刘总好意,不过我相信我很快就能找到新的合作工厂。不劳费心了。”
刘总仿佛是听不懂宫泽川话语中的抗拒之意一样,自顾自地说道:“哎呀泽川啊,你这话就见外了,咱们俩斗了这么多年,你要是因为这样的事情没争过我,老头子我会觉得怪寂寞的呢。”
他不明白刘总言下之意。
“今晚来惠我南黎,时间地点发你。”
惠我南黎是江淮地区一家高档餐厅,出入人士皆是豪门贵族。
宫泽川别无他法,只得答应下来。
夜晚,宫泽川带着asen前来赴宴。
一见宫泽川,刘总笑眯眯地迎了上来。
“泽川啊,许久不见,这次你可得好好陪陪我。”
宫泽川微微一笑:“自然,许久未见,今天我们俩得好好喝几杯。”
商场诡谲。宫泽川二十岁掌权,用了七八年功夫才将万特重新发展起来,刘氏集团曾经稳稳压制万特,到了如今二者分庭抗礼,宫泽川可谓是下了好一番心血。
面对这个老狐狸,宫泽川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
二人说着说着来到桌边坐下。
“泽川啊,来来来,这是我珍藏的茅台。”
刘总指了指眼前的一杯白酒,示意宫泽川。
宫泽川非常知趣地品了一口。刘总笑眯眯地,满眼表现出满意。
此时一美艳女子扭着水蛇腰走了进来。香水味馥郁迷人,一副风华绝代的模样。
见到女子,刘总笑眯眯地招呼她走近,“燕燕,来见见宫总。”
名为燕燕的女子,扬起一抹媚笑朝着宫泽川敬了一杯酒。
宫泽川微微蹙眉,终究是没有拒绝。
他看向刘总,“我这次来的目的,想必你是清楚的。”
刘总微微一笑,自然是明白他语中意,帮忙是有交换的条件。
刘总抬手指了指燕燕,眼睛笑成一条缝。“不瞒你说,这燕燕呐,是我的干女儿。她可是一直倾慕你已久。”
燕燕冲着宫泽川娇俏一笑,洁白如玉的手轻轻抬起高脚杯,隔空冲着宫泽川敬了一杯酒。
刘嫣自小被刘家收养,凭借着刘家多年的栽培,成为了江淮地区有名的交际花,很少有男人能抵抗住她的魅力。
宫泽川目光一冷,面上却是不显。
“刘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总哈哈一笑。说是刘嫣名声在外十分响亮,两人也只想交个朋友罢了。
刘嫣纯洁的名声?宫泽川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她轻轻将额前碎发拢了拢,手中高脚杯轻轻晃动,风情万种地向着宫泽川去,娇笑着:“宫总,希望你能给燕燕一个机会。”
刘嫣的手一碰到宫泽川,宫泽川眉头紧抿,冷冷看向对方。
他冰冷的眼神令刘嫣不禁打了个颤。
刘嫣尴尬地收回手,求救似的看了看自己的养父。
刘总面色不爽,冷哼一声:“怎么,难道宫总看不上我们家燕燕。”
宫泽川收回目光。“宫家家规严格,我向来洁身自好。更不会去招惹不相干的女人。”
刘总眼珠子一转,劝说他放下这种封建想法。他款款道出男人三妻四妾的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何必和苦行僧一样委屈了自己。
“再说了,我看那个程念念最多就是长相清秀,又是个底层人家的孩子,哪里配得上你。”
在外人看来,宫泽川之所以和季桐退婚,不光是因为季桐嚣张跋扈不得宫泽川喜欢,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那个不清不楚的程念念。
豪门之间联姻是常有的事,但刘总家中却没有一个女孩,只得抱养一个刘嫣,在她身上倾注的努力并不亚于其他家族的女孩。他认为对于宫泽川来说,是一个不亚于季桐的选择。
宫泽川喉咙紧了紧:“谢谢你的好意,但我并不想用自己的婚姻作为筹码。”
他拒绝得直白,刘总神色一冷:“那我们可没什么好说的了。”
宫泽川拿起手中酒杯,对着刘总一饮而尽,随即带着Asen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