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是谁出手了?”
方尖塔碑里的主控室,同样是一片寂静。
她们虽然没法看清楚到底是谁,但毫无疑问这个人以自己的肉身强行挡住了潜地机的前进,而且看起来似乎毫发无损。
这世上拥有这种蛮横实力的人倒是不少,但这个级别的强者,几乎不可能会出现在这种偏远地方。
像李斯这样破百序列的大妖精如果不是真的要追踪自己的仇人,根本不会来到这里,况且就算是她也做不到这种事情。
“检测到投影魔法已经被解除,无法追溯到源头。”
系统似乎经过了一定的努力,但最终还是传来了这样的回答。
“只是投影就拥有这样的实力,难道是关内的四王亲自来到了这里?”
萧何虽然感到非常震惊,但还是竭力冷静下来思考。
“别说傻话了,怎么可能,就算是四王真的来了,也根本不需要自己出手吧?”
张良摇摇头,萧何说的可能性不大,这种事情看起来不像是大排场的人物会做的。
反倒像是一些独行侠或者路过的家伙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从暗中出手——这样的猜想显然合理很多。
就好像李斯这样的六余辜,暗中隐藏自己的身份在沛县也待了这么久,这样的事情想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方尖塔碑开始调转航程,开始返回去接刘少龙回来。
沛县城门口的路虽然几乎都被毁掉了,但三台潜地的巨大机械分别躺在三个不同的位置,总算是被全部拦了下来。
不远处的项羽搓了搓鼻子,没有马上继续朝着沛县前进,而是看了看另外两个被截停的机械。
三台都是同样的外表,看样子都是属于蒸汽大秦的机械,虽然不知道它们是来自哪里,为什么要袭击沛县,但这些其实也不重要,反正他也不在乎。
出手的原因仅仅也只是因为他马上要去沛县搞清楚一些事情,暂时来说得保住这个城镇罢了。
只不过那个悬停在空中的方尖塔碑,倒是着实引起了项羽的注意。
“那是幻想乡?”
项羽盯着那个黑色的方尖塔碑看了好一会,很快察觉到在他感应着那东西的同时,那东西也在不断发出扫描的信号在监视周围的魔力。
这种事情通常都是出现在蒸汽科技制造的将领车辆又或者船只上,但从没听过幻想乡有这种能力。
虽说如此,但既然意识到这点,项羽还是闭上眼睛,将自己的魔力进行了一个简单的封锁。
原本在主控室地图里高亮显示的魔力反应点,竟然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幻想乡是位面碎片,是妖精世界刺到人类世界的珍贵资源,像这样的幻想乡,项羽手下并不少,光是他亲自征服的就有四个,而项家军手里总共有七个,是关内之最。
所以项羽对幻想乡很了解,光是看的第一眼就几乎下意识地反应过来那是个幻想乡了。
只不过他手下的幻想乡不论大小,全都是有着固定入口的某个特殊空间,从来没有听过这世界上竟然还有能移动的这种堡垒式的幻想乡。
而且最诡异的是,拥有着幻想乡这种高等战力的人,竟然会出现在沛县,而且还出手连续阻截了两次。
难道这个幻想乡的拥有者,就是所谓的沛县之主?如果真是这样,那沛县会被占领倒是不奇怪了,要知道即使是在关内,征服一个幻想乡已经足以成为割据一方的强者。
到目前为止,在项羽所知道的范围里,手上持有幻想乡的人也就只有关内的四王以及六余辜里的某些人,其他军阀即使再有本事进驻关内,也没有做到这点。
“沛县果然有怪异的事情发生。”
项羽忍不住喃喃自语,这地方是刘大哥出生和开始征途的地方,现在出现这种奇怪的事情,在他看来绝不是意外。
项羽目睹着方尖塔碑在绕了一个拐弯之后,开始重新升空,并且逐渐披上光学伪装一般隐身,消失在他眼里,顿时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此时方尖塔碑已经接上了刘少龙,重新回到了沛县的上空。
“刚刚真的好险啊,你们有看到是谁帮了我们么?”
刘少龙回到空中堡垒上第一反应就冲着他们兴奋地问道。
“你这么兴奋干嘛,虽然他是拦住了潜地机,但可不一定是帮我们的啊。”
张良顿时没好气地说。“不管怎么样,看来这个人是不打算现身了,而且地图上现在什么都监测不到,看来他是有意要隐藏自己的行踪啊。”
李斯摇摇头,其实她也对这个人很感兴趣,可惜这个人似乎一点机会都不打算给。
“说是这么说……不过这附近这么荒凉,没什么地方可以去,他最大可能还是来沛县。”
萧何想了想,这个人既然突然出手相助,至少一定是在现场附近的人,这附近除了森林就是沼泽,平原上的城池不算很多,如果继续往另一边走的话,就距离关内更远了。
合理推测,这个人最大可能的目的地应该只有沛县才是。
“这么说的话,我们很有可能还会在沛县见面啊。”
“说什么傻话,你现在可是自称沛县之主,这么强的人千里迢迢过来,很有可能就是冲着你来的啊。”
“没这么夸张吧,而且还不是你们叫的。”
刘少龙没好气地吐槽他们。
此时方尖塔碑已经返回到沛县之中,和第一圣女的通讯已经连接上。
离开了一周,他们又再次回到这个最初的地方了,不过和之前不同的是,现在的沛县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被蒙蔽的小镇了。
“沛县之主,厉害啊,我还想着怎么处理,还好你们回来了。”
第一圣女的声音顿时在主控室里响起。
在说话的同时,她已经将刚刚发生的一切直播给城里的百姓看到,以加深人们对刘少龙的崇拜印象。
这么做并不是为了让人们盲目相信他,只是至高教堂之前的形象太过根深蒂固,为了彻底取缔之前信仰的怀根,只好先用着这种替代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