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只要温冬还活着,不管是傅景衍还是容沁,早晚会被她动摇!
所以温冬,今日非除不可!
这毕竟是容沁第一次在温浅面前向着温冬,温浅气的捏着酒杯的手指都泛了白,她气呼呼地挪开视线,却看到刘琳在不远处冲她摆手,意思是让她放心。
想来是重新在温冬的果汁杯上抹了毒药,温浅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眼看着容沁再次给温冬倒满。
温冬却依然不肯喝,甚至还把温浅的杯子拿过来将酒全部倒光,换上了果汁,“你前两日也受了伤,脸上肯定用了药物涂抹,为了安全起见,咱们还是一起喝果汁的好。”
刘琳见到这个变故,脸色一寒,疯狂地给温浅打手势。
可温浅没有回头,也看不到刘琳的动作,反而心里着急,想让温冬赶紧拿起杯子喝果汁,所以她也端起面前的果汁杯一饮而尽。
可刚喝完,她就看到刘琳喘着粗气,惊恐地对着她喊道,“小姐!”
刘琳这次,没有把毒下到杯子上,而是直接下在了果汁里!
可温冬没喝,温浅却喝了一整杯!
已经有痛感开始蔓延,温浅四肢都开始发软,她看着刘琳惊恐的神态,瞬间意识到什么,更加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妈……妈咪……”
容沁赶紧抓住她的手,“浅浅!妈咪在,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刘琳的脚步就这么悄悄往后退了一步,但温冬注意到,她的眼神充满了担忧,甚至和温浅一样,在看她的时候充满了恶毒。
难道……
刘琳就是温浅的亲生母亲?!
温冬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刚要说些什么就听到温浅凄厉的哀嚎声响起,“痛!我好痛!啊!我的嗓子,痛!”
刘琳的脸色已经全白了。
容沁也惊慌失措地看着温浅,连手都在发抖。
只有温冬,尚算淡定,及时拨打了池邺的电话,让他先过来看看。
“有中毒迹象。”池邺翻看了下温浅的各项体征,有些担忧地问了温冬一句,“你没事吧?”
这种第一时间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温冬赶紧摇头,“我没事。”
她看了眼那桶果汁,提醒道,“温浅就是喝下果汁之后才这样的。”
池邺瞬间了然,亲自把果汁抱在怀里,然后有条不紊地安排温浅就医的事情。
生日宴已经全乱套了。
而温冬和容沁等人都跟去了市医院。
但时间赶的再紧,温浅的嗓子也没能救回来——因为那杯果汁,她的声带严重受损,以后讲话都会像小刀划玻璃那样难听。
而池邺把果汁送去检验的结果也是,果汁有毒。
如果温浅饮用剂量大,则会直接导致死亡。
事已至此,已经说不清是幸运还是不幸,容沁两眼飘着泪花,不停地催促温冬,“给傅景衍打电话!快给他打电话!”
“不用了。”傅景衍已经赶了过来,“浅浅下了手术台之后,已经和我通过电话。”
说完,他眉眼凌厉地看了温冬一眼,“你还不快跪下给浅浅认错!”
温冬惊愕地抬头,“我有什么错?!”
他凭什么一来,就要让她跪下?!
“死不悔改!”傅景衍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昨夜的温情当然无存,只有无止境的厌恶,“我有没有说过不许你见温浅?!”
温冬很快就反应过来,“你觉得……温浅中毒是我下的手?”
“生日宴上,是你劝温浅喝下了那杯果汁!”刘琳和周怡突然站出来,指着温冬对傅景衍大声道,“就是她!是她嫉妒浅浅!是她故意害浅浅!”
这情景简直让温冬无语,“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给她下了毒?就凭你们的一面之词?”
“不知悔改!”傅景衍似乎连一句话都不愿意和她多讲,“今天见到浅浅之后,你很清楚,自己就是温浅的替身!所以你很快就按捺不住,朝浅浅下手!”
温冬……
太让他失望!
傅景衍眼底划过一抹痛楚,一个手势过来,就有保镖压住温冬的肩膀,“跪下!”
“一直跪到浅浅愿意原谅你,你再起来!”
这一切简直可笑!
温冬挣脱开保镖的禁锢,同样凌厉地看着他,“傅景衍!我在你心里,真就是温浅的替身?”
“不然呢?”男人的五官明明有清风明月,可看上去却如此残忍,像是刀锋一样,割的人鲜血淋漓,“你们长得像,还不够说明一切?”
“怪不得你这么害怕我和她相见。”温冬嘲讽地笑了两声,“只是我没想到,你承认的那么坦然。”
坦然到,让她更加明白了,他心里从来就没有她!
所以才丝毫不顾忌她的感受!
“傅总,浅浅还在里面等你……”刘琳眼看着他们陷入僵持,不由得出声提醒。
果然,傅景衍的心再次变得坚定,给了保镖一个眼神,温冬的肩膀上立刻又多了几道禁锢。
温冬对傅景衍此刻的专横厌恶至极,“你们没权利这么对我!放开我!”
却不想傅景衍平蹲下身,一双桃花眼迸发出几许薄情,“我没权利?”他轻蔑的声音在走廊里响起,“在帝都,我就是权利!”
温冬敢对温浅动手的那一刻,就该想到现在!
“我不跪!”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的无情,温冬眼睛都红了,却依然倔强道,“温浅中毒和我无关!”
这不是她的错!
甚至她还觉得,是温浅先有心害她在先!
想到这里,温冬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立刻出声道,“酒杯!”
她喊住刚要往病房里走的傅景衍,“你让人去温家找酒杯!温浅一开始一直想让我喝酒,但我不肯喝,这才换了果汁,到底是温浅有心害我在先,还是我故意毒害她,只要找到那个酒杯一验便知!”
温冬说的越多,刘琳的脸色就越白。
她的脸色越白,温冬就越笃定。
今天的生日宴,目的根本就不是给她那笔钱,而是要害命!
只不过温浅自作自受,先她一步喝了带毒的果汁。
可没想到,傅景衍还是不信她,“温冬,你越狡辩越会让我觉得恶心。”
她是温浅的替身?
不。
男人定定地看着她,唇比心更薄情,“你连浅浅的替身都不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