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难过，”顾阿姨安慰道，“阿姨单位有几个不错的小伙子，要不要介绍给你认识？”
“妈！”顾临川突然高声打断，把筷子往桌上一摔，“这鱼腥得要命。”
阿姨白了他一眼：“不爱吃就别吃，下次你来掌勺。”
然后她又笑着转向我，继续谈论起相亲：
“小璇啊，你对男朋友的要求是啥？对外表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
我笑着应付：“我对外表没什么特别要求，阿姨。主要看人品，我喜欢性格温和，有教养的，最好别是那种自以为是的大男子主义者。”
“哦，我明白了，”阿姨恍然大悟，“你喜欢和临川截然相反的类型啊。”
顾临川知再次把筷子往桌上一扔：“秦璇，你别太过分。”
我装作很吃惊：“弟弟这是怎么了？你不想我给你找个贤惠的弟媳吗？”
“谁是你弟！你这个心机婊——”
顾临川猛然住口，显然意识到自己说得过火了。
饭后，长辈们去休息了。
我不愿和顾临川独处，找了个借口早早回了卧室。
深夜两点，肚子有点饿，我悄悄溜到客厅找零食。
没开灯，摸黑走到茶几旁，不小心撞到了腿。
剧痛让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身子一个趔趄就要摔倒。
结果跌进了一个结实的怀抱。
顾临川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是想摔断腿吗？”
7.
他的气息扑面而来，混合着沐浴后的清新香气。
我全身绷紧：“你怎么还没休息？”
“在琢磨白天的事。”
“什么事？”
“戏弄我很有意思吗，秦璇，你还没给我一个交代。”
这话该怎么接呢。
黑暗中，我只能看到顾临川朦胧的轮廓。
肩膀宽阔，身材挺拔。
不得不承认，比起三年前，顾临川更有男人味了。
成熟了不少，却又保留着一丝少年感，恰到好处的魅力让人难以抗拒。
我试图辩解：“我没法回答，因为我从未戏弄过你。”
三年前，我只是想给自己一个了断。
怎么能说是戏弄？
顾临川知不理解。
他冷冷地哼了一声。
“好吧，顾临川，如果你非要一个解释，”
我沉吟片刻，故作大方地说，
“那不如现在让我试试看？”
我高中是在城里读的。
今年回城过年，自然要参加同学聚会。
来的人不少，我和老同学小林坐在角落里。
小林问：“你和顾临川还在冷战？”
“差不多吧。”
其实我也说不准。
很奇怪。
除夕那晚，我想将顾临川一军，就说要戏弄他。
只是随口一说，谁都能听出是玩笑。
顾临川知沉默了几秒，突然很认真地说：“可以。”
我的如意算盘落了空。
“开玩笑的，”我当时赶紧找台阶下，“我早就对你没感觉了。”
黑暗中，顾临川瞬间变得落寞。
之后几天，我几乎没跟他说过一句话。
思绪被打断，顾临川到场了。
一群人蜂拥而上。
这也是顾临川特有的待遇。
以前在学校，他就是万众瞩目的那个“焦点”。
小林指着顾临川身边的女生：“你还记得江媛不？以前我们学校校花。”
“嗯，记得。”
“她现在跟顾临川走得挺近的。”
说话间，漂亮高挑的女生已经贴着顾临川坐下，还给他倒水。
同学们起哄：“校草校花天生一对啊。”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俩怎么还没修成正果？”
“要不要我们现在就去民政局给你们办手续？”
顾临川没有笑。
江媛倒是很开心：“哎呀，你们别乱说。”
这时，有人忽然提起：“说起来，秦璇以前不是总跟在顾临川后面转吗？”
所有人的视线瞬间聚焦在我身上。
“秦璇喜欢顾临川，大家都知道啊。”有人笑。
我也跟着笑：“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感情这事讲究门当户对，我早就看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