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关于至高教堂这部分,我会负责讲述。”
萧何朝着刘少龙点点头,一丝不苟地打开了自己手上的笔记本。
和至高教堂相关的事情太多,这个车程里是不可能全部讲完了,但其中必要的部分至少要让他们都有所了解。
毕竟他们现在可不仅仅只是过去登记王之裁决,同时还要潜入进去内部。
虽然萧何不是那种狂热的信徒,但毕竟在煮的信仰下生活了这么久,要做这么冒犯的事情,她也是第一次。
“至高教堂坐落在沛县正中心的地带,经过这些年的修筑和发展,占地面积已经变得相当庞大,而且对外是绝对的信仰禁地,一般人连靠近都不允许。”
“至高教堂里面到底是什么人在掌握话语权?”
“议会。至高教堂内部实行的是元老院制,议会里的成员会共同商议和讨论每件事情的最终决定。”
“但你之前说,至高祭司才是沛县最大权力的持有者?”
“理论上至高祭司的权力凌驾于议会上,但实际上,至高祭司每年只会在秋日祭典前后出现一周左右,其余时间都会留在教会核心里面闭关,聆听神的声音。”
眼镜娘见到至高祭司的次数就和所有普罗大众一样,每年只会在秋日祭典上看到一面而已。
“这么说的话,这个至高祭司并不管事,真正管事的其实是教会内部的那些议会成员?我还以为圣女是最大的呢。”
刘少龙马上听明白了,忍不住说道。
“圣女就好像权力长的那张脸,四大区域分别有四个享负盛名的圣女大人,这样就没人会感觉到至高教堂才是真正垄断权力的人。”
在这方面,身为官僚组织里的一员,萧何看得比一般人要深入。
其实不仅是她,但凡是像陈澜这种在衙门能爬上高位的人,心里都对至高教堂的手段一清二楚。
圣女是一个刻意被树立起来的具体形象,等同于至高教堂延伸到沛县四处的手。
“这些年里,圣女的人选不断更换,但议会的成员自从成立以来,一人都没有换过,所有影响沛县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都由他们之手往下,通过圣女的嘴巴对外宣布。”
“你还是很清楚这些事情的嘛,既然如此为什么你没有产生过怀疑?”
“没什么值得怀疑的。你不在这里生活你不懂,百姓们都很清楚教会在集权,这是我们自己选择的结果,信仰治县的成果很显著,煮的荣光很有效。”
萧何摊摊手,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
直到现在,她心里对煮的信仰依旧没有太多的怀疑,并不是因为她不够聪明,看不清楚事情的另一面,而是一路走来的成果太成功了,压根就没有能怀疑的东西。
沛县自从至高祭司出现以来,迅速铺开了蒸汽技术的引进和城市化改造,在神迹的帮助下,婴儿可以顺利出生,疾病可以治愈,饥饿的肚子可以吃饱,这些都是活生生在百姓面前发生的事实,这样的信仰怎么可能不被信服。
哪怕这个信仰需要集权来扩大自己的影响力,更全面地接管城市,人们也找不到理由可以反对。
“可是事情总不可能每次都这么不劳而获,这样的事实不是很清楚了么?”
作为一个曾经生活高度戒备和困难的妖精,张良马上表示了自己的不同意见。
“别吵了,这部分没有争吵的必要,一切等到潜入了教堂内部就什么都清楚了——至高教堂内部是什么情况?”
刘少龙摆摆手停止了这两个少女潜在可能发生的争执,将话题带了回去。
刘少龙的可怕形象具有不小的威慑力,张良和萧何互相对视了一眼,没有继续就刚刚的话题继续说下去。
“至高教堂内部只有三层,最上面那一层是专属于议会成员的,而地下则有五层,最下面那层就是教会核心所在。”
萧何翻开自己的笔记本,稍微花了点时间找回有关至高教堂的内容。
“这么说的话,地面没盖几层,反倒是往地下发展了?教会核心又是什么?”
刘少龙自顾自地想了一会,又问。
“我的身份还没到能到达教会核心的地步,不过据说是至高教堂里最接近煮的设备,能最靠近煮的声音的地方,至高祭司一年里几乎所有时间都在教会核心里闭关。”
“这地方就交给我。”
“我不太建议你深入到教会核心这么远的地方,要是被发现的话,很难逃出来,调查这里情况的话,议会的楼层也有很多文稿资料可以看。”
基于安全的考虑,眼睛娘有些认真地对张良发出警告。
教会核心虽然不是什么禁足区,但既然放在了最下面的一层,而且还是至高祭司长期共处的地方,守卫的程度绝对是森严的。
万一事情没有处理好,发生了什么意外的话,哪怕以第四圣女的身份干涉也未必能轻松逃出来。
“总而言之调查以自己的安全为前提,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就先跑,反正教会就在这里又不会跑了。”
刘少龙也看出来了萧何担忧的原因,也对张良关心地提醒道。
“嗯、嗯!放心吧。”
张良听到刘少龙的关心,顿时感觉自己体温上升,连忙慌张地回答。
“老大,这地方我看不错啊,要是咱们霸占了这城市作为据点你看怎么样?”
小韩信没兴趣听她们安排精密的潜入计划,趴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风景。
随着车子驶离正常马路,接入到至高教堂附近专属的车道之后,她们已经进入了至高教堂的范围。
这地方比他们想象中还要巨大,整个建筑如同五角大楼一般方方正正,气派十足。
和这里比起来,衙门简直就和城乡结合部没什么两样。
“胡说什么呢!这种地方……我才看不上呢,我的目标可是星辰大海,星辰大海你懂吗!”
刘少龙顿时不知道怎么的就紧张起来了,一眼都没打算看向窗外,直接就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