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利那是有着万老大的称号,这么卑躬屈膝的赔礼,也不好再深究了。
混这么多年,也没听说过狗见愁万老大给谁赔过理道过歉。
万利看看身后那些“哎呀诶呀”的爬起来的小子,拉着吕昊对他们喊到:“你们都听着,吕昊是我兄弟,今天打你们就打了,以后见我兄弟都给我尊重点!”
这些小子心里这个骂呀。
尼玛的,不是你让上,我们能挨揍么。
你他妈的认怂了,我们可是白挨打了。
但是嘴上都不敢有异议,点头哈腰,都管吕昊叫大哥。
万利拉着吕昊:“走吧兄弟,望月大酒店,我请!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
吕昊摇头:“别去望月了,那是我姐开的,去了还不能要钱。你干脆再给二哥打过去一万块钱,让他预备菜,咱们就二哥家后院吃,前边他该装修装修。”
二扁头这是个小饭店,一顿饭急头掰脸也吃不了一千块钱,要一万明摆着是讹他,但是今天怎么地万利都认了。
虽然今天的面子是丢了,但是由此可以结交上吕昊也是不错的。
这段时间吕昊的事儿已经在峦川传开了,很多小混混都认为能和吕昊认识那是一件很荣幸的事儿,万利作为资深老混子,不认识吕昊,岂不是让人笑话。
万利把那些跟班的都撵走了,就剩下他自己,陪着吕昊又进了二扁头的小店。
前厅都是玻璃碴子,是没法坐了,到了后屋,二扁头住的那屋大厅,摆下一张桌子。
二扁头去卧室,把用床单绑着的老婆放开,让她去找人装修前边,然后打电话让厨师早点过来,给他们三个炒菜,接着喝酒。
酒一喝上几杯,刚才的不愉快也就淡了。
万利不停的找话题:“我说二扁头,我记着梁大炮的媳妇在这一带开旅店来了,是不是离你不远?”
“不就是隔壁的茉莉旅店么,茉莉姐小吕子也认识的。”
万利感慨:“当年炮哥结婚的时候,我还去喝酒了,他媳妇可漂亮了,而且也是咱们江湖中人。诶,二哥,你去把她请过来呗,一起吃点。”
二扁头摆手:“算了,茉莉姐可不愿意参加这个场合,除非炮哥他们现在回来了,茉莉姐或许能上酒桌。”
吕昊这时候忍不住问道:“你们总说梁大炮,炮哥的,他到底怎么个厉害法?说来听听。”
万利顿时脸上出现肃穆的神情:“这话说起来好多年了。当年的梁大炮,人称炮爷,在峦川可以说是打遍天下无敌手,有名的单挑之王!”
二扁头也跟着说:“那时候炮哥好威风,谁装逼揍谁。在最短的时间内崛起,横扫峦川。
什么大头方,什么郎家三虎,什么赵家五兄弟,都让炮哥收拾得服服帖帖。
当年最有名,最好使的就两伙,互相不服气,那时候万利还啥也不是呢!”
万利点头,有吕昊在,二扁头说啥他都没有脾气。
“是,那时候我就是个小人物,倒蹬狗呢。”
二扁头又说:“那两伙人,一伙是炮哥带领的实力派,这一伙能有是几个把兄弟,个个都练武术,有两个在市里省里的搏击赛斗得过冠军,不过都是炮哥教出来的。
另一伙打架肯定是不行,不过人多,因为人家钱多。都他妈的是富二代,公子哥,都有钱有势。
最后炮哥还是拜在人家手里了!”
认识二扁头他们这么久,吕昊从来没有打听过茉莉姐的老公梁大炮。
今天话说到这了,二扁头也来了兴致。
一口白酒喝进去,擦擦嘴问吕昊:“你想不想知道炮哥是因为什么进去的?”
“不是因为捅伤了人么?”
万利在一边补充:“是呀,不过捅的那个小子老爸是本地首富的外孙子。也是那伙富二代的头头儿,让炮哥直接给干残废了,现在还坐轮椅呢。”
二扁头看看吕昊:“你爱听不爱听呀?这事儿当年挺轰动,峦川人都知道,不过这些年年头多了,都成了历史了。”
吕昊一笑:“说来听听,我倒想看看这个炮哥是个什么样的汉子,能让茉莉姐独守空房这么多年等着他。”
在吕昊小的时候,经常和二铁子一起缠着村里那些老混混给他们讲社会上打打杀杀的事儿,这是每个男孩子都喜欢听的故事。
都把那些混混流氓的当英雄人物一样崇拜。
不过后来大了,也明白事理了,就知道那些人不过是比正常的人更喜欢冲动,喜欢斗狠的家伙,很少有心存正义的大侠。
不过能在社会上称雄一方,受到众多人追捧的人,也必然有他过人之处。
梁大炮进去这么多年了,外边的人提到他依旧很崇拜的样子,就让吕昊感觉奇怪,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汉子了。
二扁头点燃一支烟,双眉微攒,眼神忧郁,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陪着梁大炮喋血街头的年代。
当年梁大炮组织一伙练武的兄弟,在社会上迅速崛起,包沙场,揽工程,也赚了不少钱,养了不少兄弟。
曾经辉煌一时,风头无两。
几乎峦川市所有的团伙老大都在他们手里吃过亏。
因为这帮人不仅仅是会武术,而且个顶个的是亡命徒。
梁大炮的一个兄弟叫七公,就曾经独自一人闯进一个仇家的大本营,一把砍刀砍的卷刃,砍伤了三十多人,死了四个。
虽然后来七公被枪毙了,但是梁大炮一伙从此声名大震。
老混子都害怕梁大炮一伙,但是后来有一批后起之秀,初生牛犊不怕虎,和他大有分庭抗礼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