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暖被他这么大力的抓着,手里的东西掉落在地上,手臂更像是要被折断一般,眼睛瞬间红了,但是夏暖暖忍住了没有哭。
夏暖暖抬起头与傅司寒对望,傅司寒看见她红着的眼眶,终还是不忍心松开了她的手。
傅司寒说:“你带我来这里有什么企图?”眼神寒冷。
夏暖暖先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蹲下去把东西捡起来,从袋子里拿出那一束风信子,摆在墓碑前。“阿姨,这是你最喜欢的风信子,希望您在那边一切都好。”
接着夏暖暖又掏出了一瓶酒,对着墓碑倒了一杯,洒进地里。又跪下对着墓碑磕了一个头。夏暖暖抬起头说:“这杯酒是我敬您的改口酒,妈,我是傅司寒娶得妻子,从今往后我会和他相互扶持,共同进退,永远对他保持一颗真心。您尽可以放心了。”
傅司寒走过去拉起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傅司寒看着她的每一个动作,都让他心碎不已。
夏暖暖看着他,“老公,我是一个孤儿,从小期盼有一个家庭,有爸爸妈妈的疼爱,可是我没有,一分钟,一秒钟也未曾拥有过。我只想让你知道自从有了你之后,我有家了,有牵挂,有亲人,有你的温暖时刻陪伴,我很知足。可是我不希望你步我的后尘,永远在孤独中活着。”
傅司寒听到这话,像是被戳中心事一样眼神里突然凶狠,他掐住夏暖暖的脖子,但是没有用力,“我的事不用你管!孤独又怎么样,我就是傅司寒!我告诉你夏暖暖,你还不配置喙我的事情!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夏暖暖清澈的眼神里没有一丝害怕,“老公,不管你今天怎样对我,我都依旧爱着你,想陪着你的那颗心也不会变,当初的事情不是你错,不要再苛责自己了好吗?我想妈妈在天上也不希望看见你难过的。”
傅司寒的手松了,但是夏暖暖的脖子上还是有淡淡的痕迹。
傅司寒失魂落魄的说:“就是我的错,如果不是该死的生日,她就不会离开我!”
夏暖暖心疼的抱住他说:“不是你的错,妈妈她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在继续爱着你,你这个样子只会让她痛心,你明白吗?”
傅司寒蹲在地上,在夏暖暖的怀抱里第一次流泪了,像一个孩子一样的,悲伤的。
夏暖暖不停抚摸着他的后背,“没关系,妈妈在天上看着我们如今的生活会很开心的。”
傅司寒抬起头,看着夏暖暖说:“我真的是个混蛋。”
夏暖暖说:“不是的,你是全世界最好的傅司寒。我和妈妈都这么觉得。”
夏暖暖从背包里拿出一张傅司寒的画像,举到墓碑前说:“妈妈,这是司寒现在的样子,我把它烧给你看看,你好久没有看过他了吧。”
画里的傅司寒阳光帅气,不同于傅司寒平时的地方就是,夏暖暖把他画成了一张笑脸。接着夏暖暖拿出打火机点燃它,看着画在手中燃烧殆尽。
傅司寒看着这一切,内心已经被触动,“谢谢。”
夏暖暖看着傅司寒说:“不要说这些,我是你的妻子,从此生死一体。”坚定的眼神让傅司寒觉得面前的夏暖暖浑身都有一种光芒。
这一刻让傅司寒忘记了悲伤,放下了执念,他闭着眼,感觉母亲正在朝自己走来,带着笑容,不是梦里那凄惨的画面,是温馨的。
夏暖暖就这样陪着他一直站着,安静的站在旁边,她知道,傅司寒放下了。
良久,傅司寒睁开眼睛,跪下给墓碑磕头,夏暖暖也跟着一起跪下。两个人磕完三个头之后,傅司寒说:“母亲,这就是我的妻子,你放心。”
接着傅司寒就带着夏暖暖离开了墓园,离开时已经是夕阳西下了,一路上两人一前一后走着,没有说话。只是默默低头走路,一直走到车前。
夏暖暖率先打破沉默,“老公,对不起。”
傅司寒顿了一会说:“你主意大得很,还跟我道歉干嘛?”
夏暖暖低着头说:“我没有,我真的只是希望你能打开心扉,我只是不想让你沉浸在痛苦之中,我想说以后有我在,你不再孤独了。”
傅司寒抬起她的头说:“不必道歉。”
夏暖暖看着傅司寒的眼神,没有寒意,也没有悲凉了,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两人的影子在夕阳的照射下融合在一起,这是什么也分不开的,这时,天上一颗微星闪烁着光芒。
回程的时候,换成傅司寒开车了,傅司寒开口问她:“你怎么知道这里的。”
夏暖暖说:“你别怪我,是我问祖母的。”
傅司寒笑笑说:“你也只能问祖母了。”
夏暖暖也默契的笑了,她懂,傅司寒的笑代表他释怀了。
回到家之后,夏暖暖挡在门口,“老公,你在外面等一分钟再进去好不好。”
傅司寒说:“你这是又干嘛?”语气带着一丝宠溺。
夏暖暖边进去边说:“马上你就知道了。”
一分钟后,夏暖暖在里面说:“可以进来了!”
傅司寒走进去,夏暖暖捧着一个小蛋糕向她走来,上面插着蜡烛,烛光摇曳。“老公,快许愿吧。”
夏暖暖看他不动弹,就说:“老公,赶紧许愿,不然等下蜡烛就要烧完了。”
傅司寒看着她乞求的眼神,没办法,闭上了眼。夏暖暖就轻声唱着生日快乐歌“祝你生日快乐……”
傅司寒吹灭蜡烛,夏暖暖用手指沾了一点奶油涂在傅司寒的鼻尖,“哈哈哈,老公,你现在的样子好可爱。”
傅司寒捏着她的脸,“胆子不小。”
夏暖暖笑着,“当当当当,送你的生日礼物!”
从夏暖暖手里调除一枚精致的玉佩,傅司寒接过一看,这块玉材质上乘,是个不可多得的物件。
傅司寒摸着这块玉佩,有点疑问的看着夏暖暖,“你买的?”
夏暖暖说:“是啊,据说有情人一起摸这块玉佩,它就会变温。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喜欢嘛?”
傅司寒轻笑看着她,说:“我更喜欢你……在床上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