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摔跤了,第一感觉,心突然重重的跳了一下,脑袋蒙的一下,等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在地上了。慢慢的恢复知觉,感受着脚上先是凉,但是马上就有点热热的,动一动就是那彻骨的钻心的疼痛。
我感觉此时自己的臀部含香被摔成了八半,全身又冷又疼,整个人和摔散了一样。
内心更加痛苦绝望,但是这又算得了什么呢,一次又一次的跌倒只会使我更加的坚强。
我强忍着疼痛站了起来,捂着屁股端着水盆一瘸一拐的朝着我的房间走去,到了出租屋以后,没有电怎么办,我四处寻找蜡烛,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沙发底下找到了半截没有用完的蜡烛,用火柴点燃,屋子有了光明,我便开始自己处理自己刚刚甩出来伤,伤口处理完后,疲惫交加的我一个人卷缩在床上,原本以为这场风波就此结束了,没想到我拿出手机打开网页,竟然有出现了更大的风波。
标题足以让我崩溃。
《江晨曦出轨对象裸照》
《林默江晨曦开房女主的惊天秘密》
《江晨曦神秘女子曾是艳星》
《江晨曦开房女子大尺度照片被曝光》
不仅只有这些,我还看见了大量的ps照片和不是我的不雅视频。
这些看完以后我更加的愤怒,无助,绝望。
点开以后看见视频照片经被删除了,但是看见评论区已经被传疯了,我抱着枕头大哭,伤心欲绝,网络暴力开始了。
“来来来,我这有拿婊子的照片和视频,要的话加我,我发给你们。”
“我也有,大量的视频。”
“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
“人不可貌相啊。”
“就这种女人,白给都嫌脏。”
当然评论区也有极少的我的支持者。
“你们凭什么那么说人家,人家有人家的资本,你们还没有呢。”
“那是人家自愿的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事情的真向还没出来现在这么说太早了吧。”
零星的几个评论,却被铺天盖得的骂声给淹没了。
我绝望的躺在床上,哭得撕心裂肺,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说了过去。
这让我如何是好,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任凭眼泪在脸上无情的流淌。
我不能就这样颓废了,一定要振作起来,不然先更让我哭的人还在逍遥法外我怎干么男更久这样倒下。
我像神经病一样呼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下了床,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微弱的亮光下我洗了一把脸。冰冷的水拍打着脸蛋,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精神却从未有过的清醒。
振作!
我不能让陷害我的人看我笑话。
我给自己加油打气,就像在绝望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我开始思考我现在的处境。
公司和我解约。
楚方为了撇清公司和我的关系,甚至放出话来,整个娱乐圈封杀我。
朋友、同事、经纪人,全部和我断了联系。除了思源,我给所有人打出去的电话不是关机就是无人接听。我像是一个被世界抛弃的孤儿,受了伤缩在自己租的小屋子里蜷缩着,用舌头舔着伤口。
当我想通这一切以后,我突然觉得身上的担子仿佛没那么重了。我变得坦然,尝试着以一种平和的心态来面对我悲惨的处境,忽然发现原来许多的困难并不像我想象当中那么的令人绝望。
不就是公司解约了吗?
我可以换一家公司啊。
封杀我?
娱乐圈又不只是唱歌跳舞,只要我肯努力总会有重新站起来的机会的。就如我一开始入行时那样,那个可恶的副导演潜规则不成不也是采取同样的措手段来扼杀我一切出现在镜头前的机会吗?
至于朋友、楚方、carnmen、秦淮……
忘记了是哪位哲人说过的一句话,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离得开谁。
我攥紧了拳头,指节处泛起一抹病态般苍白色。
也许是我喜欢音乐的关系,又或许是我自己太过的软弱和感性,这时,在姑凉的夜晚我把头缩进了膝盖里,嘴里轻轻哼唱着一首旋律。
昨天所有的荣誉,已变成遥远的回忆。勤勤苦苦已度过半生……
心若在梦就在,天地之间还有真爱看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心若在梦就在,天地之间还有真爱看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我抬起头透过窗户,仰望着星空,那一刻,我笑了,从未笑的如此从容与潇洒。
我发现人这东西很神奇,当你绝望时,恨不得找一条绳子把自己给勒死。可当你从绝望的阴霾中走出来,你又发现原来世界如此美好。
我深呼吸,吸气,吸气,吸气……
肺部盛满,一口气徐徐从我的嘴里吐出来。
漫漫长夜,接下来我该做些什么呢?
对了,找工作。
我像发了疯一样,把出租屋里仅有的一个二手书橱打开,最下面的一个抽屉里面是我以前找工作时留下的一些招聘报纸。
还好,那些报纸好在。
我阅读着,将每一条招聘信息不管适合我的不适合我的,统统把联系方式记载了我的本子上。
是夜,钢笔尖在白纸上莎莎的响。
我一个又一个电话拨打出去,一次又一次的碰壁。我不气馁,因为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这些招聘信息都是一年前的了,好多用人单位早就招满了人,有的单位或者公司甚至已经倒闭了。我电话打过去的时候,没少被人骂神经病。
一条招聘信息吸引到了我。
电台招聘播音主持一名,试用期工资一千八,转正后工资两千五以上,上五险一金。
播音专业。
这也算娱乐圈的一种吧?
我眼神顿时一亮。
电话打来过去,好半天时间那头才传来一个中年人懒洋洋的声音:“喂?”
“您好,请问是电台在招聘播音主持吗?”
“对。”
“那……”
“你打算应聘是吧?可以,明天上午拿着你的简历来电台面试吧,地址是……”
超乎我想象的顺利,电话挂下的那一刻我还感觉脑袋晕乎乎的。
这也太简单了吧?
殊不知,电话的那头那个中年人也在嘿嘿的笑:“又是一个傻子,播音主持数百人里面只有三个名额,上头这是打算着广撒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