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浅附和,“毕竟从小在乡下长大,能做出和狗抢食的人,想来也不会有什么骨气。”
亏她有时候还会被温冬的气势吓到,现在想想令她害怕的从来都不是温冬。
还是她身后的傅景衍。
“说到底,还是个乡下丫头。”温建良感叹着,更为自己在医院被她羞辱的事情感到气愤。
他当时就不该被他吓住。
直接一巴掌扇过去,她还不得立刻跪下抱着他大腿求饶!
哪怕有傅景衍在,想要惩罚他,温冬也会贱骨头地保护他这个爹!
“是啊。”温浅感叹,“也不知道衍哥哥怎么就瞎了眼睛,竟然看上了她。”
温建良的眼神扫过温浅脸上可怖的刀疤,又听着她这乌鸦嗓,再想想温冬的端庄大方,总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但他抓不住那个念头,只顾跟着附和,“就是,她哪里比得上我们浅浅半根手指头!”
温浅被他哄得开心,“还是爹地好。”
温建良笑笑,“只要你嫁给傅景衍以后别忘了爹地就好。”
说着,他追问温浅,“你之前说过的已经有了对付温冬的计划……”
“光对付她自己还不够。”温浅接过温建良的话茬,眼底划过一抹狠毒,“当年撺掇我出国的死老太婆也逃不过去!”
她要一石二鸟!
她们两个一个都别想逃!
“那到底是什么计划?”温建良追问。
“一切还是要从这次的服装展览会说起。”她拿起那个宣传页给温建良说,“现在傅氏入局,已经不仅是简单的服装展览会了,还升级成了展览加拍卖模式,扩大了规模,不管是从对公司发展来讲,还是从对付温冬的层面来说,这个活动我们都必须参加。”
“嗯。”温建良现在已经对温冬死心,重新把赌注压到了温浅身上,这会儿对她的一切想法都很支持。
温浅把这次活动的流程又给温建良疏离了下:“各家想要参加的服装公司,把自家满意的服装一起摆到这个展会上,然后让邀请来的各界贵人和名流参加,最终将拍卖金捐出去。
拔得头筹的服装公司则能永远得到拍卖会的资金支持和业界名气加扶,是一个循环效率非常高的良性活动。”
“我们参加的另一个原因还有衍哥哥,他已经投了那么多钱,到时候肯定会出席。”
她现在已经没了能见到他的机会,就算让人去找他,他也会拒绝,那就只能自己制造机会。
温建良见温浅盘算的周全,很是高兴。
仿佛傅氏集团的宝贝老丈人这个头衔已经握在手里了一样,“浅浅,你真厉害,被毁了容还能有心这样算计……”
温浅被他戳了痛处,脸色顿时垂下,“你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温建良也察觉到自己讲话不妥,再不敢提她容貌,“当然是夸,是夸!”
他见温浅的脸色还是不好,又转移了话题,“那要是参加这个活动,你有没有信心拿冠军?”
只有让自家的服装成为全场拍卖价值最高的衣服,才有可能在众多服装公司里脱颖而出,从而名声大噪,也能让傅景衍对她刮目相看。
“至于温冬……”温浅眼中闪过不怀好意,“我一定能赢她。”
她要在傅景衍面前好好灭灭温冬的气焰。
温建良对此有点忐忑,“你要怎么赢?傅景衍投钱进去,会不会是哄温冬开心的?冠军早就内定了?”
“不可能。”温浅自认了解傅景衍,“他是一个讲究回报比的人,一定不会做出拿钱哄女人开心的这种荒唐事。”
“那他这么多年来,一直给我们温家注资……”
要不是温建良还有用,温浅真想直接掰开温建良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进了水。
温浅不悦地解释,“自从傅氏注资,你哪年看过他们投资的温氏产业有赔钱?”
傅景衍可不是傻子。
就从调查她出国知道她秉性的事情就可见一斑。
这个男人远比她想的睿智。
温浅越想越满意,“我好像比从前更爱他。”
所以嫁给他的事情,她不会放弃。
“我们现在就回温家。”温浅看向温建良,“我要养精蓄锐。”
温建良见她淡定的过头,“你不做做参加展览会的准备工作?”
那个活动,还有一周就要开始了。
就温浅这个状态,她要怎么赢过温冬?
“阿嚏!”温冬今天上午工作的时候喷嚏连天,为了在展览会上拔得头筹,温冬已经连续两天在工作室吃住。
对此傅景衍已经很不满意。
每天都臭着脸坐在她的办公室里看她忙碌。
自己周围有座冰雕盯着,她一开始还不习惯,总觉得房间里开了冷气似的,连衣服都多加了一件,不过后来投入进去也就不计较了。
他爱看那就让他看好了。
反正她是要好好准备的。
傅景衍很愁。
这两天来,他在这个办公室足足换了六套衣服,可温冬还是连一个正眼都没给他。
她的眼里只有她那些衣服,一直在挑,一直在做搭配。
他特地站起来,在温冬面前走了几圈。
谁知道她还是对他视若无睹,完全投入到那堆衣服里。
他干脆拿了一件挑在指尖,“你想靠你这些丑衣服出彩?!”
温冬其实知道他在这里憋闷,但她故意没去看他。
一是想着越让他得不到,他越心痒。
这符合欲擒故纵的手段。
能让自己在他身边待的更牢靠。
二是她着实在思考怎么才能让这些成品衣变得别出心裁,帮她在展览会上狠狠吸睛。
可眼下,傅景衍说她的衣服丑,那就是在贬低她的设计。
她再也无法做到笑脸相对,直接把衣服从他手里夺过来,“你懂什么!”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讲他!
傅景衍心有不快,刚要用训斥下属的调调训她,却赫然发现温冬因为气愤而变红的脸颊。
他瞬间就像被戳破的气球,气势比眼前的小女人矮了大半截,“温冬……”
男人突然呢喃了一声。
这声音太沉,太欲,太慵懒。
直接把房间里的气温从冬天切换到了夏天,“你瞧瞧我。”
他说着,迈开长腿两步并做一步,在她跟前站定,用自己高大的身躯将她惊讶的目光全部占满,撒娇似的重复,“温冬,你瞧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