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着这些的皇上不知道,他此番的行为伤了多少忠臣的心。
华筠出了宫,脸上笑容不变,在宫门口等着他的王良却明显的感觉到了华筠的低气压。华筠道:“邑城反了,我们怎么没有收到消息?”
邑城那边有他们的人和产业,且邑城也是安置了一些活不下去的百姓的。
王良闻言,脸色大变:“什么!!!”
不应该啊!
“按理说,邑城不应该反才是。”邑城那些活不下去的基本都已经被他们安置了。
华筠没有说什么,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王良道:“属下立即就去查。”
华筠点头。
皇上让他去邑城平乱,并没有让他立即出发。
华筠原本准备先回华府,但还没有回去在路上被镇南王府的人请过去了。
夏知意出城去看袁池他们培育出来的禾苗,大棚这个理论夏知意教给了他们,先前夏知意和袁池已经成功的制作出了大棚,所以虽然现在并非是下苗的时候,但禾苗还是长出来了,夏知意要过去瞧瞧情况。
她骑马刚到京郊,还未到庄子,跟一匹驮着一男一女的马交错而过,然下一秒,那马上的男子勒住了马头调转方向朝夏知意追来,口中喊着:“主子。”
声音十分耳熟,夏知意拉住了马头,停下。
“主子,邑城反了,王江当了叛徒。”这次响起的是一道女子的声音。
夏知意此时已看清二人兜帽下的长相,是娄管事和醉月楼的赵管事。
这赵管事便是先前万金坊管事叛变,怂恿娄管事上的人。
夏知意还没有来得及细问,便听到有动静,旋即数十只箭矢朝他们这边射了过来,夏知意眸色冰冷,抽出腰间软鞭,将那些箭矢悉数打落。
第二波箭雨袭来,比先前多了很多。
夏知意同娄管事道:“我掩护,你们先走。”
“是。”娄管事带着赵管事二人一路逃命躲避追杀,已然伤痕累累没有多少战斗力,此时留下就是给夏知意拖后腿,娄管事心中明白,是以第一时间领命离开,打马快速朝京城的方向而去,他要去搬救兵。
暗处之人见娄管事要逃,有人冲了出来意图追上去,夏知意飞身而起,直接拦下,一脚将对方踢飞。
旋即一个回身,稳稳的抓住了朝她后背心笔直射过来的箭矢。
此时又有几人从密林中现身,夏知意拦住了几人的去路。
赵管事看着夏知意与几人缠斗,虽然见识过夏知意的本事,但还是唯恐夏知意受伤,不停的催促娄管事:“姓娄的,你快点啊,如果主子为了就我们受伤,我们真的是死一百次都不能恕罪了。”
娄管事已经是用了最快的速度了,但他知道跟这老娘们儿说不通,也就没有说什么。
二人快要到城门口之际,见一人骑马飞奔而出,娄管事眼睛一亮,立即上前拦住对方:“王良,快去救夫人。”
王良措不及防的被人拦住,差点没刹住脚来个人仰马翻。
但娄掌柜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改了话:“我有急事找主子,快带我去见主子。”
王良:“……”你当我耳聋吗?
“你方才说让我去救夫人是怎么回事?”
娄管事想到造反之人是王良的哥哥王江,保不齐二人之间就有什么联系,他不敢去赌这一份风险,笑着道:“跟你开玩笑呢,我乱说的。”
“哎呀,你快带我去找主子,我这边有事情要跟主子说。”
王良撇了娄管事一眼问:“邑城反了的事情,你们知道吗?”
娄管事戒备的看着王良,暗暗将赵管事护着,惊讶的道:“邑城反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我们怎么不知道,我与赵管事进京找主子,是为了万金坊的事情。”
他先前遇到夫人,跟夫人说的时候,夫人很明显是不知道邑城反了的,邑城反了,夫人不知道,王良却知,王良与王江是亲兄弟,娄管事现在已经给王良扣上了叛徒的帽子。
王良不知夏知意如今不在府上,信了娄管事是开玩笑的话,他道:“你直接去府中等着主子便是,主子在府中。”
说完就要离开。
娄管事如何会让王良离开,王良过去的这条路便会遇到夏知意,王良的功夫可不是先前万金坊那些人的身手。
他拦住王良道:“我也是头一次来京城,恐找不对地方,还请你带我过去一趟。”
王良狐疑的看着娄管事:“找不到地方问人就是了,娄管事故意拦着我,是为了什么?”
娄管事打着哈哈:“哪里是故意拦着你了,只是想请你帮忙带路而已,你现在还歹也算是个东道主。怎么,这点待客之道都没有吗?”
娄管事不是王良的对手,他自己心中清楚,他小声跟怀里的赵管事道:“待会儿我们动起手来,我会先把你放下马,你一直朝城里跑,不要回头,不要停。”
赵管事也知道娄管事的斤两,王良能够被公子选中带在身边,本就厉害。
她知道娄管事这是要用自己的命来给她争取机会,给夫人那边拖延时间。
若王良过去的时候,夫人已经将那些追杀他们的人全部放到了,便是王良夫人也不惧了,但只怕是夫人不知道王良的真面目会被王良偷袭。
为今之计,便是第一时间去找到公子。
赵管事眼前有些模糊,这一路若非娄管事相护,她早就死了。
诚然,她若是投靠了王江也安然无恙,但她纵然是个婊子,却也是个还有点江湖道义的婊子。
她深吸一口气,憋回泪意,咬牙道:“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回头,你若是死了,我会给你收尸,将你厚葬。”
王良见娄管事和赵管事二人低头细语,心中越发狐疑,拔出长剑,直指娄管事二人:“你二人最好如实交代来京城所为何事,否则就不要怪我剑下无情了。”
娄管事同赵管事低声道:“我数三二一,你就配合着往下跳。”
“好……”赵管事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