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力扭曲……倒是个新说法，不过这样的可能性并不是没有。”
张良认真地考虑了一下李斯说的话。
虽然这个女人的真正身份和目的都存疑——应该说，她到底现在是不是刘少龙的契约妖精都还不能完全确定，但是她的推论有一定的合理性。
不过此前他们一直沉迷在至高教堂里的问题上，根本没有察觉到符合这种条件的所谓“庞大的纯魔力源”。
“这附近真的存在你所说的那种庞大的纯魔力源？”
“你们应该已经有所察觉了才对，难道你还没意识到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么？”
李斯并没有直接回答张良，而是掩盖着自己的嘴巴，转过来笑着看她。
既然他们此前已经走到要潜入至高教堂这一步，代表他们已经产生了对至高教堂内部的质疑。
如果是这样，他们一定有查看过沛县各处的魔力异常点。
“你说的是，刘邦留下来的那个沛公墓？”
张良马上想起真正的第四圣女留下来的那份文档里面，提到过的刘邦旧址。
虽然当时的时间并不充足，第四圣女没有对这个地方真正展开调查，而是将精力放回到关于至高教堂那部分的调查。
但是关于刘邦旧址存在着的复杂而又异常的魔力反应，张良可是一直都很有印象的。
“看来你们果然是已经进行了充足的调查才开始行动啊，不过也确实，有你这样的人在背后筹谋，计划不会差到哪里去。”
“这些其实是我们从真正的第四圣女的手稿里面发现的，她有可能是最早发现至高教堂内部存在问题的人。”
张良很干脆地说出了这话，没打算将这种功劳放到自己身上。
“第四圣女？原来如此，这么说的话，她们两个是同一时间察觉到了至高教堂的问题，所以才会同时开始行动起来的啊……”
“你在说什么？”
“第一圣女，可也是知道至高教堂内部存在问题的人……”
李斯理所当然地这么回答着，似乎她说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一样。
“第一圣女也知道至高教堂的问题？既然这样，为什么她还要不断抢夺圣女的位置？”
张良没想到这件事情背后还有这样的反转，表情看起来有些惊讶。
毕竟最开始她们可是一直都被第一圣女视为敌人，甚至是死敌，而且双方现在都已经直接拉开了王之裁决的对决。
在她们眼里，第一圣女可是毫无疑问的教堂忠实的圣女啊。
“过去四个圣女一直都是相安无事的，这几个月以来第四圣女和第一圣女才分别开始变化起来，一个开始大力发展民间产业，一个就开始收集圣女的席位。”
“等等，到底我不在的时候，外面发生过什么事情？快点告诉我！”
张良听李斯这么说，马上已经意识到这两天外面已经发生了剧烈的变化，一定有很多事情是她所不知道的。
李斯耸耸肩，倒也没有打算隐瞒她，于是将王之裁决的战果和之后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她。
当然了，关于她拿走了战利品这部分，她自然是选择保留不说的。
“既然我们已经和至高教堂几乎算是撕破脸皮了，为什么你还要他作为第四圣女继续进行决斗？”
张良听了起来，提出了和他们一样的提问。
“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你是知道的吧，张良， 你和他们不同，你不是战斗型的妖精，而是军师型的妖精，过去我在蒸汽大秦可见过不少见你这样的妖精。”
李斯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个属于刘少龙的智囊，到了这个时候依然在沉着冷静地套她的话。
她们二者之间似乎存在着不少关联性，但是仔细一想的话，又会发现完全不同。
“……总而言之，先带我回去吧。”
经过这番交谈之后，张良已经基本上掌握了眼下的情况。
剩下的事情，她想回去和刘少龙再核实一下。
毕竟她说到底也不想在这里和李斯继续互相猜疑和套话下去。
“当然可以，反正这本来就是我的任务，这个时间也快要开始决斗了，你会来看的吧？”
李斯爽快地答应了张良的话，似乎真的没打算耍花样。
张良有些狐疑地看着突然这么顺从的李斯，搞不懂这个女人的葫芦里面卖什么药。
在极乐楼的时候，李斯当时化名十三娘的时候，张良第一眼看这个女人只觉得深不见底，光是看到就已经察觉到这个女人不简单。
但是此时出现在张良面前的这个自称是李斯的女人，倒是几乎没隐瞒什么，完全对她坦白了一切信息，这点倒是相当让她意外的。
“你不是要回去么，还拖拖拉拉干什么，走吧。”
就在张良还在思考这事情的时候，李斯已经很干脆地走回去发动了马车，左顾右盼地对她说道。
张良站起来，身体的行动能力已经基本恢复了，那股魔力虽然很快已经在她身体里消散，但是有了这段时间的支撑，她自己的魔力已经基本上恢复了上来。
除了读取记忆之外，李斯到目前为止做的事情几乎全都没有可疑。
“来了。”
张良冲着她点点头，只好上了马车。
她们眼下停留的地方距离刘少龙的第四圣女庭院大约只有一公里左右的距离，在马车疾驰的速度下很快就能回去。
张良看着窗外的凌风飞快地吹进来，很快她们的马车已经接近了第四圣女庭院的土地。
圣女庭院周围本身就是平民勿进，所以一旦进入周边的范围，就能明显感觉到突然变得空旷了起来。
“我们到了。”
李斯从车夫的位置往前看，已经能看到通往上方的通道就在前面。
她们这次不是正式的对外行动，而是李斯秘密去营救，所以她没有走正门，而是从第四圣女庭院的密道出发的，所以离开自然也是从密道回来。
“你连这条路都知道？”
“早就告诉你我是刘少龙的部下了，这种重要情报怎么能不和我分享？”
李斯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