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肃一脸不可置信看过来。
我看着何娇，想知道他的选择。
蒋肃的声音带上了哭腔：“何娇，你就让我……”
“不可能。”何娇打断了蒋肃。
妈妈彻底怒了。
她将手里的杯子砸向何娇，茶水倾洒而出，何娇昂贵的套裙上沾了几片茶叶。
我瞥见蒋肃脸上闪过一丝得意。
“爸，妈，我爱莫源，可蒋肃一个人不容易，我不能丢下他。”
何娇说着，拉过蒋肃的手：
“莫源，我会等你回心转意的。”
说完，何娇便转身离去，蒋肃连忙跟上，又停下来转身，留给我一个胜利者的笑。
“这个畜生！”妈妈被气得捂着心口倒在沙发上。
我急忙安抚她。
入夜，我打开了微信。
多年未联系的好友陆思嫣给我发来消息：
“莫源，好久不见，可以委托你帮个小忙吗？”
没等我回复，她的电话打了过来。
一阵寒暄后，陆思嫣拜托我帮她在下周的一场拍卖会上拍下一枚纯金手工男戒。
我答应了。
下周正巧休息。
挂了电话，我发现何娇的朋友圈更新了。
一双好看的手端着一碗粥，无名指上戴着那枚熟悉的钻戒。
配文：生病时才知道谁是真的爱你。
我盯着照片发愣。
想起过去五年，每一个何娇不舒服的夜晚，我守在他床边，彻夜未眠。
她好全后一句谢谢也未曾说过，更别说公开表达感激这样的行为。
心里不禁笑自己，过去实在是卑微得可怕。
我退出朋友圈，躺进柔软的大床，手机却响起消息提示音。
何娇给我发了张照片，还是那碗白粥：
“莫源，你再不回来，何家女婿这个位置就不一定是你的了。”
我忍不住嗤笑一声，轻点屏幕回复他：
“那就赶紧签离婚协议。”
那头久久没有回复。
我再点开何娇的朋友圈，发现刚才的那条已经删除。
她置顶了一条动态。
没有文案，只有一张照片。
是我的背影。
那天我喝到微醺，借着酒劲让何娇给我拍了一张照片。
又抢过她的手机，将那张照片发到她的朋友圈。
没有文案。
底下瞬间炸开了锅：
“蒋先生的背影真是好看。”
“何总又跟蒋先生约会了？”
“祝福何总和蒋先生。”
……
我看完所有评论，心里涌上不甘和愤怒，闹着要何娇说清楚是我。
何娇却恼了：“莫源，你发什么酒疯！”
我顿时清醒了大半，低下头沉默了，像极了霜打的茄子，跟在何娇身后回了家。
那时我便明白，何娇永远不会公开承认我。
回过神，手机提醒我到了睡眠时间。
放下手机，我躺在柔软的枕头上，不再去想其他。
一早，我赶去拍卖会现场。
今天拍卖的是古玩字画。
台下坐了个许久未见的人，陆思嫣冲我点了点头。
我勾起嘴角微笑示意。
开拍后，整场下来十二件藏品，陆思嫣拍了八件。
我坐在后台收拾准备下班。
她找到我，笑得如五年前出国那天一样温柔：
“莫源，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陆思嫣将一束花递给我，我和她在后台聊了许久。
临别时陆思嫣给了我个拥抱，捧着花走在别墅区的小道上。
快到家门，我远远就看到了何娇的身影。
她站得笔直，手里捧着一束花。
等我走近，何娇目光先是落在手里的花上。
她缓缓开口，语气仍旧是那样高高在上：
“莫源，跟我回去吧。”
我不说话，只是看着她勾起嘴角。
没想到下一秒何娇怒了：
“差不多行了吧，我都做到这份上了。”
“你吃醋也要有个限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