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场上习惯了来去自如的霸王项羽,如今却偷偷躲着藏着在用化名和试探刘少龙,这样的场面实在是少见。
虽然像是李斯这么观察细致的人已经察觉到这个不速之客有古怪,但她们即使怎么放开想象力,也绝对猜不到眼前这个男人的真实身份。
在和刘少龙正式开始接触之前,项羽一直以为沛县之主应该是个相当目中无人的家伙,否则的话,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持王印者为什么偏偏要放着关内这么肥沃的地方不去,要占领沛县这种仅仅具有象征意义的地方。
但真正和他相处下来,项羽却只觉得刘少龙是个相当平易近人的家伙,而且一路跟着过来的风格其实都是一样的,基本上都是因为当地发生了事情,他不得不去处理,因此才获得的名声。
按照这么推论的话,这家伙倒还真算是个好人,甚至可以作为一个非常不错的战力吸收到项家军当中,以他的实力,至少可以胜任一方的将军。
就在项羽脑子里快速思考这些事情的时候,刘少龙他们几个也已经用餐完毕,几个人都纷纷伸了伸懒腰。
“这顿饭真是太满足了,今天在火山那里差点让我都脱水了,真是渴死我了……”
小韩信童言无忌,马上快乐地冲着项羽笑着说道。
“火山?”
项羽敏锐地察觉到她这句话里不协调的词,顿时问道。
这时候张良和萧何她们才纷纷用眼神制止小韩信,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的后者也马上紧张了起来。
“她的意思是今天去了火山公园,我们这地方有个火山公园的,你要不要去看看?”
张良马上接过话头解释。
这人既然自称来自淮阴,应该是刚刚入城没多久,这样的话至少糊弄一下他是做得到的。
但张良没有想到的是,项羽实际上的行程完全是反过来的,他先是走了大半个沛县,然后才回过头来找刘少龙,所以实际上他一听就已经知道张良在蒙他。
但项羽也没有要马上拆穿的意思,只是笑着摇摇头,没有在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饭局之后,他再没有什么正当的理由留刘少龙了,也没有太刻意地追求这个事情。
“所以你马上就要回去淮阴了么,我还想着如果你多留几天的话,可以带你逛逛这里。”
刘少龙在听到项羽说要回去之后,反而说道。
“淮阴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回去处理,能见上你一面就足够了。”
项羽摇摇头,这种时候如果他要长时间留下来反而会显得他很奇怪,而且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必要继续和刘少龙接触了。
“也许你多留一会就能在沛县这里找到淮阴没有的快乐呢,我们这里可是有很多完善的娱乐场所的。”
李斯一副酒馆门前的舞女的模样,说的像模像样的。
“我想那些应该不适合我,那我就先告别了。”
项羽可没空和这个女人在这里纠缠,很快冲着刘少龙抱拳告别。
这个沛县之主并不是刻意要占领沛县挑战刘邦的人,不仅如此,他反而还在沛县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伸出援手,光是这点就足够了。
项羽一边快速走在沛县的街道上,思考着关于沛县这边的事情。
不过虽说刘少龙是个没有什么野心的人,但一直让他这么冠以沛县之主的头衔始终不太好,始终沛县这里还是得有项家军的人看守着才是真正的安全。
项羽顿时开始思考着应该以什么名义让项家军可以延伸出一部分的人来到这个地方,突然察觉到天空中有一股熟悉的气息从上面扑下来,气流顿时以他为中心卷席起来。
项羽抬头一看,张开巨大翅膀的虞子期从半空刚好俯冲到他这里,一下子降落到地面,收起了自己的翅膀。
“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应该在虎牢关么?”
项羽看到自己手下的大将突然出现在这种地方,马上露出满脸疑惑的表情。
“将军,最应该出现在虎牢关的人是你,你不在,四王会议难道叫我们几个上台致辞啊?”
虞子期马上激动地说道。
凭借着一双翅膀迎风飞千里的速度,加上范增可怕的先知能力,虞子期竟然真的在两天之内就找到了项将军所在的地方,这样的定位能力实在是让人细思极恐。
“幸好范老的先知预测足够准确,否则我可能得在这地方到处打转了。”
“找我这么准,可惜找别人的时候就失灵,你这么说倒是让我很怀疑那老头的诚信啊。”
项羽似乎不太想见到虞子期,转身就要走。
他心里清楚,范增其实一直都不想将王座送到刘大哥手里,不仅是范增,他手下知晓这个真相的五大将也一样,他们都希望登上王座的是他项羽。
他们都是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的将士,是他仅有的愿意吐露真相的手下,他们会有这种想法无可厚非,不过刘邦失踪了这么久,从未失手过的范增却没有一次预测得到刘大哥的位置,这点让他很沮丧。
因为发生这种情况,除非范增真的在这事情上下了滑头,否则的话就意味着刘大哥此时身在的空间非同寻常,即使连先知魔法都没办法进入其中。
当然了,此外还有一种最最正常的解释,就是刘大哥确实已经死了,死了的人自然也没办法再预感知得到位置,但这个解释对项羽来说是不可能的。
“将军,四王会议马上就在我们面前,下令让项家军重新恢复行动的人可是你啊,一旦我们动起来,对外界释放的信号可不是闹着玩的,你不能不在啊。”
虞子期最怕项羽在这种时候闹脾气,赶紧认真地说道。
“四王都已经到齐了么?”
项羽这才轻轻问道。 “是的,齐三王,楚怀王,黑蛇王和赵王,除了他们巨大的排场之外,还带了很多士兵,有些是从来没见过的妖精,有些甚至压根不是妖精,千奇百怪的。”
虞子期一边回忆一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