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百川忍住想要打人的冲动,鼓了鼓腮帮子。
要是两个月以前,面对这一毛钱和下馆子的诱惑。
别说看车,做套清洁养护,当成祖宗供着都没问题。
但现在二人今时不同往日,分分钟成百上千的收入。
再面对这一毛钱,就真有种,只是一张纸的感觉。
尤其是这妇人眼里的不怀好意,更让赵百川气氛不已。
怎么个意思,两个人站在这,你却只对一个人说?
“大婶儿,你也别一口一个姐姐,咱三差着辈呢!”
赵百川翻了个白眼,似乎感觉天气比较热。
非常自然的从兜里掏出好几张大团结,自顾自的扇风。
妇人听到那声称呼,当即眼睛睁的老大,正想发火,却被他掏出大团结打断施法。
自觉没了面子,妇人收回钱来,愤愤的停好自行车,自语道:
“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可以瞎得瑟,不还是个土里刨食儿的乡巴佬?”
“离我自行车远点,要是少一个零件,我就让公安抓你们蹲大牢!”
妇人正是秦小娥,本想着吃顿嫩草解解馋,结果却被棵狗尾巴草打脸。
真是癞蛤蟆趴脚背——不咬人膈应人!
秦小娥用眼神重重剜了二人一下,随即转身走进厂里。
瞧着她那丰腴摇曳的背影,赵百川露出一个嫌恶的表情。
“长的跟个水桶似的,走路还这么骚,真不知道啥样的人能看上这种货色。”
“这要换我是她男人,干脆就直接住在厂里好了,免得回家受罪。”
一想到那床上翻江倒海的场景,赵百川不禁心疼起炕来,真是遭老罪了。
“咳咳!”杨霖捂嘴干咳一声,“思想要健康一点,别整天想那些没用的!”
“嘿嘿嘿……”
不多时,李二狗去而复返,带来了钱平山的消息。
“杨哥,赵哥,幸不辱命,幸不辱命啊!”
“那个钱平山是厂房管科的一名老科员,今年都五十二了。”
“根据资料,他有一个儿子叫钱泉,老婆叫秦小娥,现在住在朝阳胡同的集体公房里。”
“另外据我朋友讲,钱平山这人有官瘾,没少堵着人事科科长送礼,但哪次都没成。”
“这事都快传成笑话了,这不我一打听,人家立马就把他跟我说了。”
李二狗一口气将知道的情报都给说了出来,望向杨霖,问道:
“杨哥,你打听这个人干嘛?难不成他是您亲戚?”
目前一切信息,都指明了钱平山就是一个老废物。
像他这把年纪的人,基本都能有个一官半职在身上。
哪有五十二岁了,还只是一个基层科员的?
这要是没有点关系在,杨霖怎么可能会打听这种人?
李二狗心里想着,要不要找关系,把钱平山调保卫科来当个组长。
虽然不是什么大官,但待遇绝对比一个科员好,而且手底下也有人管。
他也不在乎对方是不是老帮菜,反正没几年就退休了,就当跟杨霖拉近关系了。
然而不等杨霖回答,赵百川却突然拍了拍他肩膀,冷哼道:
“侮辱人的方式有很多种,你却偏偏选择了最恶心的……唉!”
“二狗啊,这让我说你什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