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约?
寒戴旭一愣,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他为什么都没有听说?
这种时候,简舒月肯定不会是去跟人约会,一定是有关于工厂的事情,但是她却没有跟他商量就这样决定了。
寒戴旭看向简舒月,简舒月接触到他的视线,似乎是不经意间错开了,寒戴旭心下一沉。
庆盈盯着简舒月看了一眼:“能告诉我,你要去见谁吗?”
简舒月抬眼,淡淡道:“抱歉。”
庆盈也知道看来是打探不出来什么了,她点头:“那我们就先问几个简单的问题,之后的调查,我们会再跟你联系。”
“能方便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简舒月。”
听到这个名字,庆盈本来要记录的手顿了一下,简舒月……是她想的那个简舒月吗?但是她们一点都不相像。
简舒月道:“有什么问题吗?”
她是故意问出这句话的,因为当初她的那件事几乎是闹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这位警官有所迟疑也是难怪,现在只要搜查简舒月,出来的词条可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庆盈表情未变:“能否出示一下证件?”
简舒月将自己的身份证拿了出来,庆盈接了过来,身份证上的简舒月确实是她所知道的那个简舒月,但是这两个人未免也太不像了。
简舒月摘下了自己的假发:“抱歉,今天出来的时候化了一点妆,所以可能跟身份证上的人有些不一样。”
“但是,这样一来,警官你应该也明白我隐藏身份的理由了。”
是为了不让净化的名声被她一人拖累吗?
果然,完全跟传闻不相同,这是她的伪装?亦或是那新闻传播出来的内容是被人陷害而捏造出来的?
庆盈将身份证还给了简舒月,简舒月接过来,将假发再次戴回去,庆盈之后又问了她几个问题,便说道:“报警的人也是你?”
简舒月点头。
“好,我知道了。”
庆盈做完记录,撕了一小张纸片下来,便将本子合上,对简舒月说道:“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如果有什么事情便给我打电话。”
“好。”
庆盈带着一众人去了第二次爆炸的地点,寒戴旭来到简舒月身边,直接问道:“你要去见谁?”
简舒月沉默了半晌:“我会把事情都告诉你,但是你先不要告诉别人,我不想再增加他们的压力。”
之后,简舒月简单地说明了一下自己遇到的事情,寒戴旭陷入了沉思,简舒月道:“其实之前监听那个垃圾处理厂的电话的时候,我就知道有人在操纵这一切带动那个厂长来对付我们,但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一马人。”
因为那个时候寒戴旭并没有听到前半部分,所以自然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
本以为建立了中转站,得了国家的庇护就能安稳,看来她还是太天真了。能有胆子跟国家作对而且还丝毫不畏惧的人,竟然会盯上这个小工厂,谁会想到会出现这种事情。
寒戴旭很冷静:“你打算怎么做?”
“我会去赴约,但是你不能跟来。”简舒月认真说道。
寒戴旭:“你知道,我不会放心的。”
“但是我选择告诉你,便是做好了觉悟,就算我回不来……就算我不在,你也能带领大家。”简舒月轻声道。
寒戴旭感觉心间刺痛,简舒月继续说道:“这人是冲着我来的,是我连累了你们,所以,我必须自己去。”
寒戴旭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这并不是你的错!”
“叮铃铃——”
简舒月的手机响起,她挣脱寒戴旭的手,看了看来电显示第,接起了电话:“豆豆?”
“舒月……抱歉。”
听着她有气无里、而且带着深深疲惫的声音,简舒月内心“咯噔”一声:“豆豆,你怎么了?”
年豆豆坐在椅子上,大脑放空:“我……”
她握紧拳头,似乎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才用干哑的声音说道:“我要退出净化的建设计划,我想……回家去了。”
仿佛惊天霹雳一般,绚丽的火花炸裂开,让简舒月的脑海“嗡嗡”作响,她似乎是没有听清楚一般,再次问道:“豆豆,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告诉我,我们都会帮你的。”
“……没事的,我只是单纯的累了而已,我已经坚持不住了,抱歉……舒月。”
年豆豆不知道自己是用了多大的勇气,才说出了这样的话,她明明是不想放弃的,明明还想在大家的身边一直待下去。
但是,现实已经不允许她再这么任性了。
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掉,她的情况不允许她失败,只要失败一次,她就已经输了,不能在留在这里,不能再任性。
年豆豆忍住自己的哽咽,不让简舒月听出任何的异样:“是我逃避了,对不起,舒月,帮我告诉大家一声吧,再见。”
“豆豆?豆豆!?”
“嘟嘟嘟——”
忙音传出来,简舒月挂断电话,再次拨打电话过去,但是却传来了关机的提示音。
简舒月咬牙,手重重地锤在墙上,鲜血顺着手腕流下来,她却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寒戴旭连忙上前,将她的手拉了回来:“舒月!”
看着她已然破皮的手,寒戴旭又惊又怒:“发生什么事情了?”
“豆豆她……说受不了,要回家去。”简舒月声音微微颤抖。
寒戴旭有些难以置信:“真的是她说的吗?”
简舒月艰难地点了点头。
两人瞬间陷入沉默,寒戴旭拉着她往警车那边走去:“这件事情肯定有什么隐情,如果只是中转站这件事情的话,她是绝对不会抛弃咱们的,你要相信她。”
简舒月被他拉着走,闻言慢慢抬起了头:“是……这样吗?”
“振作一点,你可是要带领我们全员向前走的人,如果你都不信,那还有谁能相信她?”
简舒月被拉到警车旁边,庆盈借给了他们急救箱,寒戴旭拿出纱布跟消毒水,轻轻地为简舒月处理伤口。
简舒月一动不动,就像是失了灵魂的人偶一样,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也没有任何情绪。
庆盈不知道在这么短暂的时间中,究竟发生了事情,但是看到简舒月这种失神的样子,她也不能做事不管,便给她倒了一杯热水,轻声问道:“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