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某种感应,李如月目光轻移,视线落在高朝歌的身上。可她脸上是巡不到声音的茫然,片刻后,她失落的移开了目光。
他喉头一紧,连赶了几步,握住她的手,“月儿,是我,你的眼睛还是看不见吗?”
一时间,她有如恍若隔世,手上传来的热度告知她是谁来了,唇边勾起一抹微笑,“原来是三爷。”
“是我来了!”
她忽而又那么落寞,默默抽离出手,话语间含着些生疏,“多谢三爷挂念着,过些日子就会好了。”
高朝歌恨这份疏离,一把揽住她,紧紧按在自己的肩头,“月儿,你在恨我吗?”
是吗?你说是,便是罢,李如月在心中轻叹。
“我知道我……”
高老三张开嘴却不知道怎么解释,一丝冰凉堵住了他的忏悔,是她竖起食指轻轻的摩挲在他的唇间。
他有霎那的惊喜,忍不住抱起她纤弱的身子,欣喜道:“你肯原谅我,我就知道。”
“三爷吃了什么?”食指传来的烫热,口中喷出的媚香,没有理会他的话,她问道。
她刚刚冰凉的触摸叫高朝歌顿时卸下了担子,“是高老大想叫我去诱惑……”想想不对,他赶紧住了嘴,又怕她担心,笑道:“喝了点酒罢了。”
“大哥他的意思……”她的眉心蹙成一个结。
“那只是他的想法,我不会,月儿,你知道我不会!”高朝歌明了她眉间的伤,捧起她的手,深深吻了下去。
“三爷,您知道也许依了大哥的计谋,高家或可化险为夷。”
她故作轻松的口吻疼了他的心,“月儿,你要我剖出心吗?”他拉着她的手,放在心口上,“我高朝歌对天发誓,谁也分不开我们!”
“可是三爷,不是把如月送人了吗?”她微微背转过身子,眸中有雾气洇开,“三爷写休书时,不是已经断了我们的姻缘了吗?”
如果你认定已断了姻缘,又怎么会在高家的墓园落脚,又怎么会燃起白烛为高家祈祷,月儿,你的心怎么骗得过我。
高朝歌没有回答她的话,身体里压抑过久的躁热,使他的脸上呈现出不正常的玫瑰色,但他此刻不想,用自己的自私再伤害她。
“三爷怎么不说话?”她小小的脸上闪过一丝气急败坏,“是不是心虚?”
“月儿,答案,都在你心里。”她的任性平添了几分可爱,高朝歌怎么看也不看不够。
“哦,那可不可以理解为,如月和三爷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高朝歌不知道那春药是什么性质,加上这句话噎得他心口一痛,像是再挣扎不来,鼻血更突突的冒出来,巾子都遮不住了,他掩住口鼻,强笑道:“月儿,你相信我,纵使毁灭,我也不会再松开你的手!”
听他声音沉闷起来,李如月伸手去摸,口里问道:“这是怎么了?”
“没事,”他放轻松了语调,“只要你相信我,我死而无憾。”
死?怎么会死!
李如月不顾他的闪躲,向上摸去,潮热腥甜,是血吗?
“真的没事,月儿,别碰这个,脏。”他拿开她的手,身上却是一些力气也没了。
“你到底吃过什么?!”李如月急了。
“大概是媚药。”高朝歌怎么也堵不住流出的血,他不知道这药的烈性才开始发作,撑住脚底一阵虚晃,“这药也太能害了,等我回去找他算帐,你别怕,没事。”
“一直流鼻血吗?”她取出绢子替他拭着,“用过凉水没?”
“嗯,不管用。”
“那你来?”李如月忽然有些明白过来了。
“是!”高朝歌老老实实的招认,“除了你,别的人我也不想。找了很久,找到了你,但是现在,我不想。”
“诶?”李如月止不住面红心跳。
“你没有原谅我,如果我再伤害你,连畜牲都不如了,我要用真心找回你!”
虽然看不见,她也听得懂他的真心,眼里一热,泪就要夺眶而出。
媚药的解法只有一种,她克制住羞怯,问道:“三爷,您能带如月进帐子吗?累了。”
高朝歌点点头,又想着她看不见,嗯了一声。
高朝歌连拖带抱扶着她进了帐子,说道:“月儿,我先回去找点药吃,你等着我。”
李如月却轻轻道:“三爷帮如月把外面的烛火都灭了好吗?”
“诶。”高朝歌一楞。
“好吗?”她再一次请求道。
“好。”
他乖乖的把烛火都熄灭了,回到帐中,她又道:“三爷,请把帐子拉严实了。”
高朝歌再傻,也知道她要干什么,“月儿,我绝不会拿你当解药,我要的是你的心。”
“好黑。”她没理会,却把手,伸给他。
他半蹲下身子,心疼的握住,“不怕,有我。”
他的掌心温度很高,鼻血滴嗒落下,他在强力克制着媚药心魔,就不怕血尽吗?
她依偎过去,用纤细的指勾住他两个中指中间,片刻,血流渐少,有止住的迹象,他正要开口,她的樱唇却凑了过来。
“唔。”
她的小舌滑进他的唇。
“月儿,不要这样。”不是高朝歌这会想当正人君子,他的心里只有她一个人,但她愿意以身作解药,但解了媚药以后呢,结局也许是他难以承受的。
“月儿!”他拉开她,保持开距离,“我不用!你别这样!”
黑暗中,她的眸子熠熠发光,他心疼的为她擦去泪珠,“不许哭,月儿,不要哭。”
她倾了身体,舌尖吻到他的耳垂……衣衫渐渐滑落,一身柔白裸露在他的眼前。
“朝歌……”
她的一声称呼,彻底崩溃了他的防线。
“月儿,月儿。”他胡乱吻了过去,每寸肌肤都落下他的唇印。
最后锁定了她的唇,与她纠缠在一起,感觉她的身体与他的温度一起慢慢升高。
“月儿,把肚兜脱了吧。”他不是在征求她的意见,而是帮她作了决定。
“朝歌……”她好像只会说这两个字了。
其他的一切,都尽在不言中。
他滑进她的身体,看她紧闭住眸子,睫毛颤栗着,高朝歌轻声问,“月儿,是不是弄疼了?”
她不知道是该摇头还是点头,脸上绯红一片,她微微探起身来,用唇堵住他的话。
不知过了多久,高朝歌汗从周身溢了出来,鼻血早已止住,他再一用力,悄悄道:“月儿,我们要个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