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起来都有些诡异，更不要说靳飞扬曾经亲眼看见过被蛊虫完全侵蚀，只剩下一付皮囊的场面。
只是这个郑怜儿顶着一张和姜宁曦如此相似的脸做这种事，实在是让人觉得有些膈应。
“确定这不是沈老将军在外流落的亲生骨肉吗？”
靳飞扬眼见着气氛实在有些尴尬，赶紧站出来活跃气氛，可偏偏姜宁曦还在气头上。
“怎么不说这是你家亲戚？这么狠的招，就你能用的出来。”
靳飞扬套了个没趣，只能老老实实闭嘴，不过这郑怜儿真是有些来头，不知她身上究竟藏了多少秘密。
“要想查清楚郑怜儿，还有一个办法。”
君启凌打断了二人的斗嘴，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郑怜儿刚刚进京城的时候，是清风馆的花奴，从那个时候开始查，说不定会有线索。”
“清风馆？那是什么地方？”
姜宁曦哪里知道这也是个青楼？在她印象里，青楼都应该是个怡红院之类的名字，她压根就没往那个方向想。
可这个问题，一下就让面前的两个男人都红了脸。
“咳！”
君启凌有些刻意的咳嗽了一声，打断了姜宁曦的问题。
姜宁曦反倒更生气，撇了他一眼。
“王爷要是嗓子有问题的话，就快点吃药！”
在这里阴阳怪气的，就会惹人生气。
“总之，还是先去看一看究竟是什么情况吧。”
靳飞扬站出来打圆场，好在这一次没有被波及到，他也总算是松了口气。
“清风馆，是读书人品茶作画的地方吗？”
姜宁曦一边看着不远处的牌匾，一边看着自己身上穿的这身有些别扭的衣服。
“不是说我太张扬了，为什么又要让我打扮成这样？”
现在姜宁曦身上这套衣服，说是个纨绔子弟也不为过，可半点都看不出来哪里低调的样子。
看着君启凌现在这样说一套做一套，心里的火气就更甚，只奈何君启凌现在走在最前面根本听不见自己的咒骂。
“别说了，去这个地方就得打扮成这样，你看我们两个不也换了衣服吗？”
靳飞扬还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解释，清风馆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只能等等会儿到了，再让她自己体会了。
姜宁曦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可越走近，就越发觉不对。
这个场景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光风霁月，反倒有点灯红酒绿的奢靡感觉。
红红绿绿的灯笼把整条街的氛围衬托的都有点奇怪，她感觉周围一股酒气，赶紧加快了脚步，靠到了君启凌身后。
“公子，是第一次来吗，不如让我来服侍公子？”
听着这娇柔造作的声音，姜宁曦瞬间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来人是个男子，看起来还挺白净，可不知为何。整个人像是身上没长骨头一样，自从看到了自己就一直往自己身上靠。
“你你你！你站直了，你没长骨头吗？总是靠着我！”
姜宁曦赶紧扑了扑身上，感觉身上被香粉的味道都浸透了。
“公子不喜欢我这种的吗？我们清风馆，可还有好多……”
“清风馆，是……是……”
有这么一个人在街上揽客，姜宁曦就算是反应再怎么慢也能意识到这个清风馆到底是干什么的了。
这个男人还是有点不甘心，看着姜宁曦这么着急把自己推开，又一次凑了上去。
“公子，我可是清风馆里的头牌，要不是我正巧准备回去，您就算想点，也点不到我呢。”
这男人越是靠近，姜宁曦就越是想躲，君启凌根本就不惯他，直接一掌把人给推了出去。
毕竟只是清风馆里面的小倌，平日里就是缺乏锻炼的样子，当然受不住这一掌，一个没站稳，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你这人，怎么还能打人呢！”
这男人虽然看起来有点娘，到底骨子里还是有些男人的血性，哪里忍得了，直接站起来准备还手。
“诶诶诶？”
靳飞扬赶紧出手阻拦，这马上就要到清风馆，要是在这个地方打起来了，十有八九是要被发现的。
他们本来是来调查郑怜儿的身世，怎么也得低调些吧，万一要是真被人发现了，等会儿还怎么问啊？
“我这位朋友确实有点冲动，要不然我赔你点钱，你去找个大夫看看？”
靳飞扬是他们三个人之中看起来脾气最好的一个了，那男子似乎也拿捏住了他们，不屑的仰起了头。
“你们可知道我一晚上能赚多少银子今天被你这么一打，我还怎么招呼客人？”
眼见着这人就要坐地起价，君启凌准备直接用灵力把他记忆消除，可当着靳飞扬的面，他确实也不好动手。
“好说好说，这位公子虽然脾气不算好，但好在家底够殷实，您只要说个数，我们马上就给。”
靳飞扬今天好说话到难以置信，姜宁曦也不明白他现在究竟想要做什么，不过下意识还是躲在了君启凌身后。
当然，这可不代表已经原谅他了。
那个男人似乎得到了一个很让他满意的数字，经过了荷包之后，掂量了两下，就转身笑着离开了。
“你给了他多少银子？”
姜宁曦有些好奇的凑到靳飞扬身边，这样一个小倌，一晚上大概也能挣不少银子吧，靳飞扬这回可是真出血了，竟然让那人那么满意。
“没事，只需要让这个人今晚上消失一下就行，反正这钱他也拿不走。”
姜宁曦有些疑惑，转过头又去看刚才那个男人，转瞬之间竟然就不见得对方的身影。
“诶，人呢，怎么跑的这么快，刚才不是还说被打的都站不起来了吗！”
姜宁曦还以为是被那个男人骗了，可靳飞扬和君启凌却都是一脸了然的表情。
“别闹大了。”
君启凌冲着那男人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靳飞扬也顺嘴应了下来，“就只是让他消失一晚上而已，不会闹出什么大事的。”
毕竟是在京城，要是真有人口失踪，免不了闹大，他也没有任性到这个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