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没聋!”玉华面色如灰心有余悸的呸了一声,继续道:“别说是你一个小小的舵主,就算是天狐老匹夫来了,我也就一个字——滚!”
“呃......天狐....老匹夫!”周围的人见玉华激动万分,那种骨子里的狂热确实有一点儿他们神宗的样子,随即枯瘦男子眉头微皱,逼问道:“说,良温让你去红湖渔村到底是做什么,如若你说了,我一定奏请帝君,赏赐你灵石十万,就是封侯拜相也是不无可能!”
“呸!”玉华从地上跳了起来,主动撞向了男子手中的短剑道:“老子就是死,都不会告诉你一个字。”
“你!”男子对玉华突如其来一撞并没有来得及反应,只见他在玉华跳起之后是急忙连连后退,但是因为枯瘦男子的注意力并不在玉华身上,他更没有想到这个将死之人会表现出如此狂热的性格,所以在他连忙退了两步之后,玉华的身体虽然撞在了短剑之上,但是并不致命。
“这小子!”周围一直在围观的人看到玉华慷慨赴死,都是脸上微微一笑。
“别让他死了!”枯瘦男子看着倒在自己跟前的玉华,是冷声笑了两声,随意的吩咐之后就是独自走到一旁的密室之内,谁也不知道此刻的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个人莫非是我们打入追猎堂的人?”在枯瘦男子走后,剩下的几个人立马把玉华抬到了一张木板上,在急忙的取出了一瓶止血散帮他止血后又是强行灌下了一些药汤,最后等其中一人帮他包扎完毕后,这几个人才是在附近找了几条凳子小声的攀谈起来。
“应该是!”另外一个人点了点头,道:“你看他口口声声大骂追猎堂的那些狗们,又骂天狐那个老不死的是天狐老匹夫!我想除了我神宗之人,怕是天底下没几个人敢对那个老不死的那么不敬吧?”
“你说得有道理!”刚刚包扎伤口的男子紧接着道:“他身上剑伤处处致命,刀刀见血,其剑术走向和招式无一例外都是追猎堂的那些猎狗们使的剑法,我和他们打了十多年交道,一看便知,做不了假的。”
“这个不用你说,我们当然都是心理清楚得很!”其中微胖的一个男子拍了拍大腿,道:“刚刚我们杀掉的那个人,怕是在他们追猎堂内都是一把好手,仅仅凭借灵力就能够同时抵御我们几个人的攻击,如果不是舵主大人亲自出手,怕是我们几个就算是联合起来想要轻松击败他,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足以见得这个人对他们的重要程度,不言而喻。”
“况且!”包扎伤口的男子把话接了过去,道:“此人口口声声称自己是神宗之人,普天之下敢那么称呼自己的也就我们邪宗一家了,而且你没看见刚刚舵主听到他说良温的时候,是脸色都变了,我从未见过舵主有如此反应,此人肯定对我们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不然舵主也不会三番两次的测试他了,如果换做平时舵主是怎么都不可能主动其暴露在红湖渔村这个暗哨的。”
“你们有完没完!”枯瘦男子本来一个人在密室里谋划思考,但是偏偏这里处于破院的正下方,是由邪宗暗中挖出来的暗室,再加上本身暗室不是很大,这一言一语即便几人在小声,也是不停的回荡在这暗室之内,所以枯瘦男子是听了个七七八八,而且本来他就心烦,这几人在这么一说,他就更烦了!所以他一脸抑郁的从密室中走了出来,吼道:“你们就没想过吗?万一这人是追猎堂派过来的奸细呢?最近我堂在谋划一件大事儿,这不早不晚的他就那么毫无征兆的出现在我们的前面,万一中了别人的圈套,我们怎么跟长老解释。”
“舵主所言极是!”几人一听脸色瞬间大变,连忙请命道:“那不如我们把他杀了?”
“杀个屁!”枯瘦男子瞪了磨刀霍霍的几人一眼,怒骂道:“要万一他真的是潜伏在追猎堂的我神宗子弟,这番冒死前来是有要事儿相告,我们不明不白的就把他杀了,万一堂内长老们怪罪,下来,你们谁担当得起。”
“呃........”几人面面相觑,是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接话,说杀呢不行!不杀呢也不行!所以在实在不知道怎么说后,包扎伤口的男子忽然灵机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道:“不如我们请示一下在黑市里的那位大人,怎么办他来定,这就怪罪不到我们的头上来拉!”
“嗯!!”枯瘦男子若有所思的来回踱着步子想了想,最后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还是老马跟我的时间长,点子多!那去黑市的这件事儿就你去办吧。”
“我?”男子指了指自己,垂头丧气道:“论修为、论实力,我是咱们里面最差的一个,舵主你把这么重要的事儿交到我的身上,不是小的有意见,实在是怕弄巧成拙对不起你啊。”
“你呀!”枯瘦男子走到他的身旁,道:“这主意最多的是你,最会偷懒的也是你,既然你觉得你完成不了这次任务,那么你说!谁适合去黑市走一趟。”
“我说?”男子尴尬的看了看周围投来异样眼光的几个人,心理想着这舵主当得有点儿意思啊,连着得罪人的事情都是推给自己来干,可是这趟差事他又并不想去,再三权衡之下他只有指了指旁边的微胖男子,道:“老谢,平日你最机敏,你就帮哥哥去办这件事儿吧。”
“好!”微胖男子毕竟入门时间尚浅,并不知道这种立功的事情往往并存着危险,是满口答应道:“马师兄,舵主,这件事儿就交给我吧,我一定不辱使命,把大人的意思带到。”
“好!”枯瘦男子偷偷横了一眼,两三步走到微胖男子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待你回来之日,我一定替你记大功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