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符合温冬在温浅心中的形象。
她也懒得和这个所谓的妹妹去解释。
“随你怎么想。”温冬撇下一句话,“但我是会服从公司安排,等你空闲了把地址和时间发我就好。”
“装什么清高。”温浅显然认定了温冬被高层指定是她的有意为之,眼神就像看垃圾一样,“怕是从我们在热尚碰头的第一天,你就嫉妒我了,为了这次能表现自己,不知道背地里想了多少天的设计稿,也不知道那种垃圾设计是怎么被高层看上的。”
温冬随便她怎么想她,但却不想听她侮辱她的设计。
“我的设计再垃圾,也总有人想做小偷。”温冬毫不犹豫地戳穿温浅,“你之前偷走我设计稿的事情,虽然我没再追究,但那不是因为我怕你,而是因为那些设计稿对我而言确实都属于废稿了。
但我明白,那些稿子对你而言是宝贝,因为你就喜欢捡我用剩的。
所以对于你这样黔驴技穷的设计者,我压根就不屑把你当对手,但不代表我永远不会追究,所以你讲话的时候最好小心点。”
温冬讲话毫不留情,说的温浅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温冬又故意喊了一句,“温总监,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
这句温总监搭配前面的话更是嘲讽意味满满。
堵的温浅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她这个温总监,在温冬的设计实力面前,就是一场笑话。
等温冬离开办公室,温浅的眼神则越来越恶毒。
她居然受了温冬的奚落!
在傅家别墅,她总是占据着一席之地,在公司,哪怕她的头衔比她高,可却依然比不过她!
甚至这次的应酬,温冬是被高层直接点名!
而且点名原因,就是因为她的实力出色。
这是让温浅最堵心也是最不愿意承认的地方。
不过……
温浅盯着企业邮箱的发件人,“高明?”
这人的名字怎么有点眼熟?
她迅速打开微信对话框,侧面从名媛群里打听了下,这个点名要温冬过去应酬的高层领导高明,嘴角慢慢浮现出一抹笑意,“居然是他。”
一个恶贯满盈,常年流连在花丛中的老男人。
温冬的命‘果真是好’,之前被陈龙那样的色胚盯上,如今,又通过她引以为傲的设计,被这个老男人看上。
……
温浅下班之前就用上了刘琳给的那瓶香膏。
这就导致一进电梯,好多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身上。
“温总监,你用的什么香水?好奇特的味道,让人闻了还想闻。”
“是啊,我这会儿闻着心情都好了不少。”
“没什么的。”温浅微微一笑,没想到这个香味会引起这么多人的讨论,她也没多想,只觉得刘琳或许说的没错,这瓶香膏肯定在她和傅景衍之间发生大作用。
想到自己今天的香气会让他耳目一新,给俩人的感情增温,温浅就兴奋极了,“你们如果喜欢,我改天送你们一瓶。”
众人自然又是一番恭维,但温浅没注意到,此刻站在角落里的男同事,都纷纷解开了领带,脱下西服还觉得莫名燥热。
但是等她走远之后,他们身上的体温似乎又恢复了正常。
而此刻,电梯里的香气也已经彻底散去。
而温浅,已经坐上了傅景衍过来接她的车。
回家这一路,傅景衍都觉得不太舒服。
温浅身上的香气有点重,他期间开了好几次窗,都难以让这味道从车里散出去。
到最后,终于忍不住了,问温浅道,“今天换了新香水?”
不是香水,是香膏。
但她不想给傅景衍解释太多。
“对。”
傅景衍没多说什么,只是眼神中闪过一抹隐晦,“谁送你的?”
温浅一愣,没想到傅景衍的洞察力这么强。
居然能看出来这东西不是她自己买的。
但她不想暴露自己和刘琳很近的关系,所以隐瞒了她送给自己的事实,“是我自己买的。”
“嗯。”傅景衍点点头,不由得又距离她远了一些。
但车子正好急刹车,傅景衍还没挪过去坐稳的身子忽然被狠狠一甩,猛地跌到了温浅身上。
俩人之间的距离几乎突破了有史以来的最近距离。
看上去异常暧昧。
温浅没想到这香膏这么快就起了作用,竟然让傅景衍主动对她投怀送抱。
心里更加坚信这香膏的神奇作用,还忍不住主动朝傅景衍靠了靠。
他看着自己喜欢了那么多年、珍视了那么多年的女孩,突然在这一瞬间,眼底划过了一抹轻视和鄙夷。
温浅……
在勾引他。
尤其是用的这个‘香水’。
他闻出了和奶奶之前给他喝下的药里一样的味道。
尽管这个味道比较隐蔽,但傅景衍上次中过一次招,他绝对不会在同样的地方摔倒两次。
可现在,对他使用这种手段的人,是温浅。
傅景衍心里涌上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那感觉不像是嫌弃,也不像是震惊,就只是有那么一丝意想不到,然后,就是惋惜。
惋惜温浅居然生了这样的心思。
但他没想着拆穿。
只是给陈宁发了个短信,让他尽快备上解药送到别墅来,“顺便,把现在的司机解雇。”
刚刚前路上有个坑,但他却没能躲过去,这才让他和温浅靠的那么近。
傅家不需要这种没用的司机。
“好的,先生。”陈宁没问因果,直接去执行,“很快就到别墅。但是这次,是谁算计了您?”他想了想,又问道,“要不要我找人查查?”
“不用。”傅景衍回复,“尽快带药来别墅。”
这意思就是,算计他的人不必追究的意思。
陈宁会意,“好的。”
陈宁不愧是顶级特助,很快就带着解药,几乎和傅景衍同时抵达了别墅。
但傅景衍的脸色看上去比他想象中好的多,“先生。”
傅景衍看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多言,然后神色如常地转身,对温浅道,“浅浅,我先去趟书房。”
温浅以为他有工作上的事情,也没多想,“嗯!”
那模样,真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傅景衍的心,又那么不知不觉地软了下来。
或许,是他想多了,这香水有问题,就连温浅自己都不清楚。
他习惯性帮她找理由,然后在服用解药之后,再也不惧怕那种药力,态度上就对她更加宽容了,甚至还罕见地催促起温浅,“去洗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