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恶心啊,竟然……竟然在这种时候还有闲情逸致做那种事情,果然人类全都是好色的家伙!”
因为误会而心头充满委屈的张良抱着自己的手臂,满脸不忿地从圣女庭院里面走了出来。
(那个女人简直就是绿茶里的极品啊!竟然趁着晚上潜入房间进行偷偷的攻略,简直是不可饶恕啊!)
她越想越气,不知道自己内心到底对刘少龙是抱着什么情感。
从最开始他们两个意外绑定了妖精契约,她对刘少龙是非常的不信任和怨恨,然后一直到她在淮阴被他救了下来,这种感情似乎转变为了其他东西。
不过人类的世界里,三妻四妾好像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是我的话,也许能够接受?这样的想法不自觉地浮现在她心里。
(糟糕,为什么我会想这种事情啊,那家伙愿意娶多少个那是他的事情!和我无关啊!可是……像他这样的野心家,如果不是三妻四妾好像才不正常……)
明明非常的委屈,但张良的心里却又不自觉地想办法为刘少龙辩护,让她自己一时之间都搞不清楚自己的真实想法。
夜晚吹过的凉风掠过她的裸足,将她身上那件单薄暴露的睡衣吹得呼呼作响。
是魔力的味道?张良闻到风中有魔力的气味,似乎还相当凌厉。
她马上将头发重新捋回去耳后,看着庭院外围安静的树林和喷泉,感知着这股魔力是从什么方向飘过来的。
白羽扇的职业本能在暗中发出危险的刺痛,一瞬间已经以心电灵感的方式提醒了她魔力的源头。
(好像有人在打斗的样子……)
一边快速地跑过去,张良心里一边下了这样的判断。
翻过这个人工树林,魔力的冲突感在空气中变得更加浓烈起来。
张良穿过树林,出现在她眼前的,是巨大的庭院人工花园——
以及正在花园里互相激斗的眼镜娘和漂浮在空中的管家奥拓。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张良看到萧何手上捏着一根丝线盘踞在树上,心里顿时就想起刚刚那件睡衣,马上心情就差了下去。
“退后,他是袭击者。”
眼镜娘没把视线从敌人身上移开,反而抱紧了自己手上的笔记本。
她的背后还有躲在阴影里的八只肢节,飞快在她背上织网。
“别搞错了,我可不是来偷袭的,只是想来看看而已。”
漂浮在空中的第一圣女管家此时完全解放了浮空的能力,直接从空中仰视着树上的眼镜娘和突然出现的那个少女。
“算了吧奥拓,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这种话就没必要说了。”
眼镜娘坐在自己织的网络当中,翻开手上的笔记本。
萧何拥有属于本相魔法里的一系列蜘蛛攻击,最高甚至可以达到第五阶的魔法强度。
加上她本来就是沛县人,对这里的妖精都有一定程度的熟悉,战斗起来相当有优势。
“她是第一圣女那边的人?”
张良听了两句,冲网上的萧何问道。
“没错,第一圣女身边的管家奥拓,序列估计在40以下,如果以刺杀为目的的话确实有些不足,估计是来刺探情报的吧。”
萧何上下打量了奥拓一眼,作出精准的评价。
“萧何,你以前从来不会参与到圣女之间的斗争里,这次为什么突然倒戈?”
奥拓皱着眉头看向下方严阵以待的眼睛娘,心里有些没底。
萧何一向是衙门那边的人,虽然跟在陈澜身边,但从来不会在圣女的事情上站队,所以一向没视她为威胁。
没想到今夜过来,第一个碰到的阻碍竟然会是她。
“你搞错了奥拓,现在已经不是圣女之间的斗争了,而是持王印者之间的斗争了。”
眼镜娘的呆萌表情瞬间变得凌厉起来,手上的笔记本将魔力如同原油一般灌入蛛网,延伸到四周。
漂浮在空中的管家往自己胸口张开手掌,防护性的金罩在他身上笼罩起来。
“二打一可不是我的风格啊……”
他能感觉到萧何已经设置了某种魔法在下面,正在守株待兔,他本身的实力就在萧何之下,现在突然又多了一个未知的妖精,心里免不了有些怕。
“你别搞错了,我可不是来帮她的。”
“我也没说要你帮。”
张良对萧何这女人可是抱着强烈的醋意,加上她以为刘少龙已经和她发生了那回事,心里更加对这女人充满怨恨了。
(看来情况一点也不乐观……不仅萧何倒戈成为对方的战力,而且这里面显然还有其他妖精存在,果然对方不是一个随便找来的持王印者啊……)
奥拓一边将更上方升空,以避免从下面突然出现的偷袭,一边在心里打量着。
之前第一圣女还以为用王之裁决这招能尽快在减低伤亡的情况下完成计划的最后一步,看样子现在是不行了。
“真可惜……本来能更简单的,现在被你们这群人给搞复杂了。”
奥拓一想到自己的王初衷是想要减少冲突,但走到这一步反而让冲突升级了, 忍不住一阵苦笑。
“怎么,你们该不会觉得自己赢定了吧,我劝你们还是早点放弃你们的春秋大梦吧。”
萧何果然具备着一部分蜘蛛该有的腹黑,平时对着伙伴的时候虽然是乖巧客气的语气,但对着敌人嘴巴却相当厉害。
“你根本不知道你自己为之效忠的是个什么教会,我的王是想要拯救沛县的人!”
“废话少说,再往前一步就把你做成棉花棒。”
面对着奥拓的激动之语,眼镜娘毫不客气地说出了大实话。
在网中等待敌人掉入陷阱是蜘蛛的拿手好戏,而她的蛛网覆盖的范围也相当广泛。
只要奥拓敢往下降落,要将他拿下不算什么难事。
“看来根本没有跟你们交谈的可能……算了。”
奥拓头上流下一滴汗,随后冷静下来,开始往身后的空中升高。
“等等!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张良察觉到他那句话好像是想要说什么,但对方升空的速度很快,根本没有再停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