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总,我还没有结婚呢,您的这个问题问得我有些蒙啊。”唐心然假作害羞地捂嘴,掩饰住自己的尴尬。
“或许你可以想象一下。”严言并不放过她。
再三追问之下,唐心然终于给出了答案道:“我最希望的是和自己喜欢的人舒舒服服地看一场电影,仅此而已。”
“就这样吗?”严言的眉头紧蹙,难道女人的幸福感这么容易?
“就这样。”唐心然点头道,“其实做什么事,最重要的是和你在一起的那个人。”
“恩。”严言看了眼时间,拿起了椅背上的西装外套道,“时间也差不多了,你也下班吧。”
唐心然的目光聚焦在了墙上的钟上,离下班还有十五分钟的时间。这两天来,恨不得加班到天亮的严言竟然提前下班了!
唐心然收拾了东西下了楼后,有些心神不宁地走在马路上,过红绿灯时因为晃眼差点闯了红灯。要不是路人拦着,恐怕她已经成了车下魂了吧。
“谢谢。”唐心然道了谢后,向马路对面走去。
那位热心的大妈一路看着她走到马路对面后才离开。
“嘟嘟。”包里,响起了手机的声音。
短信声在唐心然的脑海里不住地回荡,直到一分钟后,她才拿起了手机。
来电人显示的正是秦沫:人,我已经解决掉了。
不过是简单的几个字,差点没让唐心然把手机给扔了。
他真的就这么简简单单地解决了吗?
唐心然有些怀疑地拨通了张雷的手机,连续拨通五六次,都显示电话无人接听。
看来是真的解决了!
那么以后就不会有张雷威胁她了,更不会把她的一些事情给抖落出去。
不过几秒钟,唐心然完全换了另外一个心境。
秦沫这么靠谱,严言和萧琳分开也是指日可待了。
……
“什么?你说那些人出车祸死了?”严言的手指紧紧握着手机,几乎要把它整个捏碎。
怎么可能会这么凑巧?
那天因为萧琳的受伤,他刚离开医院就派人调查那些人了。因为大部分证据被摧毁,他的人好不容易才调查齐了与张雷为首的六人。
这才知道没多久呢,就听说六人一同出了车祸。
韩锦城的脸上少见的严肃道:“虽然我也很不相信,但是他们就是出车祸死了。我刚才看过六人的尸体,并没什么异常。”
“会不会是有人在他们的车上动过手脚?”严言说出了自己的怀疑。
“我已经询问过现场的交警了,听说是因为车子过于老,平时又不经常检查。发动机早就出了问题,油箱也有些漏油。可以说,这辆车出事情是必然的。”
很遗憾,这似乎并不是场意外。
严言怎么也不相信,以他敏锐的感觉来看,这绝对不是场意外,“你就没有发现什么疑点吗?”
“没有。”韩锦城迟疑了片刻道,“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但事实证明它就是意外。六人都是认识了十几年的老朋友,时常会聚在一起去吃饭。只能说,他们是恶有恶报。”
巧合就是这么的不讲理,就像萧家的事情一样,萧父加萧家大哥一起出事,就算真是意外,也会变成蓄意谋杀了。
“我好奇的是张雷为什么有胆对琳琳下手!”严言冷然地道,让他就这么死了也太便宜他了。
“我打听过张雷这个人了,平日里有些好色。估计早就盯上琳琳了……”
“我还是觉得有蹊跷。”严言的直觉在告诉他,绝对不会是意外。
“不论有没有蹊跷,你先把这好消息告诉琳琳吧,免得让别人捷足先登了。”韩锦城几乎想把严言的脑袋撬开来。
他一开始就说了不要打草惊蛇,现在倒好,背后的人一下子就弄死了六个。
他之所以一口咬定不是意外,就是为了不让严言蹚这趟浑水。足足六条人命啊,就这么没了!
人在暗,他们在明。为今之计只有他慢慢地调查了。
这也是韩锦城为什么选择打电话告诉他,而不是亲自解释一趟,为的就是怕露馅。
所幸他转移话题的能力还算不错,严言直接被带了过来,一脸疑惑地道:“你说什么被捷足先登。”
“我在现场似乎还看到秦沫的人了,你要是想让秦沫先去琳琳那边领功的话,那我就无话可说了。”
“那你不早点跟我说!”严言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后又直接挂断了电话。
韩锦城对着电话的忙音轻呼了口气,吐槽道:“就算跟你早说了也没用,迟早被你给搞砸了。”
严言挂断了电话之后便往医院赶去。
医院。
秦沫早早地就拎着些吃食来看萧琳,“琳琳,我带了些你最爱吃的零食,这几天在医院你都瘦了。”
以前的她脸上还是有点婴儿肥的,现在满满的都是骨感。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她某个地方的肉并没有少……
萧琳哪知道秦沫脑子里想那么多,她捏了捏自己手臂上的肉满不在乎地道:“哥,现在流行的是骨感美。”
“你要是再骨感下去,就瘦成一堆骨头了。”秦沫修长的手捏住了她的脸蛋道。
“哥,我都已经多大了,你怎么还喜欢捏我的脸!”萧琳满脸的不悦。
要知道她上一次被捏脸,还是在她未出嫁前。
秦沫捏了个够后才收回手,脸上没有半点抱歉地道:“我这不是怀念这种感觉了嘛。”
“哥,你怎么今天才来看我,在医院里我好闷啊。”萧琳为自己的谎吐了吐舌头。
才不是呢。
这几天她在医院里可一点都不寂寞,因为有了颜洛辰作伴,她在医院里可什么事情都做过。
什么半夜里扮鬼吓护士,什么偷用电磁炉在病房里煮东西……
那些个小护士整天防他们跟防贼似的,却又无可奈何。谁让他们两人全都住在VIP病房,权利大呀!
“我今天来是有一件好事要告诉你。”秦沫笑得一脸灿烂地捏了捏萧琳的鼻子。
他看了眼自己宽大干爽的手掌,这只手里不知道已经有了多少的冤魂。
虽然那些人的命,都不是他亲自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