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都情绪已经不那么激动的人经过这几个人这么一说,现在对杜洁的怨念更深了,甚至觉得她还有故意推辞责任之嫌。
杜洁看着一个个来这些百姓的不善的目光有些茫然。
“呵呵,敢做还不让人说了吗?”被夏荷指着的那个男子勾唇嘲讽的笑了笑,眼神颇为不屑。
“知州大人到!”
知州?人们的心中像是扔出了一个炸弹,皆是一惊,随即看向生源出屈膝一拜。原本气焰嚣张的几个人此时也混在了人群中和大家一起跪拜行礼。
知州大人来这里干什么?难不成是为了他们店里的事?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啊。杜洁眉头一蹙,不知道知州大人为什么亲自过来了。
按照常理来讲,就算自己的店真的下了毒,也不能让知州大人亲自过来吧,今天这是什么情况?
“免礼!”知州的脸色阴沉,他一眼就看到浑身脏污的杜洁,“杜洁,昨日本官的娘亲吃了几块在你们店里买的碧玉糕,结果回去以后就上吐下泻,身上还起了许多的疹子!本官还听说有不少百姓也是如此情况,本官不知道你们到底有没有下毒,可是现在本官无论如何也要把你们带走,把此事查清!”
知州大人面色阴沉,想到他的母亲还在床上躺着,面色苍白的样子他就觉得心痛。本来他们也只是有所怀疑,因为昨天晚上他母亲吃过糕点以后就没有进过食了。
大夫也说了,中毒也不一定是要通过食用,啧可能是平日里接触的东西。但是没想到今天早上就有人秘密前来报官说昨天吃过了怡莲香糕点的百姓都有中毒的症状。
当然了,他也不是只听此人的一面之词,暗中探访了一遍才知这是真的。
得知了这个消息的他立刻就赶来了。
当然,来之前他也有一些犹豫。毕竟怡莲香是谁的,蜀州的人都是知道的,当初于毅公子可是大张旗鼓的请了他们这边有名望的公子们来给怡莲香开业捧场。
当初李乡绅可不就是因为这个吓得屁滚尿流的,最后离开了吗。
蜀州的这些公子们都是来自当地有名望的世家,他虽然是知州,可是也是要敬他们三分的,更何况是于毅。
但是,就在他犹豫的时候收到了一封信……
“大人,我是怡莲香的老板之一,我想你也知道,百姓们中毒一事我并不知情,我们店里所选用的食材也都是上等食材,从不以次充好,更别提投毒了。这对我们半分好处都没有。我们问心无愧,对于您的调查我们也会尽最大的努力配合,只希望大人能够给我们一个清白!”
杜洁看着知州大人都已经亲自过来了,心知这件事是小不了了,虽然她知道自己是清白的,可是口说无凭,还是要拿出证据的。
“既然杜姑娘如此信得过本官,那本官也会竭尽全力查明真相,给杜姑娘还有远在京城的于毅公子一个交代的!”知州看着杜洁从犹豫逐渐变得坚定的表情心里直点头,这样的丫头果真不错,只是可惜……
知州在心里感慨了一下,眸光一闪,眼神颇为复杂。但是杜洁此时一心沉浸在如何自证清白的思绪中,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有劳大人了。”
“那杜姑娘就跟我们走一趟吧!”知州身边的侍卫站出来跟杜洁示意。
“姑娘,我跟你一起去!”夏荷一见如此也上前一步,素净的小脸上写满了关心和担忧,生怕杜洁出什么意外
“你好生在店里等着,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临娘不在,我还要去协助办案,你们在店里守着,处理点突发状况我也能放心一些。”杜洁摇摇头认真的看着夏荷说道。
她明白夏荷的心思,可是她不觉得这一去会有什么危险,大庭广众之下,大家都知道自己跟知州大人一起离开的,若是自己出了什么事,首先被连累的就是知州大人,更何况也没有理由害自己。
“可是……”夏荷还想要说些什么,脸颊通红,眼泪都快出来了。
“没有可是,你好好的在店里,我很快就回来了。”杜洁轻轻的拍了拍夏荷的手背柔声安慰。
“那……那好吧,姑娘你一定要快些回来。”夏荷看着杜洁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心中也知无论自己说什么都不能改变她的决定了,也就只好答应。
“嗯,放心。”杜洁点点头,看着夏荷为她着急的样子,她的心里划过一股暖流,
百姓没有说什么,知州大人都已经来了,他们也不敢闹事了,不过他们既然都来了那定然也是要一个公道的。
“大人,我们也想去,不知可不可以一同前往!”
“对啊,大人。我家娘子吃了这糕点上吐下泻的,这罪可不能白受啊。”
“我们也想知道到底是谁下的毒,大人,请准许我们一同去吧!”
“……”有一个开了头,其余的就接上了,一时之间本来都已经被震慑住的百姓们又打开了话匣子。不过相比之前和杜洁说话的口吻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不知道要好了多少倍。
知州大人看了看这群百姓心中有些无奈,他揉了揉鼻梁,清了清嗓子,“既然大家都想知道真相和审判结婚,那就一同前往吧。”
“谢大人!”
“多谢大人恩典!”
“……”
城郊,
“连烟,你给下的什么药?又是在哪里下的?这平时的食材应该也不好做手脚吧。”黑衣人摸着下巴疑惑的看着面前的女子。
她现在已经换回了平时的装束,不再是临娘的打扮了。乌黑的长发利落的挽起,斜着松松的别了一支银簪,再无其他装饰,一袭墨绿色的长裙显得别有风韵。
“顾言,你问这么详细干什么?”连烟拿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小口,缓缓的看向黑衣人,媚眼如丝,还带着几分冷意。
顾言看到连烟的眼神后,心中略微惊讶,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连烟他心里总有一种发毛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