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楠好皱眉:“他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感觉到他对我的真心。”
“真心?真有心为什么不告诉你他的身份?”
周敬之料定了谢知敛的故意隐瞒,会是他的突破口。
却见卫楠失望的看向他。
“你果然是没有心的。”
谢知敛不止一次说过,想知道可以告诉她,但是她没有细问。怕牵扯到旧事,再撕开那伤疤。
“他的隐瞒就没有事情,我的隐瞒就是没有心?”周敬之气笑了,他的声音更冷了。
“我看他分明是对你有所戒备,因为他是鹰驰的扎古王爷,他是怕你觊觎他的权利!”
周敬之容不得她半分拒绝,一鼓作气的全都说了出来。
卫楠错愕的看向他,不是震惊于谢知敛的身份,而是。
“那又如何?”
“什么那又如何?”
周敬之一愣,这样的隐瞒,她还不生气吗?
卫楠好看懂了他的想法,毕竟是夫妻一场,她虽然不想懂,却还是比旁人更加懂得周敬之的想法。
“我不生气。”
她直白的看向周敬之。
“他跟我提到过很多次,是我不想知道的。以前我只是不想戳破他的伤口。但如今听你说来,他怕是更不想将我牵扯入王权的争斗去。”
不是她自恋,而是谢知敛有意无意表现出来的保护,都是极力的想要她在一个安全舒适的环境中生存。
而扎古王爷,她在鹰驰这么久了,自然也是有所耳闻,在旁人眼中鲜花着锦的王爷,实则是连王城都难以进入,给的封地农场之类,也是遍布眼线。
谢知敛经常离开,回来的时候看起来并无区别,但她有时候还会发现一些伤口和疤痕。
以前她只以为是蒋明佳口中的宅斗,如今想来,却全都是刺杀吧。
还有他那早死的母亲,和周勋……
桩桩件件,都在她脑海中闪过,能够驻足停留的,却只有他孑然一身的背影。
她忽然就明白他曾经的那些开导和指引,因为他自己也是从这样的泥沼中,艰难走出来的吧。
周敬之气笑了:“愚蠢!”
“愚蠢的难道不是你吗?”卫楠好罕见的厉声。
妄想着一切还能按照他的期望,变回原来的样子,以为道个歉,服个软,就能像以前一样,将自己拉扯捆绑回去,这难道不是愚蠢吗?
周敬之彻底的沉下了脸。
“你当真是变了,这般的疾言厉色,并不适合你。”
“适不适合是我说的算的,并不是你。”卫楠好直白反击。
周敬之看着她高扬起的脖颈,再也不是以前温顺谦恭的模样,再看着她手中那见了血的匕首。
“周敬之见过你这般模样吗?”
“当然,是他教我如何自卫,教我如何生存。”
提到谢知敛,她的神情和眸光,都是不自觉的闪亮。
周敬之见此,心中一阵细细密密的疼痛,比胳膊上还在冒血的伤口,更叫人心底发疼。
最终他深吸了一口气。
“你先休息吧。”
卫楠好看他转身要走,连忙开口。
“明佳在哪里!”
周敬之笑了笑,神色倒是缓和了不少。
“自顾不暇还想着她,这点你倒是没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