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吉尔伽美什起身,一股浓烈至极的战意喷薄而出,弥漫在整个会议室上,在座的所有人,都能感受得到那股战意之中,蕴含着何其恐怖的威势!
所有人都是心中松了一口气,那个在天空之上凭借人力制造天灾的东方强者的确强的可怕,宛如那神话中的神明,但是他们眼前的这个人,可同样也是能够一个人,灭了一个国家的究极强者!
“那就摆脱您了,吉尔伽美什,洛基亚家族的荣耀与你同在!”
科拓国王长出一口气,微笑着说道。
就在这时,一道清脆地掌声却不合时宜的在这种肃穆的气氛下响起,随后,那好听的东方语言响起,一人随声缓缓出现在会议室内,瞬间,所有人脸色狂变:“精彩!精彩!真是精彩!”
君无往环视一周后,然后目光凝视在吉尔伽美什身上,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之意:“不愧是西方号称毁灭之神的强者,我原以为也不过如此,却不想却有此番的见识与远谋,在下佩服。”
吉尔伽美什能听的懂这种东方语言,却是不答话,手上迅速动作起来,空间一阵扭曲,丝丝缕缕的黑色光华迅速凝结,化作一柄长剑,吉尔伽美什手握长剑,极速前冲,出手便是最强之击!
君无往微笑着,没有动作,如同海洋般深邃而蔚蓝的眼眸迅速变化,左眼神秘之力涌动,迅速勾画出一个极度繁杂而瑰丽的蓝金色花纹,右眼瞳孔突然消失,随后浮现出星星点点的亮银色光斑,竟然直接在眼中化作一片星海!
君无往微笑着,唇齿间轻轻诞生出几个音节:“极瞳·斩!君眸·凝!”
电光火石的一刹那间,一股极致的锋锐之意仿佛切开了空间,将最极致的斩切之意降临在被施术者身上!
那一刹那间,时间仿佛仿佛被一股不可抗拒之伟力凝结住了!
除了吉尔伽美什与君无往,谁都没看见那一瞬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却见所有人再度看见二人之时,君无往右眼银光一闪,其后他彻底消失了踪迹,而吉尔伽美什保持着前冲的姿势却没有再挪动一步,玄黑色透着一种恐怖气息的黑炎在吉尔伽美什的剑上燃烧着,神威依然,吉尔伽美什脸上看不出神情,他就这样,神色淡然,保持着这个姿势。
所有人惊魂未定,他们苍白着脸,眼神恐惧的看着吉尔伽美什,没有一人敢去出口询问,也没有一人敢动一步,甚至没有一个人敢去粗重的呼吸来去排解心中的恐惧。
良久,吉尔伽美什的脸色变了,变得苍白如纸,五官骤然扭曲了起来,他闷哼一声半跪在地,血光乍现,吉尔伽美什握剑的手竟齐根而断,掉落在大理石的地面上,燃烧的黑炎竟直接让大理石燃烧起来温度高的让人难以忍受,艳红色的鲜血疯狂喷出,激起漫天血雾!
一道声音响起在这片空间,依然是那好听而古雅的东方语言:“断汝一臂以示惩戒,再有胆敢觊觎东方者,一人则杀一人,一国则屠一国。”
这声音平淡而不急不缓,没有丝毫的语气修饰,就像是在对一个点头之交感叹今天天气真好啊一样,轻描淡写,一切都是显得那么顺理成章。
炎黄大陆,某片山脉,山洞
君无往盘膝而坐,冰蓝色的光华在他身上缓缓流转喷薄,逐渐变得愈发强盛。
良久,他方才长出一口浊气,睁开眼睛,却见那两只异瞳早已恢复成君无往正常的蓝眸,眼底的深处,是浓浓的疲倦。
君无往感受了一下身体,默默在心中计算起来,他以自家师傅霍去病在他的精神空间留下的海量根基修为在异域之国人为的冰封住一座城市,并降下已经不是人力可及的超级天灾,尽管他用的事霍去病留下的海量修为发动这场究极禁术,但是他自身的根基修为损耗的也极为严重,至少损失了将近五成,然后又同时发动左眼与右眼的至高瞳术,精神力损耗大半,根基修为极速损耗到三成。
其后自己因为赶时间,没用霍去病留下的海量根基修为,大概相当于充电宝的精神空间给自己充充电就直接瞳术发动配合剑意斩切开空间之路返回东方,自己居然还能回到东方没有死,真是邀天之幸啊………
只是,这是哪里………
君无往走出山洞,目光略显迷茫的环视着周围的重重大山,如果他没有选择返回东方之前先去震慑一通西方,以自己完全恢复的实力当然可以定点选择,直接破开空间过去,本来打算先会晋国将从西方带回来的知识用于实际意义,然后再去唐国寻那李夜一雪战败之辱,可是自己现在,究竟处于什么地方他都摸不清楚………
君无往强忍着体内一阵阵袭来的疲惫感,强行运起一丝所剩不多的精神力开启了左眼,繁杂而瑰丽的蓝金色花纹浮现而出,代替了原来的瞳仁。
嗯,君无往正常状态下的眼睛视力顶多也就是比凡人好点,大概类似于那种可以被选进空军部队的顶级视力,这样的视力虽然好但显然是没有办法支撑他去做些诸如看清方圆百里甚至千里的时候情况之类的反物理行为,轩辕夜倒是因为李翼的关系而有这个军神专属技能不耗费任何东西,像是已经到了君无往这个境界的强者,平常直接用庞大的精神力,不用任何法门就能轻轻松松的去简单粗暴地办成这种事,但是处在目前君无往这个状态当然是不可能也没有资本去做这样奢侈的行为了,所以算了算,用少量的精神力短暂的激活君无往的眼瞳,借助眼瞳觉醒后带来的视力疯狂提升显然性价比更高些,他大晋剑神君无往,可从来都是一个才思敏捷,心思细腻而精明的人。
君无往在心中默默的夸赞自己两句后,利用此时暴涨的,完全反物理的视力环视了周边方圆数百里,却没见得一户人家。
他犹豫着,强忍着剧痛,加大瞳力输出的同时也扩张了君无往的视线,一缕黑血,从君无往的左眼中流了下来。
“找到了!”
君无往搜索到一道白衣身影,顿时心中一喜,好不容易碰到一个人,得去打听一下这里的情况和他不在的这段是假的,都发生了些什么。
默默记下大略方位后,君无往关闭了觉醒的眼瞳,提起一口真气,纵身一跃,如同惊鸿般飞跃山地,短短几个起落间便是依然越出数十里,不过几个呼吸,君无往便看见了那道人影,却是微微一愣。
那是个绝美的白衣少女,就算是以君无往这样常年被自己的“美貌”所锤炼的眼光极高的人,也不得不去用绝美这个字眼来形容眼前的这个少女,但是君无往心中却是起了几分警惕,就算他现在耗损极大,精神力极度匮乏,但是却也没有在感知上迟钝上半分,他当然能够清楚的感受到,眼前的这个绝色少女身上那无比深厚的根基修为波动,还有那淡淡几缕时刻绕起周身的恐怖剑意,君无往甚至有种感觉,如果他处在全盛时期,那么与这个少女战上一场绝对是棋逢对手,对他的受益也会良多。
还未等君无往主动过去,那少女已然先是轻步走来,带起一阵清雅而澄澈的气息,她歪着头,好看的美眸认真的盯着他,软糯而平和的声音响起:“你很虚弱。”
君无往看着眼前的少女,他知道以自己的状态如果与她真的要不得不战上一场,显然是定然要喋血在此,故丝毫不能怠慢,只是这少女的眼睛着实太过好看,澄澈而干净,如同一眼可以望到底的溪水,那里面没有任何地污浊,只有一片清润的倒影,如同最过清晰的镜子,一切的事物在其中都会被卸下伪装,露出最本来的原形,无论是美好的,还是丑恶的,都会被清晰的倒映着……君无往,可以同样可以清晰的看见她眼中属于他的倒影,一个无比俊美得比无数所谓的佳人绝色还要美上三分的少年,只是风尘仆仆,疲惫不堪,没有丝毫该属于一个浊世公子的从容与仪态,显得略微落魄。
一时间君无往竟然有些愣神,搜便他的记忆,君无往都没有想起任何地事物可以与眼前的这个少女相比………就算是他用最纯净的天地元气所制造的冰凌,也没有………
“喂!”少女突然笑了,好看的眼睛弯成了一个月牙儿,长而浓密如同鸟翼般的睫毛微微抖动,美的让君无往一阵心颤,她的笑声不同她的声音,她的声音仿佛带着江南三月烟雨的温润与如同水墨画般的韵味,她的笑声则如冬月初化,那潺潺的雪水轻轻的击打在碎石上,清冽而微寒,她道:“你怎么呆了?这么一直盯着我的话,我会觉得很困扰的!”
话说到后面,她突然惊呼一声,很是惊诧道:“诶!你该不会就是书中所说的登徒子吧?””
她眼中微微带起些许情绪,显得有些紧张,却又有些好奇,如同发现了什么新奇事物的梅花鹿,好奇,却又略但却,只是………澄澈如旧。
君无往连忙收回目光,禁不住的俊脸一红,白皙的面庞上顿起片片绯红,他可从来没有像是这样过,盯着一个女子很久,并沉浸在她的没好中,纵然是一心修剑,痴心于武,甚少关注外界俗事,堪称单纯如君无往的他,也明白登徒子这个意义的第一印象对于一个女性来说是何其的恶劣,莫名的心中一慌,连忙收回目光,低下头,施了一礼,一向平淡而温润,不急不缓的声音染上了三分焦急之意:“实在抱歉,在下唐突了姑娘,还望莫怪。”
“什么嘛!”少女略微不满的皱了皱琼鼻,道:“人家都说,道歉是要敬送欠礼的,正是所谓礼至所诚,你这算什么嘛,一点都没有诚意。”
君无往下意识的在身上摸索起来,第一个翻出来的却不是对他最有意义,可能关乎他身世之秘的君字黑玉,而居然是一块从西方带回来的奶糖,君无往摊开手看了看,皱了皱眉,显然觉得这个作为歉礼的话太轻的,便缩回手想要翻出那块材质珍贵,对他有特殊意义的君字黑玉送给她。
但少女却是探手将奶糖拿了过去,不满道:“送人的东西怎么还要收回去?”
君无往下意识的辩解道:“我觉得那个东西太过粗贱,想要换个给你,所以………”
少女却是打断了他的话:“什么粗贱不粗贱,赠人之物哪有什么贵贱之分。”
君无往一时语塞,正犹豫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间,少女将奶糖放在手心,摊开给他看,出声询问道:“这倒地是什么,丹药吗?”
君无往伸手将奶糖拿过来,剥开糖衣后,小心翼翼地将纯白无暇,如同白玉般的奶糖放在少女手心,尽管已经刻意的想要避免肢体接触,但开始不可避免的,君无往修长的指尖碰到了少女的手心,如同触电般,君无往闪电般的缩回手,心中一股异样的感觉弥漫开来……欣喜却又焦虑,仿佛心中某根敏感的弦被人探手轻轻拨弄了一下,一粒石子投进了水中,带起重重波纹,却再也停不下来了………
他稍微定了定神,眸光躲闪,不敢去看少女,轻声解释道:“这是一种吃食,用牛乳制成的糖,非常好吃,但是杂质蛮多,满足口腹之欲尚可,对身体与修为没有丝毫好处,属于凡人的吃食。”
少女微微睁大眸子,君无往不敢抬眸去看生怕那仿佛对他来说与黑洞无异的美好再一次将他的目光紧紧的锁死……
“这就是所谓的糖吗?还是牛乳制成啊………师尊似乎在我们幼时,就是用牛乳喂养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