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偏偏她还要倒打一耙,睁着无辜的眼神看向温冬,“姐姐,我来这里,你是不是不高兴?如果你不高兴,我其实……可以再离开的……”
温冬疼的发愣。
来不及思考她为什么突然又绿茶起来,只觉得脚上钻心的疼。
毕竟温浅的鞋子是高跟鞋。
幸好她已经坐下,要是站着被她踩,真不好说会不会摔倒。
温冬一想到那种后果,整个人的脸色都不对了,直接把温浅狠狠一推,“神经病!恶心!”
温浅顺势一倒,似乎更委屈了,嗓子也哑的不像话,“姐姐……呜呜……”
竟是直接说不出话了。
“你装什么!”温冬最看不惯的就是她这个样子,“分明是你先踩了我的脚,我都没哭,你倒掉了泪。”
而且她刚刚根本没用力。
温浅却摔倒在地,一副很是受伤的样子,能做给谁看?
傅景衍呗!
果然,温冬转头,对上了一双怒气氤氲的眸子。
她早该意识到的,温浅突然朝她发难不可能没有原因。
“浅浅,疼不疼?”傅景衍把她扶起来,心疼的样子溢于言表,整个人都写满了紧张,“嗓子呢?你最近总是哭,会不会更难受?”
温浅抽抽噎噎的,顺势倒在傅景衍怀中,“衍哥哥……呜呜,我没事,我前段时间一直鸠占鹊巢在这里住,今天又不请自来,姐姐对我有怨气也是应该的。”
这话说的,不仅凸显了自己委屈,还抢先点出了自己一大早出现在别墅的事实,遮掩了她昨晚主动离开的尴尬。
温冬懒得和她僵持。
她揉了揉痛感慢慢消失的脚,仿佛没看到自己的丈夫和自己妹妹亲密的场面,直接上楼把昨晚傅景衍的手指头碰到过的睡衣换掉,又洗了洗手才下来。
然后淡定地坐回凳子上,一边喝豆浆,一边喝奶,还把各种三明治、面包片都吃了一遍。
她吃的不多,每样都是浅尝辄止,但能看出胃口不错。
但越吃,越觉得这味道仿佛似曾相识,像是傅景衍做的一样……
做戏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吧。
温冬甩甩头,吃完后擦擦嘴打算回房间休息,全程几乎把傅景衍和温浅二人直接无视。
傅景衍越看越生气,直接上前将她拉住,“温冬,你给温浅道歉。”
温冬一脸无语,“为什么?因为在你心里,我才是那个鸠占鹊巢的人?所以不论对错,我都要向温浅道歉对吗?”
傅景衍拧眉,“我没有说无论对错,这次,你把她推倒是我亲眼看到的,不会出错。”
“那她踩我脚的时候你看到了吗?”
“衍哥哥……”温浅小声道,“我当时是想起身上去喊你,不是故意踩到的……”
“嗯,所以你不用道歉,但温冬把你推倒在地,明显用了很大力气,就是故意的。”傅景衍看着温冬,“故意犯错的人必须道歉。”
她是推了她,但力道到底如何,只有她们二人最清楚。
只要傅景衍坚持往深处问一问,温冬就会继续坚持说出实情,但可悲的是,他对这点根本就不关心。
傅景衍口口声声说讲对错,看事实,看实际上,还是不由之主地偏向了温浅。
你到底在期待什么呢?
温冬自嘲地笑笑。
因为他昨晚没让你睡沙发,让你睡了床,就又觉得这个男人或许也没有那么冷漠,那么残忍了?
并不是……
那只是因为温浅不在而已,或许,他昨晚看到她这张脸,又把她当成了温浅,这才会突如其来的替她考虑了一下。
当替身三年,还没明白傅景衍的逻辑?
对她好,就是傅景衍自以为的对温浅好,因为在他眼里,根本就没有温冬这个人。
温冬是要和他离婚的,而温浅,才是他要去疼要去宠的。
温冬想通这点,昨晚翻来覆去睡不着的原因就显得可笑多了,她大踏步走到傅景衍面前,看上去马上就要道歉一样,但在靠近傅景衍很近的时候,轻轻往傅景衍兜里放了个东西,然后眼珠一转,将目光落到温浅身上,“鸠鸠再见!”
鸠鸠?
一时间,傅景衍和温浅都没反应过来这个鸠鸠是什么意思,后来还是温浅先回过味儿来,“姐姐是在骂我是鸠?!”
傅景衍一愣,这才想起温冬刚刚靠近他的时候,自己的衣服兜沉了一下。
他垂下眸,把兜里的东西拿出来,居然是他和温冬的结婚证。
结婚证,她随身携带?
傅景衍眼中有了丝不易被人察觉的笑意,但继而,也很快明白过来,温冬扔下结婚证,又喊温浅是鸠鸠是什么意思。
这哪里是道歉,这分明是在侮辱人!
傅景衍对温浅很是抱歉,“本该我去接你,但昨晚因为奶奶的缘故我只能先让温冬搬回来,没想到你今天早晨自己回来了,还被温冬嘲笑一番。”
温浅盯着那个红本本,眼中的羡慕和嫉妒一览无余。
她死死盯着照片上的两个人,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我觉得突然跑掉不太礼貌……也怕你担心,毕竟你忙嘛,我自己回来是应该的。”
“但是这样会不会委屈你?”
“不会。”温浅指指那个结婚证,“都是为了以后,我现在什么都能忍。”
这意思是说她和傅景衍迟早会结婚。
但傅景衍却并没有因为她的坚定感到开心,反而好似心头间多了一丝沉甸甸的东西,压的他不愿意去深想,只是对温浅道,“你放心,这次温冬不道歉,那她就会一直没饭吃。”
昨天那么晚了,她还点宵夜加餐,傅景衍就不信了,一直饿着她,她能忍得住!
但命令是传下去了,甚至傅景衍还亲自告诉了温冬,什么时候道歉,什么时候吃饭。
但这事儿好似对她没有造成任何影响,甚至还能听到她哼歌的声音。
看来是饿的时间不够长,傅景衍吩咐厨房不许以任何形式给温冬送吃的,然后才出门上班。
结果等到晚上回来吃饭的时候,温冬还是没有下楼。
而佣人,按照傅景衍的要求,连一杯水都没有往楼上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