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们听说了吗,刚被皇上封的那个中庆侯被人杀了,据说死得好惨的,眼睛被人挖了,舌头也被人割了,连那玩意儿也被人割了挂在侯府的大门上的。”说话的人,说到后面越说越小声,还用手挡着。
“什么,中庆侯也被人杀了吗?”
“什么也,还有谁死了吗?”
“皇上前段时间封的那个志阳侯啊,也是被人挖了眼珠,割了舌头,那东西也被挂门上了。”说到后面,也是不自觉的小声了一些。
听到这些议论的人,莫明的都懂了那玩意儿,那东西是什么意思,也莫名的觉得自己双腿间有些凉。
死人是个大新闻,但讨论这种死法,总是让人觉得有些两股战战。
“你们只晓得这两个吗,我刚刚从常青巷那边回来,皇上之前刚封的永圆伯也死了,也是你们说的这种死法。”
“我刚刚从杨柳巷那边过来的,那边皇上刚封的宝华伯也死了。”
一众人面面相觑,顿时有些不敢八卦了。
其中一人四下看了看,声音有些发抖的道:“这……这一下也死了太多人了吧!”
大理寺。
大理寺卿一大早就接到一堆报案的消息,他头有些秃的道:“死了七人,且这七人还是同样的死法?”
他下面的官员道:“这种死法,只怕是仇杀。”
大理寺卿道:“你们分别带人先去这七家打探一下,勘察现场寻找证据,在问问他们家里人,可有得罪什么人。”
“是。”大理寺的人便各自领命下去办事。
很快,京城的大街小巷都是在议论这七桩杀人案的事情。
夏知意今天送几个小的去书院,回来的时候顺道在街边吃了一碗混沌,然后就听到了关于这桩杀人案的议论。
“这七个人都是想同的死法,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被同一个仇家寻仇了啊!”
“应该不是同一个仇家寻仇吧!据说这些侯爷伯也以前都不是一处的,怎么来的同一个仇家。”
“哎,我先前不小心看到了大理寺的人运尸体回去,那白布比风吹了起来,我就看到了死了的人脸,很可怕!一双眼睛黑洞洞的,嘴巴长得大大的,满脸的鲜血。”
夏知意听着这些议论声,快速的将混沌吃完,然后就回家了。
找到还在书房绘制京城舆图的华筠,让阿章他们出去,她问华筠:“那些人是你杀的?”
华筠笑着道:“哎,亏得我们现在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否则夫人这么聪慧的人若是做了我的敌人,我这岂不是分分钟就暴露了。”
夏知意皱眉:“为什么要杀他们?”
“看不顺眼啊!”
“他们昨天似乎并没有招惹你吧,最多只是冒犯了我,我都没有动手。”
华筠咧嘴一笑:“所以我就动手了啊!”
他锁住夏知意的目光:“夫人难道不知道,我们现在是一体的么,他们说你,就等于是说我。”
夏知意:“……”
见夏知意大概是又要说他不乐意听的话,华筠从旁边抽出一沓东西甩在桌子上道:“你先保留你的意见,看完这些东西再说。”
夏知意将华筠甩在桌子上,有些散开的纸张收拢,然后开始看。
看过之后她道:“这些人该死。”
华筠勾唇一笑,有些得意。
但旋即又垮下了嘴角,觉得自己方才的行为有些多此一举。
不,不是方才的行为,而是之前让人去查这几个人的行为就多此一举,杀人不是想杀就杀吗?
他什么时候要给自己杀人找借口了理由了,而不是随心所欲了!!!
华筠突然觉得十分的恼火,将那些纸张抽回来团成垃圾扔了。
夏知意看着这个突然变脸的人,已经十分淡定了。
她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就离开了华筠的书房。
夏知意前脚走出房门,就听到里头传来砰的一声,是摔东西的声音。
阿章目送夏知意走远,默默的远离了书房。
城门失火,他还是走远点,免得殃及她这个池鱼。
因为这七人灭口案,镇南王府的人觉得十分的晦气,骆意在过一些日子就要成亲了,她成亲之前发生这样的大案,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由于这个案子影响巨大,所以很多人都有关注。
吴用到张府来看望张无谨的时候就跟张无谨聊起了这个案子。
虽然这次张无谨没有拿回来什么有用过的证据,收集到的证据都是洗白华筠的,但张无谨实际上私下给他送了消息。
说是他先前买通的马夫已经被杀了,尸体都找不到。
而纪均,被华筠收买了。
吴用如今感受到了皇上的凉薄,便想着跟张无谨打好关系,他同张无谨道:“会不会是皇上指使人干的?”
张无谨被吴用这个猜想给惊到了:“不会吧!”
吴用忍不住冷哼:“怎么不会,咱们当今这位,我们所看到的,可不仅仅是他的全貌。”
吴用觉得此事跟皇上有关,这种想法却也不仅仅只是他一个人有这样的想法,还有一些其他人也有这样的想法。
然被议论的正主,皇上,却完全没有把七人案放在心上。
华筠请闵丞相吃饭过后,闵丞相就进宫旁敲侧击的提醒了一下皇上,镇南如今还没有回京,你当圣上的可知道他们到了何处了,是不是应该多关心关心人镇南王府啊!
然后皇上就派人去查了,发现最近的一些城池都没有收到镇南王府要路过的消息。
这会儿,他刚收到了镇南王送回来的请罪的折子。
镇南王在折子里头说:他们原本都启程了,但老镇南王妃病了,所以他们就只得返回了刚走,老镇南王妃病重,他这个当儿子的肯定不能马上离开赣州回京。还拜托皇上多多关照镇南王府,赣州那边可以离开的时候他就会立马回京。
并且对不能参加女儿的婚礼,表示了深深的遗憾。
皇上将信给了闵丞相,等闵丞相看过之后才问:“丞相怎么看?”
闵丞相只差把担忧些在脸上了,还能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