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来的路上,我碰到了程安易,他正急急忙忙的往这边走,见到我,脸上一惊,“你来这里做什么,不是让你呆在病房里,不要到处乱走的吗?”
我撞色若有若无的提了句,“我刚刚在那边看见……”
程安易的脸此时已经是冰到极点,“你在那边看到了什么?”
我吸了一口气,看到是猜到了地雷,连忙改口,“你们这边的景色很好,每一步风景都不同,只可惜我只看到一半就来了,抱着小团子实在是走不远。下次你有空带我在里的医院里转换,我怕到时候一个人迷路。”
程安易的脸色这时候才稍稍好转了些,“下次不要在来这边了,这边是医院的疗养院,住的都是些心理障碍的病人。有时间,我会带你来看看的,这边可是不准再来了。”
程安易看着我走出树林,这才回头匆匆忙忙的像林子身处跑去。
我在程安易视线触及不了的地方站定,看着程安易匆匆忙忙的背影,程安易白色的衣袍在树林里飘过一个脚,然后随即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究竟是什么事让程安易惊慌成那样,树林里究竟藏着什么秘密?我确实百思不得起解。
只不过今天在树林里碰到程安易时,我的脑袋已经没有昨天那么痛,想来程安易是把脖子上的吊坠给取了下来。
像程安易这么细致入微的一个人,又怎么会留下些什么把病呢?想要弄清程安易背后的故事,可以说得上是难如登天。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推门进入病房。
在房里的那个长椅上,我又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那个让我魂牵梦绕的人。
秦淮还是一如既往的坐在木椅上,翻着今天的报纸,见到我,快步走到我的面前,握住我的手,将我上下打量一番,见我没事,又重新做了回去。
自从回到了帝都,秦淮整个人又变了不少,又变成了我之前认识的那个不苟言笑的男人,之前在澳洲的小屋内,那些温柔缱绻仿佛都是一场美不胜收的梦,美得让我难以忘怀,没到我简直不敢相信,那些经历都是真的。
“我听程安易说你昨天头疼。”不是询问,秦淮在静静的陈述着一个事实。
“既然身体不舒服,怎么不呆在家里好好休息?”秦淮看着报纸皱了皱眉。“在医院的生活还好吗?”
我放下小团子,让秦淮抱着他,自己则去饮水机旁接了一杯水,“挺好的,这里的坏境很美,程安易也待人和善,更重要的是这里面远离那些勾心斗角,远离那些让我不愉快的事。”
秦淮听出来我话里的楞超热风,深深地皱了眉,“这些事情我都会处理好的,你不要太担心。”
我猛灌了一口水,坐在床边,一言不发。
秦淮看我没有在交谈下去的医院,把团子放到摇篮里,起身,“我先走了,在医院里如果有什么是只管打电话找我,或者是去找程安易。不要一个人死撑着。”
我淡淡的开口,语气是说不出的疏离,“秦淮,我只想知道,你说过三天后给我一个答复,这句话究竟算不算数。”
秦淮脚步一顿,可是并没有回头,就站在煤矿那里,和我僵持着,“算数。”
我这才稍稍放了心。
晚上八点的时候,程安易照例过来看我一眼,白天不管他有多忙,总是会在晚上八点的时候过来看我一眼,虽然我和小团子都没有生病,他还是每天都坚持这样做。
他站在我的身边,摸着身旁的小团子的额头,测量小团子的额头,虽然程安易嘴上不说,可是我依然能够感受到,程安易对小团子的关心,甚至超过了他自己。
有好几次,我去外面倒水,就看到程安易穿着一身白大褂,站在小团子的床前,就看着小团子怔怔的出神,眼神慈爱,完全不是像陌生人看小孩子的眼神,仿佛是父亲再看自己孩子的眼神。我打了个寒颤。
我连忙进了屋,程安易见我回来,收了脸上所有的表情,不冷不淡的说了句,“这孩子的眼睛很像你。”就拿了夹板转身离去,只留下我一个人呆愣在原地。
我想到这里,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声,“这孩子很想你认识的人吗?还是他的外貌让你想起了谁?”
程安易转头看向我,想要在我的脸上找出什么端疑,我心不虚,抬起头,直视着程安易的眼睛。
程安易翻了翻手中的病例,“我很忙,我要去检查下一个病人了,如果你住在这里,觉得很闲的话,你与其去关心别人的私事,你不如去关心关心为你前仆后继的秦淮。”说完走了出去。
别人的私事?我在心底细细咀嚼着程安怡的话,他是说我踏进了我本不该踏进的领域么?我不得而知。
还有秦淮……
秦淮到底出了什么事?听程安易刚刚的语气,似乎并不是岔开话题那么简单,而是秦淮真真切切的出了事情。
我急急忙忙的去翻今天的报纸,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中间却缺了一页。
我在脑中仔细回想今天的事情,在我之前,只有秦淮东过这张报纸,一定是秦淮,把关于他的那一页给抽走了,他一定在试图隐藏着什么,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想让我知道的。
我颤抖的拿出手机,手都忍不住的在不停的颤动,上次是传来他和程安怡的婚讯,那这回又会是什么?不会小团子马上就要添一个弟弟或妹妹。
我忍不住在脑袋里胡思乱想,被欺骗过一次,怎么容许别人在欺骗第二次,这一次,我绝对不会重蹈覆辙。
我颤抖的点开手机,在网页上搜索秦淮,却发现怎么样也搜不到今天的讯息。我的心开始急速跳动起来,要是真的出现我脑中想象的那些事,秦淮若是想隐瞒下去,这个地步对他来说简直是亲而一举。
我不敢去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