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宫泽川狼狈地躺在地上,片刻后身上恢复了一点力气。
宫泽川咬了咬牙,忽视了身上的痛觉,艰难踱步到窗边。
窗外的月光透过狭小的窗户洒落在地面,结合脑海中对周遭地形的记忆,宫泽川大略估计出了现在的时间。
靠着冰冷的墙壁,宫泽川缓缓滑落坐到了地上。
应该差不多了。宫泽川心中暗暗想着。
作为一个有钱人,宫泽川一向很有被绑架的自觉,只要手机离开自己超过一段距离和时间,手机就会自动向紧急联系发送出手机的位置。
宫泽川在等,宫家的人也在等。
凌晨一点三刻,定位信息和求救信同时发送到了宫泽川助理的手里。
一直坐在车里焦急等待的人,听到信件声音的那一刻眼睛瞬间恢复了光彩,像打了鸡血一样带领着车队浩浩荡荡地冲着宫泽川所在的地址飙车赶了过去。
宫泽川坐在地上,闭眼不看那昏暗的月光,手指不自觉地在地板上敲打起来。
呼啦——刺啦——
一阵汽车疾驰的声音传来,宫泽川敲地板的手指这才停了下来。
此刻绑架宫泽川的几人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看着黑夜中亮起来的一排排车灯,几个人心中也是止不住得发怵。
其中一人小心翼翼地冲着领头人说:“大哥,你看这?”
领头人狠狠吐了一口吐沫说:“呸,动作还真快。”
又冲着几个小弟大声道:“还不快走!”
几人慌不择路,顾不上收拾没吃完的泡面桶,未熄的烟头,一股脑全部抛下了。
一阵纷杂的脚步声响过,男人粗糙地破开大门冲了进来。
只见宫泽川正一言不发地坐在地上,昏暗苍白的月光打在他脸上,显得整个人血色全无。
助理赶忙上前就要扶着宫泽川起来,宫泽川状态并不好,但还是在助理的搀扶下,挺直了脊背站起来。
医院。
值班医生帮宫泽川处理了伤口。
助理上前一步问道说:“总裁,老夫人和小夫人那边都还在等你的消息。”
宫泽川笑了笑说:“先不要告诉他们我现在在医院,直接送我回家吧。”
程念念和宫夫人一直在家中客厅中等待宫泽川。
宫泽川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这幅图景,仿佛自己是即将被审问的犯人一般。
宫泽川摸了摸鼻子,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将宫母哄去睡觉。
一转身却看到程念念正一脸委屈地瞧着自己。
宫泽川连忙将程念念揽入怀中安慰道:“念念,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程念念一听这话,嘴巴瞬间撅了起来说:“如果不是你好好地回来了,我恐怕都还不知道这件事呢!出了这样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程念念眼中泪珠滚动,更是恼怒,生气地锤了宫泽川的胸膛一下说:“你是不是不信任我?!”
看到爱人这幅委屈到不行的模样,宫泽川心像是被填满了一样,好声好气地拉起程念念的小手亲了亲说:“念念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我的气,我就是害怕你们担心才没有告诉你们的,下次不回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宫泽川一番软声细语,程念念心中哪里还有一丝情绪呢?
但程念念还是小傲娇了一下,轻轻捏了捏宫泽川的小臂说:“好,这次就原谅你了,可不许再有下次了。”
宫泽川细微的嘶了一声,程念念立马意识到了什么,心疼地带着宫泽川回了房间。
第二天,宫泽川被一阵食物的香味唤醒,因为睡了个自然醒,宫泽川甚至忽略忽略了身上的伤,直直地向着厨房走了过去。
厨房中,程念念还在忙碌着,阳光透过大大的落地窗照射在程念念纤细的身形上。
宫泽川从背后环住了程念念的腰肢,下巴轻轻搭在程念念肩膀上,陶醉似的嗅了嗅程念念身上的香气。
程念念笑了笑说:“闻道饭菜的香味了,吊到一只大懒虫呦。”手中搅拌蛋液的动作却是不停。
宫泽川不以为意地轻笑一声说道说:“是呀,真是秀色可餐。”接着顺势将大半个身子都压在程念念后背上,抱程念念更加紧了。
因为刚刚起床,宫泽川的声音中清冽而沙哑,分外撩人。
那话就像就像唇齿间呼出带着热度的气息,直接滑落在程念念光洁的脖颈上,一阵酥ma。
程念念一整个人都不自在了起来,脸蛋瞬间有些发烫。
程念念挣脱了来人的怀抱,将人拉到了餐桌前坐下。
看着桌子上满满的美味,宫泽川食指大动。忍不住就想捏起一片面包。
却被程念念轻轻按住了手。
程念念好笑地看向宫泽川说:“某些人还没有洗漱吧。”
这下轮到宫泽川不自然了,没想到自己不知不觉之间竟然已经在程念念面前如此随意放松了。
宫泽川不自然地咳咳咳,上了楼换上一身清爽舒适的家居服。
程念念笑道:“铁人宫泽川竟然屈服于家庭的温暖了吗?”
宫泽川颇有些委屈地看着程念念说:“我现在可是病号。”
两人小意温存一番后,宫泽川笑着将程念念送出了家门。
助理毕恭毕敬地来到了宫泽川身边说道:“总裁,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完成了备案的事情,这些是目前警方掌握的一些信息。”
宫泽川点点头接过文档袋,目光在文字间扫视了起来。
片刻后,宫泽川冲着助理温和一笑说:“去等检测结果,这次我们要一击必中。”
现在宫泽川心中已经隐隐有了推测,目前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竞争对手赵子陆那边。
目前宫泽川和赵子陆争抢市场争地很凶,只怕是对方已经狗急跳墙。只待警方那边的检测结果出来,宫泽川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起诉对方。
若真是如此,宫泽川这一盘棋,真的就因为某些人的愚蠢盘活了。
想到这,宫泽川嘴角也是染上了一丝笑意,因为生意上事情皱起的眉头也舒平了不少。
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