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洞天归来的玉华获得了琅邪之面的认可,当然也获得了这琅邪一族的传承,在这不知道断了多少年的琅邪传承中,可以说那些就算激发了一丝琅邪之力的传承者,或许大多数不是主动放弃,就是死在了白狼的尖牙利爪之下,毕竟在那个禁制重重的洞天内,想要调用体内的一丝灵力,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这或许是琅邪大巫不曾想到的吧!”走在黑夜中的天水城,他不禁对这一次获得传承之力的曲折稍加感叹,因为谁也没想到本来应该是只对耐力和意志力、求生力做的一个考验,到了最后会变成琅邪族人之间的一场厮杀,而且这种厮杀在某种意义上来讲是极其不公平的,毕竟想要获得传承之力的人一般来说都不会是那种元婴境的强者,能有金丹修为就已经算是很好了。所以,在禁锢修为的条件下,想要战胜白狼就几乎成了一种幻想,在这种强大的凶兽面前不知多少人埋葬在了那雪山之中,或许在这些不愿放弃而被白狼咬死的人之中,就有那能够振兴琅邪一族的传奇之人,只可惜!他这一去,也就再也没有回来。
“这是运气吗?”他无奈的摇了摇头,摸了摸怀中的那把短剑,可以说他之所以能够战胜白狼,完全依仗的就是‘赤炎龙王’所爆发出来的力量,而这力量即不受洞天规则的限制,也无法被阵法禁制所约束,不然这琅邪之面的真正面目,怕是不知道要往后倒数多少年,才会有人从那个王座上取下来了。
“他既不是琅邪大巫,修为一定也还未登峰造极!”考虑着那个只保留了一丝残魂的男子,玉华不禁眯起了眼睛,对于男子他可谓是什么都不了解,既不了解他所处的年代,也不了解为何他的一丝残魂能够在这洞天之内而不会消散,而从他提到的信息来看,可以大胆的猜测他应该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强者,修为最低也不可能低于元婴,当然也不可能是化神,要不然他就不会说他的修为不如琅邪大巫了。那么假设这个不知名的男子是元婴境的强者,那么能够把他打成这个下场的也不会是化神境的帝君,而应该是同为元婴境的人;根据这些零零星星的推测,可以知道男子应该是被一个或者数个元婴境强者所伤,导致最后他灵力破碎,只能靠着白狼提供的本命灵力维系在这洞天独特的环境下,维持着他不死的状态,而他在这状态下也基本失去了任何恢复的可能,只能借着寄宿成为天地间游走的残魂。
直到最后,随着玉华的偶然到来,白狼的暴毙,他也总算是终于解脱了白狼的执着,而他自己本人也因为愧疚于那些被白狼杀死亦或是吓退的琅邪族人,才决定回答了他一个问题。
“死亡之力?”走在黑夜之中的他轻轻的摊开手掌,那随着他激发灵力而缓缓在手中游走的黑色火焰如同死亡一般静悄悄的燃烧着,他知道这火焰是源于他体内的那一颗被他吸收了的黑色珠子,但是他不知道这种力量为何会被男子称为‘死亡之力!’而男子口中所说的琅邪一族一直在等‘他’的出现又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是因为这个面具?”他伸手把怀中的面具拿了出来,那一根被玉质的套筒扣上的独角现在已经完全由绿色变成了黑色,或许这才是这个面具的本来面目,而到底为什么这个面具在与玉质套筒结合之后居然能够响应他的黑色火焰,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毕竟黑色的珠子来源于天痕宗遗迹深处,而面具却是琅邪大巫一族的传承,这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凑到一块难道不是偶然?是冥冥之中只有天数?
“我且看看到底是为何!”琢磨着怎么才能把这些问题闹明白的他在附近找了一个池塘,把面具轻轻的扣了上去,只见他俯身不断的左顾右盼的看着那池塘里的倒影,是许久都没有明白,为何这个面具和之前相比之下它的形态会区别那么大,因为之前的时候面具带上去是不会改变一个人的容貌的,但是现在的这个面具带上去,在那个池塘中的倒影下,那哪里是一个人的样子,分明是长着如同妖兽一般恐怖脸庞的怪物。
“呃......”迟疑了片刻的他轻轻把面具去了下来,而取下的面具立马又恢复成了它原本的样子,这种变化让始终不能接受这个丑陋脸庞的他皱了皱,笑骂了一句:“所谓长得丑的水果,都在努力的长得甜,是这道理吗?”紧接着也就是无奈的把面具收了起到,步入了那黑暗之中,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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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灵之地,那个曾经被他打得支离破碎的万灵之地其实还是存在的,因为在他拿起了琅邪之面后,他才是发现原来在这琅邪之面中,隐隐包涵的并不是一个洞天,而是两个!一个是获得琅邪之面传承的巨大洞天,一个是活的巫术传承的小型福地,可以说这两个洞天福地就构成了琅邪之面最大的秘密。
大的洞天本身所包涵的地域非常大,在这个地域的中间是一个有点儿古怪的大雪山,雪山之上修葺得有高高的台阶和和巨大的图腾,在图腾之下则是一个放置琅邪之面的王座,看上去规模庞大,气势恢宏。
小的洞天要比大的洞天小了许多许多,仅仅就是一个小岛那么大,岛上除了那支离破碎的大陆,还有那一句巨大的尸骸就什么都没有了,虽然大的洞天庞大无比,但是对于这个小的洞天他还是觉得要比较重要一些,因为那大的洞天除了空间之外,那王座、阶梯、图腾似乎都只是为了显得这琅邪之面的重要而修葺的摆设,而小洞天内的那一具巨大的尸骸,和那涌入他脑海中的不传巫术,才是让他真正觉得兴奋所在。