毡门外,毕力格领着全部牧民而至!
他裹了裹身上的长袍,面相沧桑,语气深沉道:
“秦景惠,我敬重你是盟里派下来的支书,所以这些年,你的事我一概不管。”
“但这座毡包里,住的是我部落的客人,你休想动他们一根手指头!”
话音刚落,格日乐便一马当先进入毡包,来到宋、赵二人跟前。
他面无表情地撩开长袍,拔出一把蒙古弯刀,直接插在地板上。
顿时间,现场气氛变的剑拔弩张,火药味浓郁。
秦支书脸色铁青,转身怒视毕力格,斥道:
“毕力格,你公然包庇盗窃集体财产的罪人,是想造反吗?!”
“包庇?”毕力格眼眉一挑,“我难道没跟你讲过,马是我借出去的?”
“那是集体的财产,你有什么资格外借?!”
秦支书怒道:“就算杨霖想借,也应该是跟我这个支书借!”
一听这话,毕力格鼻息一沉,大步迈进蒙古包内。
“那要这么说的话,你应该抓我,而不是他们。”
“毕竟马是我做主借出去的,秦支书,你说呢?”
说罢,毕力格坦然伸出双手,一脸平静。
见此一幕,若干牧民挤 进来,伸出双手,群情激愤道:
“那就连我们一起都抓了吧,也好让你称霸部落!”
“草原上的牧人,没有资格管理马匹,简直天大的笑话!”
……
秦支书一张脸沉到谷底!
他万万没想到,平日里老实巴交的牧民,竟敢公然对抗他。
一旁的插队青壮,则被挤在边上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毕力格,你这是在煽动牧民造反,破坏组织……”
“滴滴——”
话音未落,突兀地被一道喇叭声打断。
听见这声音,秦支书脸色转为狂喜,顿时得意道:
“听见喇叭声没?盟里来人了!天都助我惩治你们这群刁民啊!”
“你们都给我等着,今晚参与造反的人,一个都别想好过!”
说罢, 秦支书大笑着推开毕力格,挤向门外跑去。
等他出来蒙古包,跑到草原上,只见——
一辆吉普车领着两辆解放卡车驶来,停在了部落边上。
紧接着,卡车上跳下一群全副武装的军人,威风凛凛。
吉普车门打开,周怀良着一身军装下来车,正好望见向他跑来的秦支书。
“小周干部?”秦支书跑近一看,有些纳闷道:“你不是盟里的干事吗?”
周怀良见着他,两边嘴角控制不住地咧起,笑道:
“这有什么好稀奇的,盟里是军营管制,我穿军装也很合理吧?”
秦支书懒得纠结这些问题,神色一变,委屈的哭诉道:
“小周干部你来的正好,这儿的牧民要集体造反啊,你快去看看吧!”
“还有这事呢?”周怀良故作惊讶,“那真得去瞧瞧,劳烦秦支书前面带个路。”
“谢天谢地啊,在我最无助的时候,还好小周干部你来了!”
“我跟那帮刁民苦口婆心劝了半天,他们坚持要造反,唉……”
秦支书说着就要老泪纵横,但身体却很诚实的转过去带路。
就在这时,周怀良抻抻腿,深吸一口气,猛然吼道:
“坂田信哲,吃你周爷爷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