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里面有一个农妇正在翻晒玉米,傅司寒把夏暖暖先放在地上,他走进去说:“你好,请问可以帮个忙吗?”
那个农妇从来没有见过傅司寒这么好看的男子,有些羞赧的说:“可以,可以,我能帮上什么忙?”
傅司寒带她来门口抱起夏暖暖说:“不知道你有没有跌打损伤的药?”
农妇看着夏暖暖疼的虚汗直冒,赶紧让他们进来,“有有有,我丈夫打猎的,这种药多的是,你们先坐,我给你们去拿。”
夏暖暖说:“谢谢大姐了!”
那个农妇热情的笑着说:“这有啥好谢的。”
傅司寒仔细的捏着她的脚骨,发现应该是脱臼了,于是对夏暖暖说:“你忍着点,应该是脱臼了,我要帮你接回来。”
夏暖暖点点头,咬着牙,傅司寒手里很利落,找准位置之后,一只手固定住脚踝部位,另一只手抓住脚掌用力一推,就听见骨头咔嚓一声,复位了。
夏暖暖死死咬住自己的衣服,没叫出声,农妇在一旁看着傅司寒的动作,惊叹着说:“好厉害,比原先我们那里的赤脚医生还厉害哩。”
傅司寒没有搭话,只是把农妇拿来的跌打油抹在夏暖暖的脚踝上,轻轻揉搓。
夏暖暖瞬间感觉没有那么疼了,松开了自己的衣服,农妇赶紧从屋里端出一碗水来给夏暖暖。
夏暖暖接过水说:“谢谢大姐,你人真好。”
那个农妇害羞的说:“那就好了,这是应该的,人在外面能帮就帮一把。对了,你们是咋到这里来的,这里可偏僻啊,平时我都没有见过旁人。”
夏暖暖说:“我们来郊外旅游,车子不小心在半路坏了,只好来找找有没有人可以帮忙。”
那个大姐点点头说:“原来是这样。”
傅司寒掏出手机,上面显示有两格信号,刚好可以通话,他赶紧拨通了秦明的电话,“定位一下我的位置,派车过来接我们,路上可能有一辆车堵在那里,你们想办法吧。”
秦明接到电话之后,立刻下去安排了。
夏暖暖正和大姐聊着天,“大姐,你们怎么会住在这里啊?”
那个人说:“之前是在别的地方生活,后来家里遭了些变故,就剩我和我丈夫两个人了,儿子不知道在哪里去了。被别人骗到这个地方,说是要人过来开采矿石,结果我们过来了之后,工头就跑了。我们又没几个钱,看到这里有个破屋子,就在这里安顿下来了。”说着大姐就哽咽着哭了起来。
夏暖暖听着也很同情他们,安慰着大姐说:“别难过,日子总有办法过下去的。”
那个大姐也是个直心肠,听见夏暖暖宽慰的话,连忙说:“是啊,活人还能叫尿憋死?还好我丈夫会打猎,也会做一些木工活。他平时打了野味就送到城里去卖给餐馆,换一些其他的东西来,等下正好他就回来了。”
话音刚落,门口就有脚步声,“婆子,我回来了。”
农妇赶紧起身迎接他,“你回来了,今天打到什么吗?”
那个男人晒得黝黑的皮肤,手上到处都是茧子伤口,他从后面拿出两只野兔子还有一只野鸡。他说:“今天就打了这些,野鸡留着卖钱,野兔子晚上我烧一只给你尝尝。”
大姐说:“还是留着卖钱吧,到时候好拿着钱去找儿子。”
那个男人明显脸上有些难过,拎着野味走进来,看见屋子里的陌生人,有些愣住了,他看向自己的媳妇。
大姐赶紧说:“你别吓到别人了,他们小两口是城里的,在这里旅游坏了车,而且人家姑娘脚受伤了,来这里歇歇脚。”
听了自家媳妇的话之后,那男人也热情的说:“你们放心在这里休息,我给你们做点东西吃,我手艺还好。”说完拎起那几只野味说道。
大姐打趣的说道:“他啊,就喜欢吹牛。”
男人憨厚的笑着,拿着那些东西去了厨房。
夏暖暖笑着说:“那多不好意思啊,你们这是要卖钱的,这样吧,我出钱给你们,算我买下来了。”
大姐赶紧拒绝,“不要,我们是诚心帮你们的,又不是为了你们的钱,我不能收。”
傅司寒走过来拿出一沓钱放在桌子上,淡淡的开口说:“买你的药酒。”
大姐被傅司寒这阵仗弄得说不出话来,还是夏暖暖开口解围说:“大姐,你别介意啊,我老公他不善于表达,他的意思是你的药酒很好,他买下来。”
那个大姐拿起桌上的钱,厚厚一沓钱,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她只抽出一张,剩下的塞还给夏暖暖那里,说:“姑娘,这个钱我不能要。其实这个药酒你想要直接拿走就好了,我懂一点药方,配这个很简单的,实在不敢收这么多钱。”
夏暖暖把钱塞在她怀里说:“大姐,这钱你必须拿着,我们今天可能还要打扰您一晚上,算是住宿费。您再推脱,我们就不敢在这里待着了。”
大姐看着夏暖暖满脸的真诚,她哭着给夏暖暖跪下说:“谢谢你们的好心,等我们两口子找到儿子了,一定会报答你们的。”
夏暖暖赶紧扶她起来,厨房里的男人听见大姐的哭声也出来看,大姐拿着手里的钱对男人说:“汉子,咱们遇到活菩萨了,你看呐!”
那个男人也很震惊,“不能这样,我们怎么能收你们的钱呢?”
傅司寒难得开口,“拿去先找到亲人吧,既然你们帮了我傅司寒,我向来有仇必报,有恩也一样。”
看着傅司寒坚定的眼神,那个男人抹了一把泪说:“好,谢谢这位小哥!日后我肯定会报答你们的!”
说着又进了厨房忙活,没多久,男人端着一大盆的红烧野味出来,香喷喷的味道勾起夏暖暖的馋虫,还有炒的野菜,煮的玉米当主食。
大哥和大姐都招呼着两个人吃,大哥拿出大姐泡的药酒出来,说:“小哥,你能喝不?这酒挺好的,喝了身体暖和!”
傅司寒从来没有在这种环境中吃过饭,有些不能适应。
夏暖暖看出了他的窘态,替他说:“大哥,您喝吧,他不太爱喝酒的。”这也是事实,傅司寒确实不太喜欢酒精的味道。
大哥笑着说:那我就自己来一杯了,你们随意吃啊。
夏暖暖点点头,大姐一个劲儿的给夏暖暖夹菜,夏暖暖的碗都快乘不下了。
她赶紧说:“谢谢大姐,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来,你不用招呼我的。”
大姐看着傅司寒几乎没有动过筷子,就问他:“咋啦?小哥,是不是不好吃?我叫汉子再给你重新弄过吧。”
傅司寒也没有遇到过这么热情的场面,尤其这对农家夫妇还是这么真心的对他,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夏暖暖替他说:“大姐,你不用管我们的,很好吃啊!大哥的手艺真的很好!都可以去开餐馆了!”
男人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那怎么可能呢。”
无意看见夏暖暖脖子上的那个吊坠,好像有点熟悉,他问:“姑娘,你这个吊坠是哪里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