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我还有一位外国友人,生活在阿富汗,那里每天战火连连,他们却发了一张图片,是以一颗炸弹爆炸作为背景,一群群人有说有笑的从电影院中鱼贯而入。
或许是因为早就习惯,他们早就不言悲痛,早就习惯以新的生活方式来面对生活。
阿富汗友人嘲笑我,说我真的应该是生活到他们这边的人,一样的失去了痛觉。
现在愿在澳洲的杰克也这么说我,或许我是真的失去了同觉吧。
生活让我早已麻木。
早上一起来,我就发现床上躺了一个人,我连忙把被子往身上一裹,缩到床尾,居然发现是秦淮。
秦淮揉了揉脑袋,看着我,神色凶恶,眼里中闪烁着一道金光,“你昨天晚上到哪里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我被吓的不清,支支吾吾,“秦淮,你才是,这么早出现在别人床上,你想吓死我啊。”
秦淮转过头,表示不信,“不做亏心事,不拍鬼敲们。昨天你在捷克的房里,他和你说了什么?”
我掰过秦淮的脑袋,秦淮看着我。
我一字一句的对秦淮说,“秦淮,我们回你家吧。”
秦淮难得有一瞬间的呆愣。
我抱着双手,静静等待着秦淮的反应。
慢慢的看到秦淮逐渐由震惊转为狂喜。
秦淮还是一脸的不可置信,“你说,你答应和我一起回家吗?”
我为了让秦淮放心,再次肯定的点了点头。
“你不是一直决绝的不肯到我家去吗?怎么突然改变了注意。”
我捧着秦淮的脸,“我再不想去也不得不去啊,毕竟我不能让我们的孩子没有父亲,我也不想一直做一个见不得光的小三,更重要的是我们的秦淮大人想要成就一番大事业啊!”
秦淮抱着我,在床上滚了一圈,“默默,谢谢你,谢谢你可以理解我。”
“本来这种事情是应该我来处理,在接你回去的,可是如果想要和程安怡离婚就必须由你出面。还有奶奶,奶奶要是知道她有了一个孙子,一定会支持我们在一起的,所以,默默,你不要担心,凡是有我在前面替你顶着。”
我趴在秦淮怀中,顺从的点了点头。
“默默,你真的准备好要回去了吗?你做好迎接接下来一切挑战的准备了吗?”杰克听到我要离开的消息,并没有多大的吃惊,而是反问我。
我只能点点头,话已经说出口,现在是怎么也收不回来。
就算前面是陷阱,我也只能踉踉跄跄的走下去,一个人奔赴重点。
“你站在这里来,”杰克指了指前面的一个位置。
“嗯?”我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你站过来,我帮你画张画,好歹有个纪念。”杰克冲我笑笑。
我欣喜若狂,杰克的画技我是见识过的,真的能够算的上是栩栩如生。
当下十分听从的站到那个地方。
“默默,你不要笑,表情要严肃一点。”杰克手中拿了画笔,眼睛里在没有了以往的戏谑,我不知道以前只顾嘻嘻哈哈玩耍打闹的杰克,坐在画板前,居然又换了一副模样。
我收敛了脸上不必要的表情,正襟危坐。
午后的阳光斜斜的照进屋子,打在画板上,打在杰克的身上,打在浮动的窗帘上,跳跃着的光斑仿若一个精灵,光与影的流动就在这个小小的画室里来回交替错杂。
我闭了眼,享受这个临走前最后一个甜蜜的午后,或许在这个小小的画室里,会长出一个画家甜蜜的梦。
这些未来,我们都不得而知。
我们所要做的就是牢牢把握现在。
“好了!”杰克把画笔别在耳朵上,帅气的吹了一个口哨,“默默,我可以说这是我这几年最完美的作品。自从离开家后,我再也没有画出这么好的作品了。默默,你可要好好珍惜。”
杰克打了一个响指,把画递给我,“默默,你一定要好好的。”
我的眼中擒满泪水,一把抱住杰克,“杰克,我会好好的,你也一定要好好的。”
杰克在我的身后轻笑,轻轻的拍着我的背。
我松开杰克,擦去眼上的泪水:“杰克,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杰克挠了挠他金黄色的短发,“或许,我也会回家吧。看你和秦淮那么温馨,我也有点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