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面如冰。
夏繁星滚烫的皮肤靠上去的时候,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下意识将眼前的男人抱的更紧。
皮肤一痛。
在她掌心之间被揉搓。
池邺微怔一下,手掌之下将她禁锢的更紧。
白 皙的皮肤之间泛出无数红痕。
俩人却谁都没有在意,只是彼此凝望,几乎要将对方刻进血液之中。
只是,没有爱。
只有愤怒和恨。
他像是攻城的将军,直接把夏繁星抵在墙头,一边用力欺压,一边用力啃噬。
她抵抗。
继而慢慢放弃抵抗。
只留一双木偶一样死气沉沉的眼睛,盯着他,“池邺。”
他不听,更不去想她此刻的情绪。
只是道,“是你自找的。”
声音喑哑低沉,是曾经,她最喜欢的音调。
此刻却像一把把剑一样,在她身体里进出。
进一下,疼一下。
她才……
刚流产不久啊。
他却依然能待她至此,果然是,全数没有情爱。
夏繁星就像一个破败的布偶,他的手变成钉子,将她钉在墙上。
窗外,是越来越高的悬挂起来的月亮。
清冷的光穿透窗帘上的绣花,被切割成无数碎片照在地上,一如她的心。
碎的,再也粘不起来了。
他考虑过停止。
却被夏繁星无所谓的态度一再激怒,“你看看我。”
他掰着她的脸,眼底带着一抹渴求。
夏繁星拧过头,只看窗外的月光。
池邺便发狠。
再一次进攻。
她眼底的凉薄越来越盛,像是燎原的大火,将池邺心头的期盼烧的干净,只留恐慌。
“星星。”他喘着气,趴在她肩头。
有秀发遮住了他的呼吸,他一概不管,只想沉溺在今夜,哪怕暴毙也无所谓。
只要他们还在一起。
明天被人发现,也是要说,他死在了夏繁星身边。
“我可能……”男人似乎在发抖,又好像即将说出口的话如此难以启齿,“我可能真的不想失去你。”
不是只想让她生孩子。
是真的,想和她在一起过一辈子。
就和傅景衍和温冬,就和世界上很多很多平凡的夫妻那样,携手过上一生。
“噗。”
夏繁星嗤一声笑了。
这是今晚,她第一个发自真心的笑容。
完全没有任何嘲讽的意思。
就只是觉得好笑。
“池邺。”她的双臂甚至主动攀附到了他的脖颈之间,灼热的呼吸落在他耳侧,像是吹起一片凉薄,“你讲话真好玩。”
池邺没说话。
脸色明显变得不好看了。
夏繁星揪住他头发,像是小孩子玩玩具那样,一下下的揪,弄的他又是一次撞击。
“夏繁星,我没开玩笑。”
可她不信了。
他的行为,并不是爱她。
他常年健身,力量很强。
到现在了还是托着她,另一只手则点了一根烟。
从和她结婚开始,他就算是戒掉了这个东西。
上次傅景衍让他抽,他都没碰。
这次,是他自己主动抽。
手指之间甚至都有些用力不足,烟灰掉落,直接烫到了他的脚。
池邺往后一收,垂眉一看,确认夏繁星的脚没有被烫到,这才放了心。
“你信不信都无所谓。”池邺也不在乎了。
反正她出不去。
只要她在这里一天,她就是他的。
池邺察觉到烟火一起,她就有皱眉的行为。
想了想,还是不动声色的将手中的烟火摁灭,直接抱紧了她。
一写千里。
夏繁星被动承受这一切,什么都没说,脚尖落地之后,去浴室简单清洗,然后直接躺到床上,抬起双脚倒立在墙上。
她手术刚结束不久,身体没养好不说,现在还弄的倒立在墙,身体能舒服才怪!
他心头怒气又起,对夏繁星怒目而视,“你这是在做什么?”
“倒立。”夏繁星满目都是不在乎。
她已经放弃自己这副身体了。
她对不起那个孩子。
她也没脸好好活着。
不仅对不起那个从她身体里流掉的孩子,也对不起她的父母。
“尽快怀孕,你就会放我走。”夏繁星看向池邺,“从明天开始,你每天都过来。”
天天都有,不至于一直怀不上。
她现在的身体状况,要是每天都这样,最后糟践的就是她自己。
“我还真没说错,夏繁星。”池邺将手中的烟灰给扔到远处,“你就是贱!”
说完。
砰一声。
他直接摔门出去,很快,院子里传来车子发动的声音。
他离开了。
夏繁星松了口气,眼中悬着的泪水终于掉落。
房门又响。
这次进来的人是黄妈。
“哎呦,您快下来。”她见到夏繁星用这样倒立的姿势趴在床上,立刻心疼的不得了,“您才刚做完手术,这身体是要养着的。”
这态度,一点没把夏繁星刚才对她的不在意当回事。
这让夏繁星心头稍微有了些暖意。
她没再和她对话,却听话的坐正了身体。
经过今晚这一战,夏繁星其实已经累到了极点。
尤其是这会儿池邺走了,她的身体也彻底放松下来。
更觉得疲劳,弄的身体不堪。
就连双腿也是酸软的。
更别说刚做过手术不久的肚子。
黄妈见她脸色苍白,扶着她在床上躺下。
然后往水杯里弄了根吸管,“太太,你喝水。”
夏繁星这次挺配合。
很快就喝了几口,整个人确实舒服不少。
黄妈见她脸色好转,中间出去一趟,很快又回来。
她站在床边,欲言又止。
其实这就是一个面相很宽厚的老人。
夏繁星想到自己现在一点印象都没有的母亲,心中忽然变得柔和不堪,她心软了。
“黄妈,你有事就说。”
这房子里就她们两个人,也没必要太在意什么。
黄妈点点头。
脸上的难堪之色更多了,“其实少爷对你很好,夫人,你要学会适当地给男人撒娇,只要你示弱,他一定会比现在更疼你。”
黄妈的话让夏繁星清醒不少。
就算黄妈再仁厚,对她再好,也是看在池邺的面子上。
心底,总归是向着池邺的。
就连说话,明里暗里,都是不问是非原由的让她低头。
夏繁星笑不出来了,“然后呢?我给他示弱之后,他就会立刻把我从这里放出去,让我去找他爸报仇吗?”
黄妈没追问报仇的事情。
想来来这里之前,池邺已经给她说过夏繁星的事情。
既然都知道的清楚,还能站在池邺那边。
夏繁星心想,自己倒是不必对这个黄妈太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