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曦到现在还觉得有点困，说着话脑袋就忍不住往下沉。
君启凌及时接管身体撑住了脑袋，却是满脸无奈。
“车到山前必有路，那些变戏法的可是童子功，她这么三两天就想学到人家的精髓，简直可笑。”
“对啊，要不你就趁着她展示的当天，毁了她那些烟花不就好了。”
“我直接毁了这个人不就行了？干嘛脱裤子放屁。”
“那不行，那不行……”
姜宁曦赶紧否决了自己刚才的想法，“我得按照剧情走啊，这姜月费了这么大力气请人进宫，计划不可能天衣无缝。”
为了能时时刻刻摸清楚姜月这边的情况，姜宁曦干脆在附近找了一处枝叶茂密的大树。
每天一有空就跑到树枝子上，远远的看着院子里的情况。
姜月虽然从小不在侯府，在家待这么长时间，也早就把大小姐脾气都捡起来了。
一天两天或许还能忍得住，时间久了根本就没有耐心。
再加上白天根本看不清楚烟花的效果，她苦练了这么多天，难免耐不住性子了。
“你到底会不会教！”
姜月又一次被烧到手之后，彻底没了耐心。
那个商贩本来在皇宫里待着就提心吊胆，每天还要夹着嗓子说话，害怕的不得了，一听见姜月发怒，赶紧跪下来求饶。
“贵人，小的已经把家传绝学全部都传授了。”
那个商贩十分惶恐的跪在地上，嘴里不停的求饶。
可姜月还是不满意。
“本宫冰雪聪明，什么事情都是一点就通，偏偏这么点简单的小把戏，到现在都没学会，你到底有没有好好教啊？”
姜月永远都不会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直接甩给了对方。
“贵人，小的……”
“这算是两难了吧？说学会了也不是，说没学会也不是。”
君启凌怕姜宁曦脚下踩不住，所以上树之后就一直是自己在掌控身体。
“贵人不如再展示一遍，小的，看看您掌握的怎么样。”
姜月虽然没有耐心，还是把自己刚才那一系列动作又展示了一遍。
“如何？”
那商贩哪里敢说真话？赶紧连连磕头。
“贵人真是小的，见过最聪明的了，短短几天的时间就把小人几十年的功力全部都学会了。”
商贩连连磕头，就连周围的宫女太监都纷纷应和。
可是姜宁曦站得高看得远，并没觉得刚才的表演有什么特别之处。
“就这？还家传绝学。”
姜宁曦站在不远处的树上，在君启凌的灵力加持之下，她把院子里的人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我要是那个商贩，我肯定也这么说，姜月都已经明着说不愿意学了，演砸了也是她自己的事。”
“看来这个姜月还是太狂妄自大了，甚至不肯虚心学习。”
姜宁曦摇摇头，这才把注意力转到自己身上。
“大哥，这也太高了吧！”
姜宁曦也是这才发现，自己只是站在一根还没自己手臂粗的树枝上。
“这能结实吗！等会儿别摔着我。”
虽说现在掌控身体的是君启凌，可毕竟是二人共用，总得保护一下。
“你再晃晃悠悠的，说不定等会儿就掉下去了。”
姜宁曦现在毕竟是人在屋檐下，听了这话立马就老实下来，没敢多说一个字。
“那是，本宫冰雪聪明。”
姜月显然已经在众人的夸赞中失去了辨别真伪的能力，得意洋洋的又展示了一遍。
众人这下子都开始夸赞，她瞬间就开始不知天高地厚了。
刚刚还沾沾自喜，转瞬之间姜月就变了脸色。
“翠儿，去把我准备的东西拿来。”
翠儿了然，从屋里拿出了一个包袱。
“这里面是贵人的赏，你拿着出去应该知道要怎么办。”
翠儿这话明着是告诉那个商贩要管好自己的嘴，可按照一般宫斗剧的剧情，这商贩出了宫之后铁定活不了。
“姜月还有这么善良的时候，虽然脾气不太好，但好歹赚到钱了。”
君启凌显然还不明白这里面的门道，难得夸了姜月一句。
“动动你那脑子，姜月都已经是个反派了，怎么可能做善事？”
“你的意思是……”
“这人肯定活不了了。”
姜宁曦还在脑子里盘算到底要不要救人一命，毕竟就算是把证人领到皇帝面前，也是空口白话，没办法证明姜月用烟花戏法装神弄鬼的事。
“要救吗？”
“救……也行。”
“你要把人领到老皇帝面前？”
“不不不，把他领到安全的地方就可以了，不让姜月的人找到，她就有把柄拿捏在咱们手里。”
直接戳穿多没意思，就是要让姜月知道有把柄，每夜在床上辗转难眠。
让她之前做那些亏心事，活该。
上次事情之后，老皇帝也有许多天没有去过宁曦殿，姜宁曦也只能再赌一把，大白天的，他总不至于公务没有处理完就来后宫。
只是白天出宫只能混在那些小太监之中，正巧姜月要把这个烟花商贩送出宫，他们也趁着这个机会混了进去。
“这么轻松就混进来了，你总让我怀疑你以前是专业干这个的。”
绝对是个惯犯。
“低下头老实一点，等出了宫还得盯梢呢。”
姜宁曦老老实实，毕竟要动用武力的方面不是自己擅长的。
还得听命于君启凌。
出了皇宫，姜月身边的小太监就把那个烟花商贩领到了一处僻静的小路。
君启凌用障眼法把身上的衣服换了一套，偷偷的跟了过去。
“这包袱里的东西你好好收着，要是从你口中走漏了半句风声，你知道会怎样。”
姜月身边的小太监也是这样趾高气昂，看得姜宁曦心里莫名来气。
那小商贩打开了包袱，眼睛一亮，赶紧笑着点点头答应下来。
把包袱打包好，就揣在怀里，朝着另一个方向走。
没想到才刚走出几步，身后的小太监就从怀里抽出了刀，手起刀落，干净利索。
“嚯！”
君启凌手里掐了个诀，护住了那个商贩，顺手把那小太监的记忆也给篡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