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申请的学校和果壹一样。”
“卧槽,这也太巧了吧,果子狸傻乎乎的,万一被他给勾走了…”苏陆壹话说了一半赶紧打住,难怪宁少白坐不住了,原来他也在担心这一层。
“不可能。”
“兄弟,我劝你趁现在赶紧多给我妹妹做做工作,回头再找机会把小崽子给收拾服帖了,断了他的心思。”苏陆壹提供了友情帮助。
论妹夫,还是宁少白看着顺眼,什么小崽子,靠边站。
“我知道。”宁少白挂断电话之后,望着屏幕静默了一阵,正打算去客厅陪小姑娘追剧,平板电脑的屏幕忽然又亮了起来,苏陆壹那个巨大的头像赫然占据了大半个屏幕。
“又怎么了。”宁少白语气稍有不耐,有话不一口气说完,非要打了挂,挂了打,这都第几次了?
虽然第一次是他给掐断的。
“刚才挂电话的瞬间,我忽然灵光乍现!”苏陆壹得意的哼笑两声,接着说道:“我想起你说的那个叫肖宰知的人了。”
“嗯?”宁少白的手指本来都已经快要触到挂断按键了,忽的顿住,问道:“什么情况。”
“你是不知道,那时候在学校里,有多少男生不好好念书,成天就想着打果子狸的主意,我这个当哥哥的生存环境有多艰难,你简直无法想象…”
要不是为了守住果子狸的一亩三分地,他苏陆壹也不会一跃成为实验的校霸,让人闻风丧胆,只要一提到苏果壹,就能想到苏陆壹那双凶悍的双眸,分分钟用眼神杀死你。
“切主题。”宁少白毫不留情的打断他的忆往昔峥嵘岁月,表示对此完全不感兴趣。
“肖宰知那家伙有点小心眼,不敢正面跟我发生冲突,就妄图在背后搞小动作。”苏陆壹冷笑道:“那他也不打听打听我苏陆壹在实验的名号,就他那点小伎俩,还想逃过我的法眼?”
“什么伎俩?”
“其实也没什么技术含量,就曲线救国,不知他怎么七拐八拐的拿到了果子狸的手机号,想偷偷加她微信来着。”
宁少白微微拧眉,一会儿得去问问小姑娘,那个肖宰知有没有趁他不在的时候问她要过微信。
只听苏陆壹又说:“也是他运气不好,问人家要微信号的时候,中间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错,最后要到的居然是我的号,否则这家伙很有可能就会成为我眼皮子底下第一条漏网之鱼。”
当然,后来宁少白成为了这名副其实的第一条。
宁少白一阵无语,肖宰知瞎忙活一场,结果松鼠没打到,打到大老虎。
“一开始那家伙加我,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谁知没聊几句,狼子野心就逐渐暴露出来了,还背地里说我多管闲事,这我能忍吗,不能啊!果子狸是我亲妹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亲妹子,我管她那叫分内的事儿,换别人我才不惜的管呢我。”
“把人给揍了?”宁少白随口问。
如果那肖宰知现在明知小姑娘有男朋友了,还想背着他勾引她的话,他不介意活动活动筋骨,再给他长长记性。
苏陆壹嘿嘿笑道:“你大舅子我是文明人啊,那当然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给丫松了松骨头,顺便在他那颗蠢蠢欲动的心灵上烙下了不可磨灭的提醒。”
宁少白:“……”揍了就揍了,欲盖弥彰。
“不过看来那小子对果子狸可真够长情的,这都过了多久了,还想着她呢。”苏陆壹挠挠头,他早就把这么一号人给忘了个干净,没想到又冒出来了。“我说哥们儿,你可得把人给看紧了,我看那小子做事一点不光明磊落,追妹子不敢正面刚,偷摸搞小动作,还敢说我坏话,他要是落你手里,替我再好好教育教育他。”
“嗯。”宁少白听苏陆壹的话,心里有了数。
早就感觉到肖宰知对苏果壹存了不一样的心思,这么看来竟是图谋着再续前缘了。
“小白!快来看沙雕剧呀,笑死我了!”苏果壹在客厅沙发上喊了宁少白一声,他就是她居家旅行上学的必备万能靠枕,追剧时刻怎能少了他。
宁少白应声,匆匆对视屏里的苏陆壹道了声再见,随即挂断电话投奔小姑娘。
“怎么才出来呀,你什么时候跟小六感情那么好了?”
宁少白刚往沙发上一坐,苏果壹就像身上装了雷达似的,自动抱了上来,找到最舒服的姿势,美美的靠着。
“问了点关于申请手续的事。”宁少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胡诌,抬手帮垂撒在她脸庞的碎发拨至耳后,动作温柔得就像在触碰一件无价之宝。
“痒…”苏果壹嘻笑着,脑袋往他怀里缩了缩,脖子上挂着的薯片吊坠正好垂落在宁少白另一只手的手腕上。
他反手轻轻捏住吊坠,许是因为她一直戴在脖子上从未取下的关系,薯片的边缘一圈都被磨得发亮,十分润滑光泽的样子,比刚送给她的时候,多了几分归属感。
“我们寝室的姑娘们都可羡慕我的薯片吊坠了,问了我好几次在哪儿买的,我都告诉她们,这挂坠全世界仅此一片,绝对没有撞衫的第二片。”苏果壹脸上难掩得意之色,也低头看了眼脖子上的薯片。
这个薯片算得上是她和宁少白的定情信物,比起市面上那些个昂贵的项链挂坠,薯片永远稳坐她心目中最爱挂饰排行榜第一的宝座。
“嗯。”宁少白摩挲着薯片光滑的边沿,心里还在思索着刚才苏陆壹说的事。
“小白。”苏果壹忽然抬头问:“刚才我听到小六提起肖宰知的名字,你们是在讨论他么?”
宁少白扶额,一定是刚才苏陆壹那二货说话的时候过于激动,嗓门也不知道往下压一压,这下好了,他妒夫的实质岂不是就要被小姑娘给发现了?
不过既然已经暴露了,宁少白索性破罐子破摔,他就是妒夫怎么了?
有人光天化日觊觎他的人,难道他还能淡定的冷眼旁观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