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场的草粑应声而倒!
一时间,大家的注意力都被雷洺吸引了去,纷纷喝彩大喊,“肯定又是十环!”
“就是!雷洺每次比赛都是第一,毫无悬念。”
只有雷洺,心中颤抖的几乎发虚。
那个药……
是最后一颗了。
今天没能吃上,很明显力气不如以前足,专注力也减少许多,最后……
那一箭射出去的时候,甚至撼动了他的脚地盘,几乎要把他弄趔趄。
幸好他基本功扎实,能用脚牢牢吸住地面,这才没闹出笑话。
不然从此之后,他的名声就要坏了。
一旦传回江浙雷家,肯定会觉得他没用了,立刻要把他接走。
到时候,他一个死了生母,亲爸早已被新娶的后妈迷了心的孩子,根本就没有容身之处。
他必须留在训练小队。
必须永远做第一。
这样做,不仅是保住一个前途,也是保住他的命。
只是……
今天这一箭……
他会丢掉第一的帽子吗?
雷洺攥紧双手,犀利而凶狠的眼神看向在场的每一个人。
到底是谁……
动了他的药!
当他的眼神落到温谨身上的时候,谨宝毫无畏惧的迎了上去。
很神奇。
雷洺第一次在一个小不点身上,看到了一种久违的挑衅。
在这训练小队,还没有人敢这样看他。
却偏偏是一个小萝卜头。
他没在意这样的弱者,脸上连多余表情都没有,直接扭头,无视掉对他没有任何威胁的温谨,看向了靶子倒地的地方。
已经有人去看了他的弓箭成绩。
“十环!无虚发!”
雷洺微不可查的,终于缓缓吐出一口气。
幸好……
险胜。
看来暂时,雷家的人还动不了他。
但如果不能继续把那个药给续上,下一次还能不能百分百赢得第一,就难说了。
而雷洺,要的就是百分百第一名!
就在他心中发虚的时候,谨宝悄无声息地站到了他身旁,小声而坚定地说,“十环无虚发,下周,我也可以做到。”
他的声音那么小,却能清清楚楚传到雷洺耳朵里。
弄的雷洺想忽视都不行。
最终还是看向这个比自己矮上一头还不止的小个子,眼神里充满了不屑,“你以为这件事很容易?”
“不容易。”
谨宝一如既往的诚恳,“正是因为不容易,我才想做。”
简单的事情做起来有什么意思。
从下周开始,他会让所有人都深深记住他温谨的名字!
雷洺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他不觉得,温谨的话可以成真。
但不可避免的,脑海中总是响起他坚定的声音。
弄的雷洺总是下意识就想朝那个小萝卜头看一眼。
温谨现在已经很确定。
雷洺,还会出去拿药。
他的药已经吃光了。
不吃药的时候,明显在训练小队上赢得吃力。
在裁判宣判他十环无虚发之前,谨宝已经特地观察过,雷洺的下盘已经有些不稳。
甚至早晨起床后,他的精神状态也不如以前好。
这肯定和那颗药有关。
其他人,谨宝不关心。
他只关心雷洺。
打败了他,就相当于打败了训练小队的所有人。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谨宝现在已经确定了雷洺在训练小队离不开那颗药,后面就要去看,那颗黑色药丸到底来自哪里。
这个占据了帝都甚至江浙一带,所有有头有脸的富二代、富三代,甚至富n代的地方,到底有多少人依靠着那颗小小的黑色药丸。
只有摸透了这个,才能知道这黑色药丸的功效。
只是没想到,这件事顺藤摸瓜查下去,竟然让谨宝有了惊人的发现——
那颗黑色药丸,来自江浙霍家!
在训练小队,几乎有一半的人都在吃。
这药价格昂贵,甚至可以和毒品媲美。
这吃了就会让人爆发力量,精神涌动的东西,真的是药吗?
谨宝开始逐渐担心起来。
因为这个雨夜,谨宝眼看着雷洺服用了新购买的黑色药丸后,又眼睁睁目睹了——
雷洺死在了这个雨夜!
他的眼睛流出血泪,瞪大如铜铃!
还有那双鼻孔,像是小溪流一样,从里面汩汩往外淌血。
很快。
鲜血染红了地板。
逐渐蔓延到温谨的脚下。
血流成河,红色的血面照应出谨宝苍白的面孔。
雷电一照,一红一白。
谨宝脸上的惨白,将雷洺的死状凸显的更加可怖!
目睹这一幕的谨宝吓得连叫都叫不出来,跌跌撞撞地冲出宿舍门,沾血的脚印在走廊里留下深深的血红色,他机械性的,一路小跑着大喊,“死人了!死人了!”
夜,灯火通明。
“外面的雷一阵又一阵。”温冬的肚子逐渐大了起来,四五个月大,已经做完了NT和无创DNA检查,现在就等后面的大排畸。
两个宝宝目前为止,在她的肚子里长势良好。
在做NT的时候,他们特地选择了傅家常去的私立医院,方便傅景衍看看肚子里的宝宝。
他们在温冬肚子里还会蹬腿。
傅景衍情不自禁地和他们讲话,竟然还得到了回应。
但就是……
两个小家伙一直没转身,不能让傅景衍看到,到底是两个妹妹还是两个弟弟。
他想再查一次,温冬却不同意了。
“还是等着拆盲盒。”
她的想法是,保留期待感。
老婆都发话了,傅景衍也说不出什么。
但自从那之后,傅景衍对着温冬的肚子喊妹妹喊的更勤了。
这会儿外面打着雷。
雨声噼里啪啦地落在房檐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
温冬摸着肚子,不安地找到傅景衍的前胸,像个鸵鸟一样把头埋进去,“我怎么老觉得心里毛毛的。”
“我把你耳朵捂住。”自从怀孕,温冬越来越胆小。
也越来越有女人味了。
傅景衍对她的保护欲更是爆棚。
总觉得她那雪白又丰腴的皮肤像是涂了一层雪一样,白的发光,让他看一眼都觉得口干舌燥。
他把目光从温冬越来越丰腴的地方挪开,只给她捂住耳朵,“这样听不到雷声了,还害怕吗?”
“我不是害怕。”
温冬从他怀里探头,眉头都皱了起来,“我是觉得心里发毛。”
“发毛?”傅景衍没怎么当回事。
他现在就在她身边,她有什么好心里发毛的。
他还在和她开玩笑,“我孤陋寡闻,第一次知道,人的心脏还会发毛。
心脏里发毛什么感觉?”
说着话,他的手已经开始在温冬身上不停的变换位置,“是痒痒,还是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