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胖子胡说海说的时候,在这终年大门紧闭的抚镇司里,一个男子和一个老人分别而坐,男子看上去大约四十多岁,而老人正是天字营的养马官,良温。
“大人!”良温双膝跪地,很是恭敬道:“您交代的事情都按照您的吩咐去做了,那个叫做玉华的小子如今回来追猎堂也已经好几天了,可是就是不见他主动来找我,莫非被他识破了?又或者有什么其他的变故?”
“不会啊!”男子犹豫的神情上始终有些忧郁,只见他拿起一个酒杯,细细的品了一口,尔后又道:“你我奉神宗之命来这天痕宗已经数十载了,那些其他的志士死的死,逃的逃,如今在这追猎堂内,又能够知道彼此身份的就只有你和我了,如果这个小子不是神宗之人,那以他的道行自然是不可能从红湖渔村回来的!”
“莫非他没去?”老人多了一句嘴,紧迫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男子耸了耸肩,又摇了摇头,毕竟在这追猎体内他们每天如履薄冰,深怕一个不小心,露出什么破绽,那可就万劫不复了。
“这样!”男子放下酒杯,道:“你先别去找他,一如既往,做你该做的事情!如若他是神宗之人,自然会来与你取得联系,如果他不是,也要防止出现什么纰漏!我和你乃宗门费尽了无数心机,又则损了无数同僚,才博取了追猎堂的信任,如果你我出现任何不测,那么在以后的较量中,我们拿什么去跟追猎堂厮杀。”
“是!”老人脸色难看的点了点头,因为他们的身上,背负着太多的希望,而这些希望都是用血和肉一步步筑起来的,可是有时候,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而蚁穴!是不那么容易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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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动静了!”玲珑殿演武堂之内,玉华还是进一步的巩固这筑基带来的巨大灵力攀升,也在试着慢慢的掌握者运用灵力持剑攻防的窍门,而就在他挑灯夜战之际,这演武堂的大门却是被一个激动的身影所推开,只见那人眉清目秀又身法敏捷,没有一会就如同骏马一般的站在了他的跟前,而此人正是追猎堂,百夜。
“噢?”玉华把短剑收入剑鞘之内,擦去满头的热汗,道:“二师兄为何如此欣喜若狂?”
“有动静了!”百夜呼呼的喘着大气,在接过玉华递过来的一杯清水一饮而尽后,才是又补了一句:“那贼人,有动静了!”
“师兄说的可是良温?”玉华顿了顿,在招呼百夜在附近的一个案桌上坐了下来以后才是略有高兴道:“师兄细细说来。”
百夜“嗯”了一声,道:“从你回来之后,我就对这良温严密的监视了起来,而且此事我未曾对任何人说起,全部事情都是我亲自在做,而就在刚刚的夜里,我见到这良温进了抚镇司!”
“抚镇司?”玉华顿时被吓了一跳,要知道抚镇司在追猎堂的地位可不太一般,那里可是统领整个情报的中枢机构,如若那里面出现问题,那这个问题就比其他地方要严重得多了。
“是的!”百夜虽然欣喜,但是脸色却依旧不太好看的点了点头,道:“这抚镇司想必我没说,你也知道是什么地方,这个地方居然出了内奸,而我们却还被蒙在鼓里,如果在这么下去!不知道有多少师兄弟的血要白流。”
“师兄别慌!”玉华闭目凝视了好一会,才是缓缓道:“他们藏匿我追猎堂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按理来说一般不会轻易暴露身份,但是为何他们会如此紧迫的要试探我到底是不是他们那一边的人?师兄,你想过没有?”
“他们急了!”百夜忽然两眼一亮,那一对俊俏的柳眉之下,更是有着一股按耐不住的肃杀之意。
“对!他们急了。”玉华大有深意的点了点头,理了理思路,继续道:“这些个邪宗的毒瘤,平日里藏得比谁都深,如今他们竟然不惜犯险,那么肯定是有大事要发生了,而这件事儿如果我们利用得好了,可以一举将邪宗埋在我宗门内,甚至埋在追猎堂内的那些个奸佞一并剪除。”
“师弟!”百夜从蒲团上站了起来,道:“这个计是你定下的,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
“这个嘛!”玉华眼睛咕噜一转,道:“找师傅,这个事儿的严重程度已经超出你我的能力范围,如果走错一步,不但前功尽弃,严重的还会引火烧身,所以得师傅出马,方能破此局。”
“好!”百夜应声而起,道:“我这就去找师傅。”
“百夜!玉华!”忽然,就在两人准备分头行动的时候,在这演武堂之外,那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演武堂内回荡开来,只见一个双目失明的瞎子一步一步走了进来,道:“有何事要找为师呀?”
“呃.........”两人都是半晌没有说话,好一会玉华才是反应过来,拱手道:“师傅你说这追猎堂内,是否可能藏得有邪宗的奸佞?”
“邪宗的奸佞?”齐虎捋了捋胡须,平静道:“应该有!”
玉华、百夜忽然“嘿嘿”一笑,同声道:“我们好像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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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齐虎出马,这揪出邪宗暗探之事自然是不会波及和影响到百夜和玉华的,因为如果齐虎都摆不平的事情,那么在追猎堂还能够摆平的,恐怕就只有那两位帝君大人出面了!况且,是忠是奸,公道自在人心,一旦一查到底!这真的自然假不了,而假的即使你装得再像,也最终会露出破绽。
所以,玉华不知道这良温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虽然他们并不知道那一晚他在抚镇司见了谁,又说了什么,但是只要抓住他这条藤,就能够摸到后面的瓜,只要耐住性子不打草惊蛇,这放了长线,自然是钓得上大鱼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