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筠欣赏着夏知意的小表情,继续慢悠悠的道:“某人还非要脱衣服呢,也亏得本公子是正人君子给你按住了,否则……”
夏知意登时脸色爆红,有一种浓烈的无地自容之感。她推开华筠,从床上爬起来,离他离得远远的。
华筠觉得自己似乎找到了另一种给自己制造快乐的方法。
缓了一会儿,夏知意换上了平日里的表情,意识到华筠就是故意在看她笑话。
然她这个笑话是实打实的,只怪自己大意了。
按照原本的计划,他们在这个镇子上只是晚上歇一歇,一大早就要起来赶路的,但华筠开口道:“这会儿出发也可能夜里要歇在路上,今天就在这边停留一下,明天再赶路吧!”
夏知意点了点头,正好可以去买些东西,大意了一次,可不能再大意第二次了,且她受了伤又感冒了一场,身体状态也算不得好。
她昨天晚上就没有吃东西,这会儿已经饿了,两个人收拾过后就去外头找吃的。
吃过饭,又去了药铺买了一堆药材方才回客栈歇着。
回到客栈之后,关上门,夏知意有些疑惑的问华筠:“那小厮今天怎么感觉有些怪怪的?”
华筠挑眉:“怪吗?”
夏知意点了点头。
以前小厮跟着他们是看似尊敬,实则嘛……
但今天,是看似尊敬,实则也尊敬。
“大概是因为揍了一顿的原因吧!”华筠懒懒散散的道。
夏知意:“……”
她并没有问华筠为什么突然揍了小厮一顿,而是说起了昨天遇到杀手的事情:“昨天的杀手,你觉得是何人派来的?”
华筠微微眯眼,神色不善:“镇南王。”
夏知意没有问他是如何推断出来的,但如此说来小厮挨揍就不冤了。
她忽而笑着道:“镇南王派来的人,也会对你下手,看来是想要敲打你一二了。”对她出手是要杀她,对华筠么,就是警告了。
华筠冷嗤了一声:“本公子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敲打的,他们需要付出代价。”
夏知意微微挑眉,不置可否。
在镇子上休息了一天,他们就继续出发往京城去。
院试的头一天,京城,关闭城门之前,三人骑着快马踩着点进了城。
这三人,正是夏知意、华筠和小厮。
京城小厮比较熟,带着夏知意和华筠找了一个不错的客栈,办了入住,一会儿过后原本风尘仆仆的三人都焕然一新。
捏这个扇子温润如玉的是华筠,面无表情的是夏知意,笑得有些磕碜的是小厮。三人之中,无论是华筠还是女扮男装的夏知意,容貌气度都堪称一绝。
若仅仅是他们二人,说是一副美丽的画卷也不为过,奈何里头混了个长相普通,笑容谄媚,瞧着略有几分猥琐之气的小厮。
顿时这美好就塌了个角,有人恨不得想上去把小厮拉开。
小厮原本身为一个杀手,也没有这种猥琐之气的,但他在经历了跟华筠和夏知意入京这条路的摧残,为了保命就练就了这一身猥琐之气。
华筠吩咐小厮:“带我们去京城饭菜味道最好的酒楼。”
华筠和夏知意如今都深深的迷恋上了食物这种东西。
“好勒。”小厮在前头带路,夏知意和华筠不紧不慢的在后面走着。
等他们二人都走了,客栈的人才收回视线。
京城饭菜最好的酒楼,当属聚贤楼。当然,这聚贤楼饭菜的价格也不便宜就是了。然如今的华筠和夏知意已经不是刚来的时候那般拮据了,在聚贤楼吃个饭菜倒也不用纠结没有银子。
三人到了聚贤楼,点了几道聚贤楼的名菜,要了个包间。
坐下之后,小厮小心翼翼的看着华筠和夏知意道:“公子今日要去拜见王爷吗?”
原本华筠应该比镇南王他们早到京城的,但镇南王带着招到的兵到了京城,华筠还在距离京城很远的地方,镇南王就很无语了。
但镇南王也跟华筠说了,到了京城之后务必第一时间去镇南王府。
华筠道:“不去,明日就要考试了,我要去备考。”院试足足九天,可不得把吃的备好。
小厮的嘴角,按都按不住的抽搐了两下。
备考?
这位爷一路上来,他就没见对方翻过书本,小厮都担心华筠不会中。
华筠不愿意去,他也不敢多说什么。
他现在说得好听是镇南王府的人,实际上,呵呵……
“那郡主的定亲宴,公子和夫人要去吗?”
是的,骆意定亲了,但不是跟华筠。
华筠看向夏知意,夏知意道:“我无所谓。”
华筠道:“那便去吧。”
又同夏知意道:“准备一份大礼。”
夏知意点了点头,是得准备一份大礼。
用过饭,一行三人从包间出来,三人从楼上下来,到了大堂,几个娇滴滴的大小姐羞涩不已的朝夏知意他们走来。
其中打头被半推着往前走的那个姑娘,面红耳赤的将一个荷包塞进夏知意手中,然后捂着脸就跑了。
小厮虽然已经遇到过不少这样的情况了,但每一次遇到都依旧能让他忍不住的想要仰头望天。
谁能想到,两口子里头,当媳妇的比当夫君的还受小姑娘欢迎。
夏知意这一路上来为了方便都是女扮男装,她虽然冷着一张脸,看着没有华筠那般温润,但不知为何就是格外的招小姑娘喜欢。
华筠啧了一声,摇着扇子:“这些大家闺秀眼神就是不好。”明明他就比夏知意俊,还比夏知意高。
夏知意没有搭理他,抬腿往外走。
京城的宵禁时间比较晚,这回儿还有不少人在街上,三人直接去那些卖考篮的地方,华筠边走边呜呼哀哉:“我可真是命苦啊,居然还是只能买现成的考篮。”
夏知意知道他这是蛇精病又犯了,直接不理会。
小厮领着他们到了一个卖考篮的地方,却看到几个京城的公子合伙儿在为难另几个学子。
那几个学子,夏知意还有些眼熟,仔细一看,是荀县的学子。
华筠摇着扇子走过去,笑呵呵的问:“哟,这是怎么了?”
“不要多管闲事!”一个穿着绿衣的公子扫了华筠一眼嫌弃的道。
华筠长相出众,气质斐然,但他此前在京城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个人,所以断定华筠也是外地来参加院试的,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