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指导我断案?”李莲花轻哼一声,语气没有刚才那么强硬了,交代了门口的警察看着林玄就冲出去了。
她要亲自审问。
半天过去,她的确发现一些不合理的地方,但是春花一口咬定廖医生,她目前也没找到新的证据。
一时僵持在了那里。
下午时分,李莲花再次来到林玄的看守房,神色有些疲惫,锐利不再,这一个上午,她不断审问,也没有得到什么有效的线索。
“是不是没审出什么来啊?”
“你最好还是老实交代,到时候你想交代怕是都没机会了。”
“真是笑话,我一个清白之人交代什么?难不成是我做的?”
“你?无耻!”
林玄忽然正色,冷笑一声道:“我有办法让春花说实话。”
“你?”李莲花明显不信。
“医学上有种针法,能够让人意识处于空白的状态,就像吸食毒药一般,只需要稍加引导,她就会把内心最真实的场景说出来。”
“真的假的?”
“试试又何妨呢?反正又死不了人,还能破一桩大案。”
李莲花紧皱着眉头沉思,再联想到之前在路上把老太太救治好的情景,一咬牙道:“试试就给你试试,如果没有结果,我就让你把牢底坐穿。”
最终还是寻求真理的想法占据了上风。
“只是我凭什么帮你?”
“你……你耍我?”李莲花一拍桌子。
“那倒不是,只是我不能白出力啊,帮你破一桩天大的案子,你不能没有表示啊,是不是太说不过去了。”
“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你要是破不了,有你好看的!”
“我要是真破了,你就亲我一下。”
李莲花双目一瞪,深深吸了一口气:“好,你能破了再说。”林玄嘿嘿一笑,这个警花生气起来也蛮好看的么。
很快在春花的房间,林玄看了过去。
此刻的春花脸上还残留着泪痕,一脸的委屈,像是被抛弃了一般,眼眸深处还有一丝绝望。
林玄径直走到她的跟前:“你放心,有任何冤屈我们都会为你做主,不让坏人逍遥法外,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我说过了,是廖医生垂涎我的美色……”
林玄暗叹,看了一眼李莲花,双手取出十根银针,一下扎入春花的脑海,双手有节奏地不断波动,长短不一。
很快春花脸上有些呆滞起来。
“你问吧,只有十分钟的时间。”
林玄退在一边,李莲花很快招呼摄像头一些工具。
“是谁强暴你的?”
“郭天乐。”春花机械般地回答。
李莲花脸色一变,咬牙继续问了下去。
十分钟后,林玄抽了银针,春花恢复了过来,脸色有些惊慌失措,刚才她明明能够感知一切,但是自己的嘴巴却不受控制,合盘说了出来。
这一刻,她面若死灰,眼泪刷地就流了下来。
一股绝望涌在心头:“不是的,不是我刚才说的,是廖医生强暴我的……”
哭声凄惨无比,让人听了心碎万分!
一边的李莲花也有些难以接受,一方面是震惊林玄居然真的做到了,这世间真的还有这等神乎其技的能力,一方面痛恨郭天乐的所作所为。
以她多年的断案能力,还是能够分辨得出真伪的。
“春花,你的情况我也知道了,就是你家里需要钱,导致你出卖了肉体,其实不必这样的——你眼前这个人可是有一个集团的,你家里人住院治病的钱他来出。”
李莲花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缓和了一点道。
“郭天乐那个王八蛋玷污你的身体,难道你想让他逍遥法外么?你放心,我会为你做主的。”
“什么嘛?我哪里有个集团?”林玄一阵无语。
“你老婆的集团,性质不是一样的么?” 李莲花秀眉一凝。
“还是你不想拯救这个无辜的少女,亦或者你想让廖医生背负骂名?!”
“得,这帽子扣得,我下雨天都不用打伞了。”
林玄表示无奈。
春花停止了哭泣,有些担忧道:“可是,郭天乐事后不会放过我的……”
“事后?他还有事后?”李莲花恨声道:“强.奸罪,妨碍公务罪,污蔑等几个罪加起来,他这辈子休想再出监狱了。”
“真的么?太好了,我……真是太谢谢你们了。”
“你只需要跟我们做人证。”
“我其实……”春花脸色一红,小声道:“我还留下那郭天乐那晚的残留物,能够证明是他强.暴的我。”
“真的么?那太好了,人证物证都在,哈哈,这个登徒子跑不了了。”
李莲花再次收集了一些证据,还有核对了证词,无误之后直奔医院而去。
医院里面,院长办公室里面,郭天乐父子二人,还有廖医生三个端坐。
郭天乐满脸得意,倒了一杯红酒,陶醉地闻了一下,缓缓道:“我说廖医生啊,你现在是名誉扫地,整个医院都传遍了,我劝你还是识时务为俊杰,早点退走吧,还能留个晚节,如果让我父亲召开董事会,你可就是被开除了。”
“竖子,你不要得意,天道悠悠,报应不爽,你们如此下三滥,小心遭天谴!”廖医生脸色平静,对于职位高低他并没有什么要求,只是可惜了名声。
“天谴在哪里啊?我怎么不知道?”郭天乐耻笑一声。
“老狗,我早就看你不爽了,忍了你这么久,真是抬举你了,你放心,你的副院长的位置我会好好坐上去的,你睁大眼睛看看,不要气死了!”
廖医生轻蔑地把头扭在一边。
郭天乐一阵狂笑,拿起手里的酒杯走到廖医生的跟前,在他的头顶浇了下去。
“你!”
“哈哈,我以为你不会生气呢,其实我知道你心里肯定不想走的,这样吧,你跪下求我,给我舔一下鞋子,说不准我一高兴,让你去扫医院的厕所呢,你不要小看这个职位,别人想做我还不给他的。”
廖医生脸色揾怒,起身一甩衣袖,就要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