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笑？”玉华眼角不自觉扯了扯，看向东方不败的眼神中有了一丝深深地无奈。只见他把长剑收入剑鞘，在悬崖边不顾脚下就是万丈深渊的坐了下来，继续道:“也不知道你这剑法是怎么学的，快得有些离谱了吧。”
东方不败毫不客气的“哈哈”一笑，眼神在看向她手中的惊鸿的时候更多的是一种难得在她身上找得到的温柔，或许这把剑对于她来说，比她的生命还要重要。
“我呢！”东方不败把惊鸿轻轻上扬，那剑身在这黑夜中虽然并不闪亮，但是那夜色中高高挂在云端的景色却是能够通过这光的反射，把天空中那美妙的月光展现在惊鸿的剑身上。
“你怎么？”看着东方不败欲言又止，玉华难得的没有选择沉默，而是破例的问了一句。
“其实我没什么朋友呢！”东方不败轻声嘀咕了一句，而这一句话就算是玉华全神贯注，再加上此刻周围是几乎水一般的平静，才勉强能够听到东方不败的声音。
“我！”玉华顿了顿，那近乎看不到任何表情的脸上有了一丝冰冷，更多了一丝追忆，道:“也没有什么朋友呢！”
“哼！”东方不败如同小姑娘家一般，撇了一眼玉华，并不相信道:“谁知道你有没有，在没认识你之前，我一直不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这鬼魅一说，但是我现在开始相信了，你毫无任何征兆的出现在这仙山之上，又毫无征兆的出现在我的视线中，如果不是你与我有一段别人不知道的经历，我一定会把你当做我最大的敌人来看待。”
“我是不是应该觉得骄傲呢？”玉华笑了笑，从刚刚的回忆中回过神来，看了看与平常不太一样的东方不败，在这个冰冷的背影身后，在那让他每次都感到死亡威胁的剑光中，不知道饱含了多少的血与泪。随即这个似乎被狠狠修理了一顿的男子，大力一扯，把他身上早已残破不堪的长衫扯了下来，露出了那黑夜都无法掩盖的坚实肉体。
“其实！”东方不败将视线转了过去，继续道:“或许你不太适合这种中等距离的剑术，而经过这么多天我对你身法的了解，我发现你比一般人要来得更为灵活了许多，这就意味着你可以在短距离的厮杀中有着那么一些优势。”
“短距离？”玉华眨了眨眼，因为对于这剑术的厮杀可以说他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如果是短距离的搏杀的话以前还是练过一些招式，而这些招式还是王瞎子指点他的。
“嗯！”东方不败点了点头，继续道:“通常对于一个人来说，如果脚下移动得特别快的话，那么他就有很多的机会去调整剑的角度，也有更多的机会找出对面的破绽，而在近距离搏杀中，这一点往往能够一击致命，所以很多人会刻意规避与人近距离搏杀，而那些专门修炼这一门技艺的人往往就会找准这一点，让这些想投机取巧的人自食恶果。”
“真的？”玉华在心里仔细想着东方不败的话，始终觉得她讲的还是有那么一点道理，毕竟在修仙路上能够选择的功法太多而往往这些道法之中各有优势，相对于短距离搏杀来说，虽然更有杀伤力，但是也是更具有危险性，因为就算持剑对攻，两人也会保持一个差不多的距离，而短距离的搏杀则是强调突破这个距离，在更为近的距离上取人性命。
“难道？”忽然在脑子里闪过众多画面的他，想到了还在小的时候，那时候王瞎子就告诉过他，他虽然没有别人那么好大的身躯，但是却有着异于常人的灵敏性，当时玉华还觉得会不会是这个老瞎子在骗自己，今天听东方不败那么一说，曾经那些教诲却又再一次的跃然纸上，这或许仅仅是巧合？
“怎么？”东方不败看着玉华若有所思的样子，疑惑的问了一句。
“没什么！”玉华顿了顿，继续道:“那我要如何才能够掌握这近身搏杀之术？”
东方不败没有忙着回答的看了一会风景，在黑夜中这仙山的一切都是显得那么真实，或许只有黑夜才能够让她放下那些她并不太在意的事情，而在她的心底，始终觉得振兴家门是压在她身上最为让她窒息的那一块石头。所以，在深深吸了一口气后，这个天之骄子一反常态的看了玉华一眼，道:“我能相信你吗？”
玉华“呃……”了一声，那看向东方不败的眼神中有着复杂，又有着疑惑！他复杂的是那个曾经吞噬了东方月的天痕宗遗迹，那个他一手照成的结果，如果东方不败有一天知道了，还会像现在一样吗？而疑惑的是，如果东方不败跟他扯上关系，那么毫无疑问的这宗门内的很多争端就要跟她脱不了干系了。
对于这一点东方不败不知道？玉华正要开口的时候忽然意识到这一点，所以在再三考虑以后，这个男子才是很郑重的点了点头，道:“我想应该可以。”
“嗯！”东方不败那愁容的双眼有了一丝明亮，只见她缓缓把两只手放在脸上的两侧，在迟疑了一会后，才是取出下了那个从她走出东方家后，就一直没有摘下过的金色面具。
“你！”玉华看着东方不败一举一动，在她缓缓摘下那个面具后，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男子赶紧把头转了过去，是一眼也不敢多看，而在他的心里，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就算是我父亲，也没有见过我长大以后的容颜，真的很难看吗？”东方不败对玉华的举动大吃一惊，她没有想过这个似乎只有在黑夜才会让她看得明白的男子会如此怕看到她那一张脸。
“师姐！”玉华顿了顿，尴尬道:“这看了你真实面貌，是不是意味着我活不过今天晚上了？”
“哈哈哈哈！”忽然这奇怪无比的气氛忽然一下子就变得欢快起来，在东方不败那自然而然的笑声中，玉华第一次转过头来，并透过那一丝朦胧的月光朝着那他一辈子都没有丁点奢望的高冷身影上偷偷瞄了一眼。
这一眼，倾国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