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南卿看着客厅当中的许晚笙和莫长生,然后平静的朝着这边走过来。
他在公司接到白皓的通知,说是莫长生到他家里去了,想找许晚笙一个人在家里很有可能应付不过来老爷子,所以这才丢下了手里的工作回来了。
之却没有想到自己刚回来,走到门口就听见许晚笙在说什么“他们同父异母”这样的话,这个女人又在说什么?
莫长生依旧是刚才那个表情,拿着手里的拐杖,抬起眼皮看着莫南卿,“怎么,我到我儿子家里,难道还要提前通知你一声吗?好让你准备一下怎么敷衍我?然后想一想今天我会问你什么问题,你又应该如何拿出有力的理由来说服我?”
“我只是问了一句,什么时候来的。”
莫南卿淡淡的坐下来,看了一下整洁的桌面,看来在他回来之前,莫长生和许晚笙之间应该没有起什么冲突。
只是这个女人好不说歹不说的,为什么偏偏提起同父异母的事情……
“董事长还没有回答我刚才问的问题。”
万万没有想到,莫南卿心里还正在好奇这件事,许晚笙就把刚才说的话再一次强调了一下,丝毫也不顾及现在过的年轻回来了。
他转过头微微皱着眉看着她,但她但是没有注意到这个眼神一样,依旧在等待着莫长生的回答。
“你的这个问题,我没有办法回答你,这是我的家事,你也永远没有办法体会到,我的心情是什么样子的,至于我这两个儿子,我觉得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撇清跟他们之间的关系,其他的事情都不是你应该管的!”
莫长生提高了声音,以及加强的语气,似乎在说许晚笙不能够再继续说这件事情了。
然而许晚笙还没有回答,莫南卿就说,“不过在这之前,我似乎也已经告诉过你了,关于我的未来,我需要我自己去选择,我的感情我也要自己去寻找一个归宿,这件事情,你们也就不用操心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能够打理好的,不能够打理的,我都可以打理好的,你们难道还没有习惯吗?”
莫南卿说的这句话,让许晚笙隐隐约约猜到他似乎在表达其他的意思。
他难道是再说,莫长生和刘巧巧这么多年的时间一直以来都在国外,他长时间一个人自己生活在国内,不仅要学习,还要照顾公司的事情,而且现在还依靠自己的能力,把公司经营的这么好,这都是他自己的实力……
他似乎是在告诉莫长生这个,虽然她并不敢肯定。
“你说这句话难道是在说我管你的这些事情都不应该管吗?你的意思是说这个时候我不应该回国?应该从现在开始把整个莫氏集团完全交给你自己一个人去打理,你也不会出任何的差错?你知不知道现在市场上有多少的人在虎视眈眈的看着你手底下的这个莫氏集团?你又知不知道我要把咱们祖上传下来的基业交到你的手里,这需要多大的信任,你又知不知道你母亲这么大老远的跑回来,千叮咛万嘱咐的让您一定要拿到这个继承权,是对你寄了多么大的厚望,我知道,她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私心,但这是天底下每一个父母对于儿女的期盼,你刚才说的这个话是在否认这个道理吗?我莫长生,虽然是莫氏集团董事长,但我也是一个父亲!”
莫长生突然之间激动地一边怒吼,一边拿着自己的拐杖无论在桌子上面敲击着。
这张桌子的桌面是钢化玻璃,当陶瓷的水杯放在桌面上的时候会发出清脆的响声,但是像木质的拐杖在上面敲击的时候,发出的声音就有一些沉闷,这就让现在的气氛更加的紧张。
“既然董事长知道你也是一个父亲,那就也应该知道我刚才说的话啊,”许晚笙虽然在刚才就已经听见了,莫长生说的这件事情并不是她应该管的事情,但既然听到了这里就还是说。
而这个时候莫长生已经明显的生气了,他皱着眉头,看着许晚笙,“怎么,你还没有进我莫家的门,就已经在替我们莫家做决定了吗?我说了这两个人是我的儿子,怎么管理他们,那是我的事情,你不要以为,有些事情只有他们承担了,我同样也有面临过这些问题!今天过来跟你们说的就这么多了,到底应该怎么做?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莫长生就拄着拐杖站了起来,然后朝着外面走去。
莫南卿回来的时候看见院子里并没有车,也不知道莫长生今天是打车过来的,还是说有人把他送到了这里,就把车给开走了,于是就在后面说了一句,“我让白皓送你?”
而莫长生头都没有回,“不必了,好好珍惜你们这一段最后的时光吧!”
莫长生走后,客厅里再一次恢复了之前的安静。
许晚笙仍然穿着早上起床的时候的衣服,甚至都还没有洗漱。
莫南卿这个时候才问,“你跟他说了莫南城的事情?”
“我之前问过你们两个人之间的矛盾,但是你们没有一个人愿意告诉我,我觉得这个矛盾如果不出现在你们自己身上的话,那应该就出现在你们父母这一代人的身上,既然你们不愿意告诉我,那我问问别人,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吗?还是说,关于莫南城,这个话题在于你们莫家是一个禁忌?”莫南卿一时间没有回答她。
莫南城这个人对他来说确实不是什么禁忌,毕竟现在几乎很多时候都可以看见莫南城,他如果真的有那么看不惯的话,也就不会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到今天,但是有一些关于莫南城的事情,对于他们的父亲莫长生来说,那还真的是禁忌!
好在他回来的时候,刚好听见许晚笙说道这个,而莫长生还并没有真正的因为这个事情而生气,不然,今天到底会发生什么,他也不敢肯定……
“回答我的问题。”
许晚笙忽然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强行让他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