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爷喜欢美女。”韩登笑的很欠揍:“您可以送他几个大美女,保证我们爷会笑纳。”
“那是肯定的,我把我自己送他就好了。”萧琳也不恼,慢悠悠地喝着豆子汤。
韩登掀掀眉毛:“太太倒是自信的紧,不过再美的美人欲擒故纵久了,对方反而会失去兴趣了。”
他什么意思?说她欲擒故纵就是了?
萧琳嘴里包着满满的肉,冷笑却含在唇边:“有句话不知道韩特助听过没有。”
“不想听。”韩登翻了个身:“睡觉。”
“不想听也得听。”萧琳放下叉子,走到韩登的身边,掀起他的毛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
“哈,太太真是满腹经纶,说的好说得好!”韩登拍拍巴掌,将毛毯再一次拉到头顶上。
气的胸口起伏,韩登故弄玄虚吓唬她的事情还没跟他算账,现在又存心气他。
目光差不多快射穿了厚厚的毛毯,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犯不着跟韩登置气,东西要凉了。”
男人唇边噙着笑:“那又怎样?”
“会不漂亮。”
“那又怎样?”
“呃。”她词穷。
沉默了片刻,他握了握她的手:“不论你是什么样,我都要。”
很想反手握住他的手指的,但是一犹豫,他已经轻轻松开了,靠在椅背上,调低了座椅,闭上了眼睛低低地道:“你累了倾倾,睡一觉吧!”
她看着男人英挺俊朗的面容,长而卷曲的睫毛垂着,美好的想让人亲近。
伸出手落在了他的鼻尖上,一点一点地往下滑。
很想跟他说,知道他出事的时候,她整个人仿佛变成了行尸走肉。
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所有的感官都失去了自己的功能。
她的心变得很空,仿佛有人摘去了,胸膛那里除了有呼呼的风吹过,什么都没有。
她很恐慌,很害怕,很绝望,很无助。
她不知道这种感情是什么。
也不知道,她对严言的恨意没有了,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种。
萧知君将她藏在遥远的雅典,她也是千方百计地想回到严言的身边。
茫然地看着他,心中升起复杂的情绪。
不知不觉,手指滑到了严言的嘴唇上,指甲轻触到他的唇。
触电一般闪开。
其实,从她的指尖触碰到他的鼻尖的时候,他就已经感觉到了,小巧的手指顺着他的鼻尖一路下滑。
小女人今天一直欲言又止,她想说什么,仔细猜一猜倒不难猜得到。
晚上在大街上看到她,只穿着睡袍赤着脚披散着头发,抱着自己无助痛楚地痛哭的时候,严言的心狠狠地疼了疼,又狠狠地暖了暖。
再愚钝的人也明白,她是为了谁而哭,而魂不守舍。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况且是他这样奋不顾身的爱。
若是石头也有化掉的一天。
或许是把她感动了吧,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能理解是爱么?
她连说,都不敢说出来。
依然闭着眼睛,装作无动于衷。
萧琳幽幽地叹了口气,也放低座椅,躺了下去。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吃吃喝喝睡睡,也就这么过去了。
再回到墨城的土地上,萧琳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老黄在机场门口接他们,没有任何行李,只需要帮他们打开车门就好了。
老黄看到萧琳,沉郁的神色才稍微舒缓了些,在帮萧琳拉开车门的时候,小声道:“太太,您平安无事就好,那天您让我回去之后就了无消息,如果您出了什么事,我就是死了也赔不起。”
“说什么死呀死的?”萧琳打断他:“我挺好的,不关你的事。”正要弯腰坐进去,忽然顿住了看着他:“他们为难你了
?”
“哦,不不不,当然不是,是我自己内疚。”
“不关你的事。”萧琳弯腰坐进了后座,随即对坐在副驾驶的韩登道:“你为难黄师傅了么?”
“呃?”韩登错愕地转过头看着萧琳:“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的怀疑和你的一贯为人很吻合。”
“呃。”韩登一口气没吐出来,险些没把自己给呛死。
他定定地看了萧琳两秒,还是把气给憋住了,绽开一个笑容:“您是太太,您说什么都对。”
萧琳面无表情地转过脸。
车子开向庄生晓梦,一个久违的地方。
不过离开这里十天,却觉得离开了一个世纪。
车开进了庄生晓梦的大门,穿过庞大的庄园,开到最深处的大宅门口停下。
严言先行下车,然后向车里的萧琳伸出手。
手掌落在男人的掌心中,俩人牵着手走上门廊,走进了大门。
胡管家和花姐小香都在门口迎接,花姐和小香都红着眼圈,看到萧琳就迎上来,小香的声音都有些哽咽:“太太,您终于回来了,我们都担心死了。”
“没事的。”萧琳轻轻拍拍小香的手:“现在不是回来了?”
“唔,唔,唔,您不知道,这几天先生......”刚要说什么,看到了身侧的严言,便把话压了下去。
胡管家笑的有些奇怪,压低了声音:“先生,太太,你们回来了。”他回头往客厅里看了一眼:“萧先生一个小时前就来了,我们也不好不让进来,于是只能......”
萧琳往客厅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了萧知君坐在沙发上,一裘黑色的西装,隔得远虽然看不出他的表情,但是他浑身肃杀的气场都蔓延到门口来了。
她的手在严言的手心里缩了缩,被他握的更紧。
严言握着萧琳的手,大步向客厅走去,随口吩咐:“给萧先生看茶了么?”
“早就上了茶了。”胡管家一路跟在身后。
当他们俩走进了客厅,萧知君便看到了他们。
然后便站了起来,注视着他们,他的目光很敏感地落在了他们俩十指相扣的手上。
严言牵着萧琳的手一直走到萧知君的面前,没有任何表情,声音也没有任何温度,只是将萧琳往自己的身后稍微拉了拉:“萧先生来的挺早。”
萧知君不是没看到这个细小的动作,他的眉头毫不掩饰地皱起来,瞥了一眼严言便向萧琳伸出一只手:“小琳,过来。”
手在严言的手心里攥着,而且,也没有过去的打算。
低低地唤了一声:“哥,你怎么来了?”
“过来。”萧知君修长但是掌心却布满老茧的手仍是伸长在萧琳的面前,重申了一句。
萧知君脸色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