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衣服拿到了手里,他的脸色却更加难看了。
“给姓温的送去。”傅景衍直接把衣服给了陈宁,没再说别的,转身上了车。
姓温的……
陈宁不敢耽搁,但却拿不准到底是给温浅还是给温冬,但看了下傅景衍的脸色,也就没再问。
最终琢磨了一路,把衣服拿给了温浅。
温浅收到衣服的时候开心极了,立刻跑办公室换上,出来的时候更是容光焕发。
周围的同事又是一片羡慕的声音,“温首席,傅先生怎么能这么宠你,连上班都要给你买衣服送过来。”
“哪里。”温浅低声笑笑,“他助理说,他就是路过,看到这衣服后觉得适合我,就买下给我送了过来。”
她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了经常追在她身后跟着跑的小跟班陈红,“是我打扰大家工作了,你去买点咖啡给大家带上来,当我赔礼道歉。”
“谢谢温首席!”陈红高兴地接过银行卡,故意把声音加大了说,“其实您不用这么客气,我们明白,傅先生之所以挑在上班时间给您送衣服来,除了觉得这衣服和您合适,怕是还有一点……”
她话音一转,看向温冬被画笔遮住的裙子,不屑道,“这也是在警告某人,让她别肖想不该肖想的人,哪怕她衣服脏成那样,人家心里也根本就没有她!”
“好了,别乱说话。”温浅推了她一把,“快去买咖啡,大家都等着呢。”
陈红嘴甜,又爱拍马屁,“好嘞!傅先生疼您,我也疼!咱们傅太太都催我了,我必须快马加鞭地买回来!”
傅太太……
温冬低着头,嘴角一唏,就当没听见似的,继续做自己手边的事情了。
但温浅显然不这样想。
现在傅景衍宠她,她便更加认定了自己就是傅太太的事情。
等咖啡到了之后,她甚至还故意端着过去,站在温冬面前,挑衅地道,“姐姐,给你的。”
谁能说准这里头有没有下毒,温冬忌讳她那些小动作,也不爱和她讲话,“我不喝。”
她凭什么违背她的意愿?!
她还觉得自己才是傅景衍的妻子?!
但事实上,已经没有一个人认可她的身份了不是么?
温浅就看不惯她这副高高在上,对谁都爱答不理的样子。
她捏紧了咖啡杯,忽然俯身凑近了,在温冬耳边用只有她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你怕喝了之后对肚子里的胎儿不好?”
她居然没有相信她打胎的事情!
温冬心里一窒,眼神继而变得凌厉,“你在胡说什么!”
温浅笑的似真似假,“开个玩笑,姐姐那么紧张做什么?”
谁知道她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但总归让温冬紧张了起来。
结果仔细回忆了下自己在别墅有没有漏出马脚的地方,结果并没有什么收获。
或许……温浅真的是在试探她也不一定。
温冬懒得再和她废话,“傅景衍不在这里,你也不用假惺惺喊我姐姐,温首席,要是没什么事情,还希望你不要围在我周围打扰我工作。”
温浅却不依不饶,“那你喝了这杯咖啡嘛,毕竟你的衣服是我在车里的时候,让司机开快点才弄脏的,你不喝,我怎么好意思离开。”
她的衣服弄成这样,居然是温浅有意为之?
可见傅景衍已经对她纵容到了什么地步。
其实陈红说的没错,或许那个男人送衣服过来,就是自以为是地在敲打她,再次提醒她和温浅的不同。
但其实,不用他提醒的,她都明白。
“哦还有。”温浅就站在她旁边,“我想道歉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姐姐早晨辛辛苦苦做的饭,被白白浪费了,衍哥哥说姐姐手艺不好,不舍得我吃那种口味欠佳的东西,带我出去吃了些。”
既然不吃,既然看不上她的厨艺,那为什么非要她起大早做早餐?
傅家真的缺她那份吃喝钱?
就和之前逼着她去还那一个亿一样,本质上还是想要为难她。
温冬想到那件事情,握着鼠标的手不免紧了紧,但神色依然如常。
而陈红则在这个时候凑过来,声音大的全办公室都能听见,“温冬给你们做早餐?她和你们住一起?!”
“小点声!”温浅眼神中闪过一抹慌乱,但很快就大声呵斥,“姐姐在傅家当保姆的事情,你怎么能这么随便讲出来!这样让她在办公室怎么做人!”
陈红也是个机灵的,尤其擅长拍马屁,当下就佯装自己扇了自己一巴掌:“温首席,您打我吧!是我说话不过脑子,温冬小姐在傅家做保姆的事情我不该大声说出来,都怪我。”
“没事。”温浅装作无奈的样子拍了拍她肩膀,“以后不要再提了就好,她毕竟是我姐姐。”
俩人一唱一喝的,直接掀起了办公室新一轮讨论热潮。
“天哪,温冬居然在傅家做保姆……”
“是啊,宁愿做保姆都不肯离开那里,可见对傅先生有多肖想!可怜温首席挂念她是姐姐,居然一直不赶她走。”
“厚脸皮!”
“对对!这就是专门形容她的,毕竟那天在火锅店,人家当着温首席的面儿都和傅先生单独出去呢!
今天还特地弄脏衣服,在傅先生送温首席过来的时候在人家眼前晃,但你看看,傅先生眼里就是没有她!”
“就是!死保姆,臭狐狸精!不要脸!”
一时间,大家对温冬的抵触情绪更加强烈了。
甚至把一些有的没的也传的绘声绘色,等到中午吃完饭回来,她的座椅上甚至出现了一团咖啡污渍,等她坐上去之后感觉屁股一凉,才发觉到自己是真的彻彻底底被针对了。
甚至已经上升到了直接对她做一些小动作。
要是平时,她会劝自己刚来工作,能忍则忍,只要不搭理那些人的恶作剧,忍忍就过去了。
但现在她有宝宝,她必须把那些隐患的危险铲除干净。
而且……她不想让宝宝们觉得自己的妈咪软弱无能。
但她显然低估了温浅的下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