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地问花姐,花姐说:“先生和卫先生他们在接待室喝酒呢,一般来说他们都在那里喝,真是,喝酒也不要个菜,雪茄就酒,身体能好么?”
“那麻烦您做个凉拌菜,我给他们送去。”
“那感情好。”
萧琳依着厨房的灶台,看着花姐切紫甘蓝,有意无意地问:“渔小姐身体好些了么,什么时候出的院?”
“也才出院不久,渔小姐身体弱的很,这不,先生请了中医回来给她调理,每天早上都要熬中药,一大碗,每次喝都是泪水涟涟的。”花姐切完紫甘蓝又切芥兰:“不过,小姑娘就是小姑娘,哭起来梨花带雨真是好看,我要是男人也多看几眼。”
说着说着,觉得自己应该是说多了,急忙刹住话头,有些尴尬地看着萧琳笑。
萧琳也跟着笑了笑:“渔小姐的确挺美的。”
“再美也没有太太漂亮,毕竟是大家闺秀,那个气质在这里放着。”
萧琳笑着没说话,花姐切了好几种蔬菜,拿开水绰了一下,然后拌上调料递给萧琳。
萧琳端着走到接待室门口,门是虚掩的,在门口就闻到了酒精和雪茄混合的味道。
她摇摇头,握住门把手轻轻推开,刚要进去,便听到了卫星的声音。
“言,萧知君拿他怎么办?这次他把小琳弄到希腊去,差点出了危险,就这样算了?”
她心中一紧,紧紧握住了门把手,没有进去。
严言靠躺在沙发中,烟雾缭绕在他的头顶上,辨不清他的表情:“他唯一的优势就是倾倾的哥哥,如果没有这层关系,他已经死一百次了。”
“但是,不担保下次他不会乱来。”
“所以,你手里的他的小辫子要抓好了,如果他再故技重施,那这次就揪下来好了。”严言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很有力度。
萧琳不知道他讲的小辫子是什么,心情沉重地很。
她退出房间,在外面站了一会,敲了敲门,里面传来韩登的声音:“请进。”
她便端着托盘走进去,浅浅地笑着,将托盘放在了桌上:“让花姐给你们拌一个菜,光喝酒不吃东西不行。”
见萧琳进来了,韩登立刻开抽风机,开窗户,萧琳笑着阻止:“我就把菜送进来,马上就走。”
正要转身,严言喊住了她:“倾倾,我跟你一起上楼。”
“我又不是催你回房间的。”她斜过身子,淡淡地笑道。
“喝够了。”严言站起身来,向萧琳走过来,顺势牵住了她的手,回眸吩咐道:“酒柜里还有两瓶芝华士,喝完直接送唐速扬进殡仪馆。”
韩登笑着给他们拉开厚重的门:“唐先生已经断片了,不能再喝了,我们马上也结束。”
严言牵着萧琳的手走了出去,女人手指冰凉,回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穿的少,便脱下身上的睡袍围在她的肩上:“这么晚了还不睡,不是在飞机上就累了吗?”
“是啊,渔小姐的胃一直没好透,每天晚上都要用艾叶包和热水袋敷了之后才能睡觉。”
萧琳点点头:“那你辛苦。”
“不辛苦不辛苦,应该的。”吉姐抱着东西匆匆忙忙下楼。
萧琳扶着扶手继续慢吞吞地往楼上走。
忽然,严言缓缓开口:“今天晚上唐速扬说的话......”
萧琳回头看他:“唐速扬说什么了?”
严言眼中眸色渐淡:“关于渔卿卿。”
“哦。”萧琳撇了撇嘴唇:“我现在该不该装作大度?”
“荷秀园有栋别墅,准备让她搬过去,吉姐也过去跟着照顾。”
萧琳笑了笑,笑容是真的,但却透着不真心:“你倒不必要跟我解释,渔小姐不是身体不好么,这么把她赶出去,好像显得我们特别小气。”
“过去也有吉姐照顾。”
萧琳依着栏杆站住,笑容还在,却冷冷的。
反正都是严言在照顾着,住在荷秀园和住在庄生晓梦,有什么分别?
“不必多此一举了,唐速扬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我也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小气,渔小姐身体不好,万一一个人出什么事,我也担当不起,在这里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总要好些。”
严言走近她,两根手指捻起她柔软的发,眼底漾着柔波:“我怎么闻到了有一丝丝的酸味?”
“今晚的菜,没有酸的。”萧琳从他的臂弯下钻出去,往楼上走去。
她吃过晚餐就洗好了澡,进了房间就直接上了床,拉上被子,翻了个身。
看着小女人抗拒的背影,严言低低地轻笑,轻抚了一下她僵直的后背,他也躺在她的身侧:“在生气?”
“没有。”声音很闷。
“因为渔卿卿?”
“我不会那么无聊。”
扳住小女人的肩膀,将她转过来,俩人躺在一个雪白的枕头上,差点鼻尖对着鼻尖。
“我要睡觉了。”她闭上眼,可是她知道严言在看她,他的眸光是烫的。
叹了口气,又睁开眼睛:“严董,你想说什么?”
“女人吃起醋来,真的很可爱。”他的大拇指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滑动。
萧琳将他的手指给拉下来,脸也拉得老长:“你若是想看女人为你吃醋,外面多的是。”
“我有那么人见人爱?”
“简直是花见花开。”萧琳不夸张,爱他的女人多如牛毛,若不是他性子冷沉,估计更受欢迎。
“这酸味,仿佛更浓了些。”他吸吸鼻子,靠的她更近,这次鼻尖彻底碰到了对方的鼻尖,麻酥酥的感觉。
不想跟他打哑谜,她往后躲了躲,却被他再一次拉进怀里。
无可奈何地被他圈住,这天气已经不比前段时间,四月初的墨城,已经有了些热度,又盖着被子,萧琳的后背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热。”她动了一下:“别抱着我。”
他的下巴就杵在她的肩膀上,还滚烫的气息喷在她的耳畔:“明天陪你去医院再做一个详细的检查,有了医生的许可,才可以。”
原来如此,他倒是满小心的。
僵在他怀里没动,闭上了眼睛。
严言的怀抱,久违了。
这么多天在雅典,她都没怎么睡好。
尽管心里思绪万千,但是在严言的怀抱里,她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是神清气爽的。
严言已经起床了,她洗漱完换好衣服之后,他刚好推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