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林宜离突然转身,大大翻了个白眼,十分不爽的说:“你跟着我做什么!”
态度十分之恶劣。
也不能怪她,谁叫这个可恶的男人,从前几天开始,就阴魂不散似的,一直,一直跟在她背后!
南铭臣一本正经的说:“我这是在保护房东。”心里却在滴血。
林棠这个小恶魔,带他去逛街,结果生生把他带来的银钱用掉了一半!南铭臣再傻,也知道林棠是在耍他了。此路不通,南铭臣只得另寻办法。
“你保护我?”林宜离嗤笑两声,“我还需要你保护么?还有,我可没答应让你住下!”说完还翻了两个白眼。
本来不雅的动作,由林宜离做来,却是风情万种,似嗔似笑。
南铭臣觉得自己眼睛可能坏掉了,才会觉得这个女人好看。移开眼睛,他淡淡的说:“你的身手的确厉害,不过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牵起儿子的手,林宜离戳了戳棠棠的小酒窝,“武功再高,也怕毒药。有棠棠在,我才不怕呢!对不对,棠棠?”
“嗯!”
棠棠用力的点头,骄傲的挺了挺胸膛,“我会保护娘亲,把坏人统统打倒!”
握拳!
棠棠的脸因为走了好长的路,脸蛋粉扑扑的,大眼睛又黑又亮,神情满是坚定。他虽然还小,却已经很有男子汉的风范了。
林宜离心都化了,用袖子给棠棠擦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
“给!”
一张雪白雪白的绢素帕子出现在她面前,林宜离抬头看去,是南铭臣。
她不接,南铭臣索性也弯下腰来,给棠棠擦汗。
小团子享受着娘亲和南叔叔的爱护有加,小嘴咧开,外表天真,内里却转着一点儿也不天真的念头。
这算不算是一家三口?可惜,林棠撇了撇嘴,娘亲说南叔叔别有用心。唉!明明南叔叔对他和娘亲都很好啊!可惜了。
嗯,先把他的家底掏空,再叫娘亲一脚踹开好了。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心里欢快的放着小剧场的林棠浑然不知,这一幕却被另一个男人看在眼里。
借着假山遮挡自己的身形,一身玄衣的男人看着这和谐的场面,眼里满是暴虐。
身后阴影处跪着几个一身黑的暗卫,可怜的暗卫在自家主子的低气压下瑟瑟发抖,恨不得抱成一团取暖。
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勾勾搭搭,女人,你真是好样的!
花园深处,青苔蔓布的假山背后,一玄衣青年缓步走出。他负手而立,冷冷的看着表面上和乐融融的三人,嘴角勾起一个邪魅狂肆的笑,“南公子,难道没人教过你,要离别人的女人远一点么?”
“哇哦!”林棠眼睛一亮,修罗场修罗场!又见修罗场!话说,他是不是该拿些瓜子点心来和娘亲一起看戏?
可是没等南铭臣反应,首先被激怒的却是林宜离,“谁是你的女人!”
看见这个男人就来气,林宜离见棠棠时不时着向他的脸,眼里尽是好奇,心下一跳,忙挡住儿子的目光,冷冷的说,“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立刻离开!”
南铭臣来了才多久,他就接到消息了。靠!他的人还没有撤走!
他堂堂敬王爷,除了皇帝,还没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呢!很好,百里炎心下冷笑,挑衅的看向一身白衣胜雪、脸上的神情却比冰雪更冷漠的男子,语带讥讽,“躲在女人背后,算什么男人?”
“我算不算男人,无须你来点评。”南铭臣上前一步,竟是寸步不让的争锋相对。
两个男人的视线相对,噼里啪啦,似乎可以看见空气中四溅的火花。
林宜离脸一沉,这是不把她的话放在眼里?哼!那她走就是了,让这对冤家好好交流感情吧!她咬牙切齿的想。
不对,这里是林宅,凭什么要她走啊。这样想着,林宜离素手一挥,两根银针分别向两人袭去,怒喝一声:“滚!别在我林宅打情骂俏!”
打情骂俏?和他?
百里炎和南铭臣顿时跟吞下一百只苍蝇一样恶心。
剑光一闪,射向百里炎的银针拐了个弯,向南铭臣疾射而去。
南铭臣白衣飘飞,刚躲过一只银针,正是力竭之时,眼看避不过,强行催动内力扭身,银针擦着手臂过去,衣袖被划开。
身形刚稳,南铭臣含恨看了一眼全然无事的百里炎,血气便一阵翻涌。带着病气的面色,这下更是惨白。
惨白这一张脸,南铭臣发难道:“敬王爷不呆在敬王府,跑到此处来做什么?”
看来敬王对林宜离的兴趣比自己想象中的浓厚许多,在这个时候,南铭臣还不忘试探,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
百里炎嘴角下垂,眼睛紧紧的盯着林宜离,似乎要把她摄入眼中,傲然道:“本王自然是来探望未来的敬王妃。”
敬王妃?
南铭臣清冷的眼眸溅起涟漪,探究的看向林宜离,看不出来,这女人还有这种手段,让大名鼎鼎的敬王拜倒在她的裙下!
感觉到南铭臣诧异的眼神,林宜离绝美的脸庞上闪过一丝狼狈。她比谁都清楚,这个男人娶她,只是为了他的儿子!
随即又冷笑一声,这种男人,有什么好认的,只会教坏棠棠!当即反唇相讥,“我倒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未婚妻?”
成了他的女人,还以为能逃出他的手掌心么?真是个天真的女人。
心里转动着念头,百里炎脸色阴沉的回道:“等父皇的赐婚圣旨下来,你自然就是敬王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